&ep;&ep;她的声音落在江景元耳中,江景元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发疼,那声音如公鸭嗓一般难听,还有那女子身上带着的胭粉气味,都让江景元难以呼吸。

&ep;&ep;江景元一把拉过徐水舟轻轻在他身上嗅了嗅,妈耶,总算是活过来了。

&ep;&ep;“不姓什么,也不名什么,姑娘请另请高明,我与夫人琴瑟和鸣。”江景元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是给这女子一个台阶下了。

&ep;&ep;那女子果然眸光黯淡一刻,却并没有如江景元所想那般识趣,反而用更低沉的声音说道,“若是官家不嫌弃,做个妾室侍奉官家在侧,小女子也倍感荣幸。”

&ep;&ep;“呕~”江景元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他方才就觉得恶心,这会更加是忍不住了,这女子要是再多在他身旁待上一刻,他真的要吐出来了。

&ep;&ep;“我夫君身体不适,你还是另找高明吧。”徐水舟看着江景元眼泪都要呕出来了,于心不忍,对面前这女子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ep;&ep;“芳芳姑娘,江大人不近女色,天下好儿郎多得是。”

&ep;&ep;王林杰这次也从大同给调回了京,不过他来的有些晚,恰是芳芳姑娘弹琴之时,本想等琴艺一过,就来找自己的师弟好好说会话的,就叫这叫芳芳的女子看上了自己的师弟。

&ep;&ep;看一出好戏,却见师弟被这女子恶心得不行,只好出来给他解围。

&ep;&ep;这叫芳芳的女子有些不情不愿,但见场上的人都拿异样的目光瞧着她,终究还是脸皮厚的退了下去。

&ep;&ep;“好了好了,人都走了。”徐水舟轻轻给江景元顺着背,又是端茶漱口的,好不容易才将江景元的状态给恢复过来。

&ep;&ep;“师兄。”江景元对王林杰行礼,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他怎么回来了。

&ep;&ep;王林杰就像是知道江景元心中所想一般,笑道,“上次你送我的功劳做完了,自然就被调了回来,回来才知师弟在京都好生风光,如今你的大名都传到各地去了。”

&ep;&ep;江景元,“哪里哪里,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情,是百姓们抬爱了。”

&ep;&ep;“行了,你我师兄弟推迟个什么,我这次回来路过路过边疆,可是听说草原大汗被你气吐了三升血,这是他第二次栽在你手上了。”王林杰说起来还有些眉飞色舞,大明朝何时有过这等风光。

&ep;&ep;“这次真不怪我,都是将家城的将士们出的力,若是没有他们,我一人又能成什么事。”江景元摇头不肯承认这是他的功劳。

&ep;&ep;“还听说你活捉了徐长明,准备怎么惩罚他。”王林杰已经知道江景元和徐家的恩怨,因此也好奇江景元不杀徐长明准备要拿他怎么办。

&ep;&ep;“尧大人,不知你们刑部的行刑时间定了下来没有。”王林杰要是不说,江景元都快把这事给忘了,看向尧崇文。

&ep;&ep;“这次菊花宴回去就得行刑了,怎么菊花宴不够你吃的,还想吃一会人头宴。”尧崇文笑着打趣江景元。

&ep;&ep;“那是自然,到了宴会那天我必在家里摆上几桌酒席,到时候少不得还要请一请尧大人呢。”

&ep;&ep;别说,江景元还真有这个打算,大仇得报,不摆几桌筵席都说不过去。

&ep;&ep;“得了,你家的酒我可不敢随便喝,不过这次我手下的兄弟们出人的出人,出力的出力,你们户部就当真没有点表示。”尧崇文喝了不少的酒却还没有醉。

&ep;&ep;自从上次江景元肃清朝野以来,下面的人就不太敢贪了,最近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朝廷那点俸禄想必江景元心中也是有数的。

&ep;&ep;“行,之后会如尧大人意的。”江景元微微一笑,如今户部有了钱,又得了海运,给百官们涨俸禄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ep;&ep;“就喜欢江大人现在的爽快。”尧崇文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ep;&ep;“师弟如今愈发气派了,我等自愧不如。”王林杰全程看着江景元和尧崇文插科打诨,半句嘴也插不上,想他王林杰做官多年才混到如今的地位。

&ep;&ep;可江景元呢,短短一年时间,就是二品大员,手握整个朝廷的命脉,比他这个努力多年的官位不知高了多少倍。

&ep;&ep;想当初初见时,整船的人都没有把他当回事,现在,谁还不敢把他当回事,甚至当初那批跟着江景元一起游了船的才子们都在大同各种吹嘘江景元当年是如何英勇神武获得顾太傅垂青的。

&ep;&ep;“行了,不打扰你跟你夫郎的好时光,我也得去赏菊咯。”王林杰叹息完,也没等江景元回话,就起身匆匆离开了。

&ep;&ep;“回头给师兄送份礼过去。”江景元看着王林杰远去背影,对徐水舟轻声说道。

&ep;&ep;“嗯,好。”徐水舟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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