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人。”
&ep;&ep;仿佛有银铃在雨后初晴的屋檐下清脆一响，雨滴落在水潭里荡开几圈涟漪，晃得人心尖都发颤。宋立言抿唇看着她，想皱眉也皱不起来，满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都化成了一条溪水，痛痛快快地往下游流去了。
&ep;&ep;“倘若……”他故意板着脸问，“倘若某天，本官要与你为敌，你也还喜欢这人间人？”
&ep;&ep;“喜欢。”她笃定地回答，“若是战场相见，还请大人不必留情。你我人妖殊途，为各自立场而战，谁都不好退让。”
&ep;&ep;说完这句，楼似玉还是皱了皱鼻尖：“但如果可以，奴家不想同大人打起来。”
&ep;&ep;宋立言轻哼，周身的戾气到底是散了，将她引去桌边用早膳，自个儿也不吃，就看着她狼吞虎咽。
&ep;&ep;“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楼似玉一边往嘴里塞酥饼一边问。
&ep;&ep;像是心事已经了了，他看起来轻松不少：“别的没什么要紧，也就还想问问楼掌柜，眼下哪一颗妖王内丹毁起来最容易？”
&ep;&ep;“……咳！”
&ep;&ep;受惊过度，酥饼全卡在了喉咙里，楼似玉拼命拍着自己胸口，拿起旁边的茶猛灌几口，噎得心肺都疼，好半晌才缓过气来，睫毛直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ep;&ep;先前还要送内丹回京都的人，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况且，这等大事怎么都比什么喜欢不喜欢重要多了，他竟也好放在后头说？
&ep;&ep;“我只是随便问问。”他道。
&ep;&ep;楼似玉想流泪，她觉得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随便，重要到足以让她正襟危坐，理好衣襟和袖口，再认真地开口问：
&ep;&ep;“您早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