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阵眼也不是来给她们干站着,只要置身其中,妖力就被阵法从四肢百阖里抽出去。大概是因为现在的邪祟没什么动静,所以感受不太明显,一旦开战,她们这几个阵眼就是个被汲取妖力的容器罢了。

&ep;&ep;“会死?”楼似玉问。

&ep;&ep;颜好的脸色更惨白了一寸,开口却还是骂她:“你最好别乌鸦嘴,若外头打得不凶,咱们自然死不了。”

&ep;&ep;换言之,一旦外头爆发超过这五个妖王之力的战役,她们必死无疑。

&ep;&ep;心里一紧,楼似玉拧着眉头想,那鸡翅一定不能再落在裴献赋手里。

&ep;&ep;……

&ep;&ep;岐斗山主峰往常是不许上清司弟子踏入的,若有违背,生还则受刑,死归则剔名,不为上清司所认。宋承林当年订下这规矩,是因为妖王尤蚩封印在那上头,他怕有人误闯,轻则被妖力蚕食不人不妖,重则丧命甚至破坏封印。

&ep;&ep;而现在,妖王的封印已经岌岌可危。

&ep;&ep;斩断拦路的枯木,宋立言觉得心里不安,他看了一眼半个时辰前飞来的灭灵鼎,这小家伙一直在他面前嗡鸣,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显得犹为急切。

&ep;&ep;“出什么事了?营地?”他问。

&ep;&ep;灭灵鼎:嗡嗡嗡!

&ep;&ep;“要紧吗?”

&ep;&ep;嗡嗡嗡!

&ep;&ep;“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ep;&ep;嗡嗡嗡!

&ep;&ep;“……”压根听不懂,宋立言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若真有大事,眼下回去应该也来不及了,还不如快些找到那东西,以绝后患。

&ep;&ep;灭灵鼎急得在他头顶直打旋儿,撒泼耍赖似的要拦他的去路,可下一瞬,它察觉到不对,飞起来嗷呜一口叼住冲宋立言而来的黑气,嚼巴两下咽进肚子里。

&ep;&ep;上清司众人察觉到了不对,法阵皆出于掌心。宋立言立着獬豸剑看向侧面,就见裴献赋从那层层的灌木之后踏步出来,朝他浅笑:“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觉得你能在我找到白仙内丹之前打败这邪祟?”

&ep;&ep;一见着他,上清司师兄弟也顾不得别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法阵朝他扔过去。

&ep;&ep;然而,裴献赋用的依旧是魂体,法阵穿身而过砸去地上,惊了几条草丛里的蛇,于他无半分损伤。

&ep;&ep;裴献赋笑眯眯地看着他,很期待他露出气急败坏的神情:“我离成功只差一步,而你,连路都没找到,这一回是你输了,并且你再也没法赢。”

&ep;&ep;宋立言眼神平静地望向他:“千年之前尤蚩便是我所封,千年之后哪怕你当真再召出他来,也不过是同样的结局。”

&ep;&ep;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裴献赋像是被触到了逆鳞,接着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不可能,这次我会护好他,绝对不可能再让你得手!”

&ep;&ep;“就凭你?”宋立言上下打量他,冷笑,“用的还是别人的身子,妖力压根无法发挥到极致,负荷过重还会爆体而亡——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还想护别人过河?”

&ep;&ep;裴献赋眯了眯眼。

&ep;&ep;“我的确找不到你布阵的地方,你藏得很深,但我可以找到这邪祟的丹田。再不济……”他顿了顿,笑得胸有成竹,“我怎么也能想得起来你原本的躯体封印在哪里。”

&ep;&ep;脸色大变,裴献赋魂体散开,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ep;&ep;“大人?”宋洵皱眉。

&ep;&ep;宋立言似笑非笑地摇头:“他慌了。”

&ep;&ep;卫堂当年死于尤蚩之侧,他的尸体不知为何留存了下来,封印在了尤蚩的脚下。只要找到他的真身打碎,裴献赋也会受重创。

&ep;&ep;这听起来是绝佳的反攻之计,然而他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已经失了先机。宋洵有些着急:“他定是要跑去我们前头护他自己的真身。”

&ep;&ep;“哪有那么容易,妖王封印之地鬼神甚多,不是什么好进出的地方。”宋立言左手捏诀,眼里微微泛光,“他既然去了,那咱们就有时间找人了。”

&ep;&ep;“找人?”宋洵不解,看着他脸上那笃定的神色,眉头跟着松了松,“大人有别的主意了?”

&ep;&ep;他们原本是打算上来毁卫堂之身的,比起与邪祟正面对打,这是损失最小的途径。然而刚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人突然就改了主意,而且三言两句就把裴献赋给支走了。

&ep;&ep;面前的灭灵鼎还在嗡鸣不止,宋立言伸手将它抓下来,食指点了点他的鼎耳:“知道了,是她出事了。”

&ep;&ep;灭灵鼎终于安静下来,甚是欣慰地蹭了蹭他的手。

&ep;&ep;裴献赋手里只有三颗内丹,但他方才说离成功只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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