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琅看他一眼,目光平移到别处,有点儿。你也遇到那群女鬼了?

&ep;&ep;你说十二她们啊,秦小琮叹气,都跑了,一个没抓着!

&ep;&ep;你似乎认识她们?

&ep;&ep;以前见过,我头一次知道她们这么讨厌我。秦小琮略失落。他自认为和墓里的灵物都是朋友呢,突然发现自己被嫌弃得这么厉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ep;&ep;你年纪不大,倒是有很多奇遇。贺琅道。

&ep;&ep;听他提起年龄问题,秦小琮笑了,枕着双臂往树干上一靠,得意道:我可比你大得多,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ep;&ep;难道堪比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ep;&ep;秦小琮呆了下,应该是比不了。

&ep;&ep;自己到底多少岁了,秦小琮其实也算不清楚。他从生出灵识起总得有几千年了吧,不过修炼出灵体也就是近几百年的事,反正不管怎么算,都肯定比身为凡人的贺琅大。

&ep;&ep;贺琅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薄汗和绯红已经完全下去,见笑了。

&ep;&ep;秦小琮不是很明白,什么?

&ep;&ep;看他表情单纯,不似作伪,且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贺琅微怔,随即摇头,没什么。六福,起来了。

&ep;&ep;贺琅声音不大,六福却如遭雷击,猛地弹跳起来,头乱晃了一阵,大概是发现自己突然睡到了荒郊野外,大惊失色,公子,那道观果然有问题!

&ep;&ep;有什么问题?

&ep;&ep;六福道:闹鬼呀!我一进门就觉阴气重重,果不其然。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ep;&ep;说话间,六福突然感到一股小风从耳后擦过,他不敢回头,突然意识到刚才贺琅并没有说话,那,那是谁在问他话?

&ep;&ep;六福觉得,贺琅一直在看他身后。六福快哭了,公子,你别吓我,我后面有人吗?

&ep;&ep;贺琅点点头。

&ep;&ep;一只手猛地搭上了六福的肩膀,说谁家闹鬼呢?

&ep;&ep;啊啊啊啊啊啊

&ep;&ep;六福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发现藏在他身后吓唬他的是秦小琮,而不是他想象的鬼怪,又开始絮絮叨叨了,公子你也真是的,竟然也不提醒我?为什么让他跟着我们呢,他看起来就很可疑,那道观是人住的地方吗

&ep;&ep;待六福平静下来,他们主仆二人就和秦小琮结伴上路,一路上,六福都在碎碎念。

&ep;&ep;六福大概知道贺琅不许他妄议是非,所以一直在控制音量,跟只苍蝇样嗡嗡嗡嗡的。

&ep;&ep;在秦小琮看来,贺琅这样的主人真是很大度了,没有直接来个符咒让六福禁言。不像那位高冷的墓主人,只要秦小琮多说两句,就会被禁言。他不过是看他整天自己孤零零躺着,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那么无聊,就忍不住想陪他聊聊天。当然,这种聊天只是秦小琮单方面输出,墓主人从来没有回应的。

&ep;&ep;六福还在碎碎念,看到他,秦小琮就会想起墓主人身边的那只金蟾,又胖又蠢,能每天都不重样地数落秦小琮。那只金蟾是整个墓里的唯一一只活物,也不知道是怎么钻进去的,进了墓后就赖在墓室里不走了,最大的本事就是制造噪音。

&ep;&ep;大概它觉得自己是活物,就比秦小琮他们这些灵物高贵几分吧,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看到什么都要批评。

&ep;&ep;想着那只金蟾,再看看眼前的六福,六福的胖脸和金蟾长年鼓着的腮帮子就重合在了一起,秦小琮忍不住笑场了。

&ep;&ep;六福敏感道:你在笑话我?

&ep;&ep;秦小琮拼命摇手,没有,哈哈哈!他笑弯了腰,一手抓住了贺琅的手臂,浑身乱颤,哈哈哈!

&ep;&ep;六福又迷惑又生气,注意到秦小琮整个人几乎半挂在贺琅身上了,贺琅竟然还不推开他,不由上前去拉,别抓我们家公子!

&ep;&ep;贺琅突然道:安静。

&ep;&ep;秦小琮止住笑,他也听到了,又是鹤鸣!

&ep;&ep;那声音太过凄厉,似乎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ep;&ep;六福四处张望,你们在听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ep;&ep;贺琅道:是怨气传声。你若将浪费在口舌上的时间匀一半到修道上,也能听到。

&ep;&ep;六福委屈地低下了头。

&ep;&ep;秦小琮同情了一把六福,贺琅的话真是,伤害性不大却侮辱性极强,偏偏让人无法辩驳。

&ep;&ep;走吧。贺琅道。

&ep;&ep;秦小琮点点头,刚迈步,一阵剧痛从背后袭来,他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ep;&ep;第8章玉微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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