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远心道果然如此,随即开口道:“蒙帅,不知武朝要这地牛作甚?据我所知武朝作为神朝,占据一洲之地,于这整个大罗山海,也是相当有话语权的……”

&ep;&ep;“区区一地牛,为何让武朝上下如此费心费力?不惜让蒙帅深入冥沧洲?祁连山脉那边的战事似乎跟这地牛也有关系吧……”

&ep;&ep;蒙山摇头道:“武朝要这地牛所所之事乃绝密,举国上下知道此事的不过五指之数,帝令在前,恕我难以相告。”

&ep;&ep;宁远则道:“蒙帅,既如此,那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望不要因此伤了和气,地牛仍旧会留在这里,哪儿都不会去!”

&ep;&ep;蒙山身子微微前倾道:“当真如此?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举我武朝之力,将你的修为一举推至八重壮命也不是没可能!大好前程摆在你的面前,若是拒绝……”

&ep;&ep;宁远笑道:“我知前辈意思,武朝势大,我一小小炼气士自然没有与之抗衡的资本,可也希望你们不要做出令我不愉快的事情!”

&ep;&ep;“我宁远的确没什么背景,可蒙帅认为我凭什么拥有指挥地牛的权利?于这冥沧洲,没人敢动我,也没人能逼我做我自己不愿做之事!”

&ep;&ep;凭什么?就凭他背靠临渊!凭他姐姐柳梦清,凭他先生赵擎苍,凭他爷爷百里峥,宁远没什么背景,可他有底气!

&ep;&ep;蒙山双眸微眯道:“我可以当做是你在威胁我么?于这虎贲军帐中威胁一军主帅?”

&ep;&ep;宁远淡淡道:“是您先开口的,我只是想要个平等对话的机会而已,告诉武朝选择权在我手上!我如今是在与武朝对话,您若是觉得自己能够代表武朝上下,尽管对我动手就是!”

&ep;&ep;“只不过介时希望不要让蒙大个子难做,他是我兄弟!”

&ep;&ep;一时间帐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一老一小互相瞪着足有半刻钟,蒙山哈哈长笑道:“好!好小子!胆子是真不小,老夫自然代表不了武朝,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武朝求这地牛的原因……”

&ep;&ep;宁远松了口气道:“洗耳恭听!”

&ep;&ep;“此事你听了,便烂在肚里就是,武朝要此牛是为了开运河!”

&ep;&ep;宁远一愣道:“开运河?什么情况?”

&ep;&ep;蒙山叹道:“我南武嬴洲地势多崇山峻岭,可耕之田极少,常年闹饥荒,收成多少,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便是有心赈灾,山势险峻,交通更是不便,往往粮食运到了,人都死绝了。”

&ep;&ep;“武朝虽人人尚武,可炼气士仍旧是极少数,凡俗乃是一国之根基,可天下那么大管不过来的!”

&ep;&ep;“冥沧洲因沧江而风调雨顺,若是我南武嬴洲有了运河便大不相同,可用水运赈灾粮,也可灌溉农田,兴商贸,不必再看老天爷的脸色,所谓人定可胜天!”

&ep;&ep;宁远皱眉道:“既然运河如此重要,为何不拿人开?不一定非取地牛之力!”

&ep;&ep;蒙山鸣摇头道:“你可知用人开要多少年?要用多少人?要死多少人?一洲之地广袤无垠,那可是横贯一洲之地的运河,工程量无法想象,人都去开运河了,谁来耕田?人吃什么……”

&ep;&ep;宁远这才恍然,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ep;&ep;“一条运河,便可拯救亿万万人的性命,让百姓安居乐业,如此方可兴国运,民以食为天,这也是相国为何如此执着于地牛的原因,老夫知道了一切,不惜立军令状也要将这头牛给请回去,如此,你可还有疑问?”

&ep;&ep;宁远沉默许久,蒙山便等着,他知道宁远在做抉择,将这等力量拱手相送,任谁都无法淡然处之。

&ep;&ep;“蒙帅,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直说了,若借牛当真是为了开运河,为了这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为了拯救每年饿死的无数饥民,便是分文不取,我宁远同样义不容辞!”

&ep;&ep;“不过但凭蒙帅一面之词,不能说服我做出决定,我要见你们武朝相国,亲眼去看一看,此事需他亲自来谈,我要见他这个人!”宁远沉声道。

&ep;&ep;蒙山鸣皱眉道:“小友可是信不过我?”

&ep;&ep;宁远摇头道:“我相信蒙帅所言为真,可有句话叫做清风无常,人心无定,我不是信不过蒙帅,我是信不过人心。”

&ep;&ep;“这地牛之力您也见到了,轻轻一踏便崩百里河山,若用于正途可救亿万苍生,可若反之呢?一蹄子下去,灭的便是一城,千万人的性命不能因我宁远一时鲁莽的决定而葬送,这罪责我无法承担。”

&ep;&ep;“人间无小事,蒙帅,若武朝当真想要促成此事,叫你们相国与我来谈,除此之外,别做它想!拥有力量的同时也拥有了责任!您说不是么?”

&ep;&ep;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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