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苗临的任何反应皆与他无关。

&ep;&ep;凤鸣堡主从未曾被人无视至此,只觉得一把火燎烧至脑门,修长的手往主位上一指,沉声下令:「他,赏给你们了,生死不论。」

&ep;&ep;厅内的人倏然安静下来,面面相覷以为自己听错了。

&ep;&ep;眾人不敢动,倒是徐安笑了,他缓缓地起身,自嘲地开口:「我就知道,到底都是一样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ep;&ep;苗临才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青年脸上的笑容收敛,一桿笛子甩出袖口捏在手上,眾人只知徐安剑术了得,却很少人知道他真正强悍的是一身苦修而来的内力。

&ep;&ep;徐安横笛唇畔,一声尖锐的笛响先发制人,那些个侍卫只觉得有一道磅礡如浪的内力席捲而来,眾人身形一滞之时,徐安已经杀向前来。

&ep;&ep;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拿下」,就连门外副将们带来的兵士也一涌而入。

&ep;&ep;徐安唇角勾着冷笑,一个太阴指点在迎面劈来的剑刃上,人往后飞掠退了一截,笛音一起,几只茶杯震成碎片,被他的内劲挟裹着飞掠而出。

&ep;&ep;这招快学时晴几个副官看过,脚下退得飞快,但那些没见识过徐安出手的侍卫们顷刻被碎片扎得血肉模糊。

&ep;&ep;一柄横笛,几只茶杯,徐安生生杀退了一波人马,但他还不满足,脚尖从地上勾起一柄长剑,剑光随即迎难而上,一时之间,兵刃相击与喊杀声震天彻响。

&ep;&ep;苗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身后的人一波一波地上,然后在徐安面前倒下了,所有人都在等,等徐安的极限。

&ep;&ep;即便徐安能以一挡百,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面对闻声而来越来越多的敌手,哪怕是徐安武功高强,养心诀可以供给的内力回復有一大半要供养灵华蛊,剩下的根本不足以应付他这样不要命的消耗。

&ep;&ep;徐安且战且退,碧水滔天跟水月无间都用过了,他不敢再用些什么耗内力的招式,只敢一剑一剑地杀着。

&ep;&ep;他算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或许十个、二十个、叁十个、五十个,剑刃卷口后他便换一把,身上的墨袍被血濡湿了,彷彿都能直接拧出血来。

&ep;&ep;终于,徐安用光了最后一丝体力,手中的长剑落了地,他对着苗临的方向看来,唇角勾着凄然的笑,轻言道:「是我输了……」

&ep;&ep;曾经,徐安以为,自己在苗临眼里应该是特别的——他为了他杀人,让灵蛇替他挡箭、替他造了座牢笼、残忍地把他囚禁在身边,甚至用尽手段只为了威胁他留下。

&ep;&ep;他曾天真地认为,只要苗临一日需要他养灵华,那么他就能有一分同他对抗的底气。

&ep;&ep;可到头来,他才发现自己同旁人也没什么不同——苗临揉碎了徐安的骄傲,逼他求饶、逼他就范,直到他除了一条命之外再无可倚之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足以将他彻底打入深渊。

&ep;&ep;苗临始终在试探他的底线,徐安又何尝不是?

&ep;&ep;可惜地是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认清现实——从头到尾,他能紧握在手里的只有苗临给予的偏爱,而当这份偏爱被收回之后,他也只是一介凡夫。

&ep;&ep;灵华蛊的寄主可以再找,他从来就不会是苗临的唯一。

&ep;&ep;对这个结果,徐安并不觉得恨,只觉得自己傻得可笑——他所有的挣扎与有恃无恐,最终也不过值四个字——

&ep;&ep;生死不论。

&ep;&ep;一条带着铁鉤的鍊子朝着避也不避的徐安甩去,在他肩上扎开了窟窿,徐安被扯得一个踉蹌摔倒在地,不知道是谁先丢开了武器,上前将徐安推倒在地,有人踩住了他的手防止他再爆起伤人。

&ep;&ep;他们早已杀出了血性,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毕竟地上这个人,曾经有传言是堡主的爱人,谁敢真的碰他!

&ep;&ep;徐安被人压制在地上,等了好久也没有等来下一步的凌辱,他勾了勾唇,开口道:「你们主子说了,把我赏给你们……生死不论。」

&ep;&ep;那些个侍卫面面相覷,回头看苗临依然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与徐安决裂了。

&ep;&ep;不知道是谁大着胆子划开了徐安的腰带,扯下了他的裤子,略长的衣摆遮住了他挺翘的臀,只隐约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腿根隐隐约约地夹着一抹红色。

&ep;&ep;那人回头瞥了一眼苗临,见他还是面无表情没有喊停的打算,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正欲去掀徐安的衣服,却被身旁的同僚挤走。

&ep;&ep;那人裤子已经拉了下来,一边在手上呸了口唾沫捋着性器,一边嘴里还说着浑话:「我来我来,早就想尝尝这骚货了,这脸蛋这身段,再瞧瞧他腿上刺的这是什么?看起来可比那些红馆的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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