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虞鸢脑子现在有点乱。
&ep;&ep;“可是,第一晚,他不是被狼人杀了么?”虞鸢问邵致和,“他怎么会是狼人?”
&ep;&ep;邵致和舔了舔唇,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谢星朝,“是他自己杀的自己,你又救了他。”
&ep;&ep;虞鸢,“……”
&ep;&ep;因为逻辑能力很不错,她平时玩狼人杀,其实胜率很高,只不过,她从来试图怀疑过谢星朝,他说他不是,她就这么相信了。
&ep;&ep;“就是游戏。”邵致和忙说,“师姐不用太纠结了。”
&ep;&ep;第一道菜是粤菜浓汤,明显炖了很久,闻着格外鲜,食材都炖得融入了汤里,汤色色泽诱人,谢星朝很自然的给她舀了一碗,放在她手边。
&ep;&ep;“鸢鸢,这个很好喝。”他说。
&ep;&ep;虞鸢,“……嗯。”
&ep;&ep;她拿过勺子,安静的喝了一口。
&ep;&ep;虞鸢想,她是不是根本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ep;&ep;少年侧脸很漂亮,神态安静,偶尔很贴心的细致,一如既往,和小时候的印象仿佛别无二致,尤其他在她面前时。
&ep;&ep;可是,人长大后,又这么还会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ep;&ep;吃过饭,邵致和去结账。
&ep;&ep;谢星朝说上厕所,随着去了。
&ep;&ep;“……不是社团聚餐?”看到身后跟着过来的人,邵致和惶惶恐恐问。
&ep;&ep;因为是队长说的,社费还剩不少,所以他们点菜也没怎么省,这一大堆人的,这馆子也不便宜。
&ep;&ep;少年显然没当回事,淡淡道,“我说要吃的。”
&ep;&ep;他话少,结完账后就走了,邵致和愣了几秒,才追过去,“那我,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ep;&ep;谢星朝没回答了,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ep;&ep;“付完了?”左奥南问,“那撤咯。”
&ep;&ep;邵致和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ep;&ep;谢星朝摆明了不想让他现在说。
&ep;&ep;不久,虞鸢也跟了过来,悄悄和他说,“这段饭吃了多少?我来付吧,我不是你们社的……”
&ep;&ep;邵致和,“……”一个两个为什么都抢着出钱。
&ep;&ep;谢星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撞到少年眼神,邵致和把话吞了回去,“师姐,真的不用了,你这么,队长是要说我的,怎么可能要你出钱。”
&ep;&ep;好说歹说,他怎么也不愿意收,虞鸢这下也没办法了。
&ep;&ep;她脸皮薄,觉得蹭了这顿饭,害他们多花钱,很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ep;&ep;走进了京大校园,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ep;&ep;谢星朝走在她身旁。
&ep;&ep;虞鸢心里还有点事,有些出神,一路无话。
&ep;&ep;“鸢鸢,我惹你不高兴了么?”他从小对人情绪很敏感,察觉到了虞鸢的不对,犹豫着终于开口。
&ep;&ep;虞鸢没回答,“星朝,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不会棒球?”
&ep;&ep;和左奥南说的,“基础很好,马上可以上场”,天壤之别。
&ep;&ep;其实这完全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可能是因为今晚狼人杀的影响,她不知为何,就想起来了,而且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ep;&ep;他们安静的走在,俩人都沉默着。
&ep;&ep;“谢岗以前在国外念书时,很喜欢玩棒球。”少年垂着眼,忽然说,“妈妈还没死的时候,他教过我一点规则。”
&ep;&ep;虞鸢,“……”
&ep;&ep;虞鸢知道他很不愿意提起谢岗,不愿意说起和他相关的任何事情,更加不愿意要他留下的任何痕迹,包括他和谢岗有些肖似的长相。
&ep;&ep;小时候,他甚至和虞鸢说过很多次,他为什么不是长得更像妈妈,而要像那个男人。
&ep;&ep;其实在虞鸢看来,他本来就更像温韵,模样是偏阴柔的精致漂亮,和谢岗顶多只有三分相似而已。
&ep;&ep;“所以,才不想说么?”
&ep;&ep;“嗯。”
&ep;&ep;“我……让你去参加社团是不是很勉强?”虞鸢轻声问。
&ep;&ep;夜色已经降临了,晚风稍微有些凉,林荫道地上落了银杏叶子。
&ep;&ep;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走得越来越近,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他手指温度很高,就这么一分分,把她的手收入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