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艾溪和万沝玉一直扭着脖子,注视着四兽拉车消失的方向。

&ep;&ep;直到,

&ep;&ep;月亮慢慢过了断崖的天空,

&ep;&ep;消散的雾霭重新布满了断崖,刚刚还明亮似白昼的崖底,又回归阴暗幽黑,一切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ep;&ep;艾溪转回头,举起手揉捏着酸痛的脖子,开口道:

&ep;&ep;“师姐,他们应该只是正好路过,不会回来了。”

&ep;&ep;艾溪才六岁起就在野外流浪了三年,也在夜晚见过一些诡异的事,知道只要你不去招惹,打断他们的进程,一般的,人家也不会把你当回事。

&ep;&ep;万沝玉依然看着四兽拉车消失的方向,

&ep;&ep;听了艾溪的话,抿着嘴,伸出舌尖在发干的嘴唇上过了几个来回,这才开口道:

&ep;&ep;“阿鳅,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ep;&ep;艾溪还在揉捏着脖子和肩膀呢,听到万沝玉的话不禁停住了手。

&ep;&ep;转头望去,看到师姐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一条胳膊,扭着脖子,还在怔怔的望着那个方向。

&ep;&ep;艾溪笑着摇摇头,师姐什么时候抓着自己胳膊的,好像自己都没察觉到啊,伸出食指照着万沝玉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在拇指和食指中间的虎口上轻轻点了一下。

&ep;&ep;“啊!”

&ep;&ep;万沝玉一声痛呼,猛地把两只手都抽了回去,转过头来。

&ep;&ep;这一下是终于清醒了,万沝玉伸出另一手,轻轻揉着被艾溪点痛的虎口,开口道:

&ep;&ep;“我本来还想着守夜的,可这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又无聊,在了一会,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ep;&ep;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有人在笑,还有人在叫我,我猛地就醒了。

&ep;&ep;一醒过来头脑就是清清醒醒的,就像刚才不是在睡觉一样。

&ep;&ep;醒过来一抬头就看见那些人站在那,都是些什么人啊,每个人都是怪怪的。

&ep;&ep;如果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早晚会被他们吓死的。”

&ep;&ep;停了片刻,万沝玉接着开口道:

&ep;&ep;“阿鳅,我的脚已经好了,等天一亮我们就找地方爬上去,好吗?”

&ep;&ep;爬上去?

&ep;&ep;艾溪听了一怔:这断崖像刀削的一样,能不能爬的先不说,就是能爬,也不知道要爬到什么时候?

&ep;&ep;还算好,听翁大哥讲过他是怎么进白水山的,不然,真有可能一辈子都困在这里。

&ep;&ep;艾溪转过头看着万沝玉,开口道:“嗯!天一亮我们就走,不过,不用爬上去,我知道有一条路通到白水山,我们从那里回去。”

&ep;&ep;万沝玉转过头疑惑地看了艾溪一眼,也没说什么:

&ep;&ep;是啊,阿鳅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白水山里待了一年,恐怕山里的每一寸土都踩过了,知道有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ep;&ep;这时,只听到艾溪继续说道:

&ep;&ep;“师姐,这崖底也没有什么虫兽,就像在白水山里一样,不用守夜的,你也去睡吧,天一亮我们就走!”

&ep;&ep;“嗯。”

&ep;&ep;确定天一亮就动身,万沝玉也不再磨蹭,嘴里应着,站起来走回自己的位置,和衣躺在大眼睛旁边。

&ep;&ep;艾溪也从储物袋里拿出垫子铺在地上,再拿出一床被子,看了看,走到师姐身边,把被子盖在师姐和大眼睛身上。

&ep;&ep;艾溪躺在垫子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觉得在这崖底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

&ep;&ep;细细回味着一年来翁大哥说过的话,

&ep;&ep;突然,一个画面跳入脑中,那是艾溪取到石盒,把它交给翁大哥的时候,翁大哥抚摸着石盒说过的话:

&ep;&ep;“我拼死杀出重围,但也身负重伤。

&ep;&ep;当时只想着尽快返回宗门报信,匆匆疗伤后,一边躲避凶兽,一边往回赶。几天后,走到一处戈壁时,我已经走不动了,偏偏这时,空中出现了漏斗风暴,我只能听天由命,被风暴卷入半空时,我就失去了知觉。

&ep;&ep;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幽冷潮湿的峡谷中,峡谷里,灵气异常充足,我静下心来疗伤,因担心有凶兽,稍微恢复一点,我就沿着峡谷往里走,还好没见到什么虫兽之类。

&ep;&ep;不知走了多久,我听到水声,是瀑布的声音,循着水声,我看到一个水池,那水池很怪,四周是一圈四尺高的石壁,而且是白色的。

&ep;&ep;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水了,平常渴的时候,就是舔石壁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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