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刺鼻的强烟硬是走了出来。

&ep;&ep;知画倒下的方向朝着他,永琪能清楚看见她的模样。

&ep;&ep;精致的衣服发鬓皆已凌乱,莹润小脸惨白如纸,沾着点点黑灰,往常娇艳红润的唇上同样毫无血色,她以往都是端庄高雅,明艳动人,哪有过如此狼狈的模样,永琪觉得自己心脏的位置忽的一疼,像是被人用力扼住一般。

&ep;&ep;接下来,知画和永琪被带回了景阳宫接受诊治,永琪身体健壮,加上发现及时,所以并无大碍,而知画吸入过量烟尘陷入昏迷,迟迟未醒,虽无性命安危,仍需仔细照料观察。

&ep;&ep;太后听了这个消息松了口气,知画晕倒的模样,着实是吓得她心惊,她舒了口浊气,眼中划过一抹狠绝。

&ep;&ep;她遣了所有丫鬟和嬷嬷,将永琪和小燕子叫到了大厅,板着脸看着他们:“你们瞒着我没有圆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ep;&ep;小燕子闻言背脊一僵,这件事她只告诉了紫薇和尔康,他们自然不会说出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知画了。

&ep;&ep;她犹疑问道:“老佛爷,可是知画告诉你的?”

&ep;&ep;太后看出她的想法,冷冷地笑了一声:“知画打死也不肯透露,最后是哀家用你和萧剑的性命威胁,她才将事实说出来”,说完,她站起身来,手指着知画的方向:“就在着火前半个时辰,她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身上,跪着求哀家放过你们”。

&ep;&ep;小燕子想起她今早掏心窝子的话,垂下了头,她好像又误会知画了,原来她真的从未想要伤害他们。

&ep;&ep;太后见状,看向另一边盯着里间的永琪,她轻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永琪,哀家将如此金娇玉养的姑娘交到你手里,你就如此羞辱她,如今她为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你当真没有一丝触动?”

&ep;&ep;大厅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太后的话压的他喘不过气,愧疚与自责宛如巨浪般涌来,他要被淹没了。

&ep;&ep;太后见达到了目的,就坐回圈椅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而后将视线凝在小燕子身上,不容置喙地说:“小燕子,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永琪和知画必须圆房”。

&ep;&ep;太后说完就摆驾回了慈宁宫,留下两人久久未见说话。

&ep;&ep;小燕子疲累地靠在桌边,她想问永琪现在该怎么办,可抬眼就看到他扶着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心里也疼地难受,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好似只剩一条路了。

&ep;&ep;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肘,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走上前抱住他说:“老佛爷说的对,我们不该那样对知画”,她顿了顿,双手抱得更紧了,良久,哽咽地开口:“你和知画圆房吧”

&ep;&ep;永琪一怔,他知道这对小燕子有多难,他低下头,声音哽涩地问:“那你呢?”

&ep;&ep;小燕子眼皮颤了颤,半晌后,她强迫自己挤出个灿烂的笑来,不甚在意地说:“我心里想着你只爱我一个人,这种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ep;&ep;永琪垂眸吻在她的鬓角上,让她放心。

&ep;&ep;夜很深了,小燕子回了房,永琪留下来照顾知画。

&ep;&ep;明亮的烛光被床幔柔化,照着榻上的人儿,柔和而静谧。

&ep;&ep;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精致,脂玉般肌肤褪去苍白,泛起了红润,看起来有好转的趋势。

&ep;&ep;永琪握着知画的手坐在榻边,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从惊马到生辰惊喜再到这次的火场营救,她几乎将整颗心都摊在他的面前,面对这样一份毫无保留,真挚热烈的感情,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ep;&ep;他必须得承认,他对知画心动了,或许没有像对小燕子的爱那般深沉,可他的心快要被她软化了,人的心一旦软下来,很多事情自己都没办法控制。

&ep;&ep;又过了一个时辰,知画才有了动静,她指尖微蜷着,眼睫也跟着颤了颤。

&ep;&ep;她虽然是假晕,但身子的不适也是真的,被永琪抱起来之后,迷迷糊糊感觉大家在唤她,之后她就累得睡了过去。

&ep;&ep;永琪一直关注着她,自然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轻轻叫了一声,声音很低,格外珍视。

&ep;&ep;知画缓缓地睁开了眼,她睡得很饱,张开的眸里揉着水光,此刻直直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似乎要望到他的心里去,半晌后,她见永琪没有动静,就勾起他的小指拉了拉,神色委屈道:“夫君都不想抱抱我吗?”

&ep;&ep;永琪心里像被小爪挠着,几乎没有犹豫的倾身下来,将她揽到怀里,知画顺势圈着永琪的脖颈,脑袋在永琪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软软地唤他:“夫君”

&ep;&ep;温存了片刻后,永琪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皱着眉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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