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书本是纯法文原版,陆衍之用法文在加页写了信:

&ep;&ep;小洱,我很担心你。我知你的脾气,在餐馆里你态度坚决时我已猜到你的选择,你我误会颇深,并知无法阻挠你下定的决心。

&ep;&ep;所以,我会尽全力保护你、配合你。

&ep;&ep;你要相信,我始终在你身后……

&ep;&ep;苏洱鼻尖微微发酸,镇定情绪继续看下去。抒情话后便是重点,陈纪深周五会与买家在金陵宴馆谈生意定价格。

&ep;&ep;陆衍之给的提示是,金陵宴馆是家苏州菜馆。

&ep;&ep;于是,苏洱有了主意。

&ep;&ep;“清炖鸡孚。”

&ep;&ep;晚餐她吃的很少,陈纪深问不合胃口吗,再问想吃什么的时候,她说了这道菜名。

&ep;&ep;“小时候生病不舒服,我妈会带我下馆子吃这道菜。”

&ep;&ep;他于是说:“行,我让人去做。”

&ep;&ep;陈纪深没想让她外出的打算,特地请厨子做出这道菜,厨子是地道得苏州厨,做出来的清炖鸡孚,味道醇厚、入口酥烂,味美可口。即便这么好吃,她尝过小口便搁勺子,表示:“不对味。”

&ep;&ep;厨子换了好几拨,一位做的比一位好。

&ep;&ep;苏洱昧着良心,看着厨子们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统统PASS掉。

&ep;&ep;陈纪深没办法了,转头问黑皮:“这里最好的苏州餐馆是哪家?”

&ep;&ep;“呃……金陵宴馆。”

&ep;&ep;陈纪深的眼色变了变,歪头盯着苏洱看,苏洱心里冒汗但表面装得疑惑无知,大眼睛眨巴几下,他笑了但没下文也不说带她去。第二天,直接从金陵宴馆把清炖鸡孚打包送达。

&ep;&ep;“这可是最后的希望,再不行你只能饿死了。”

&ep;&ep;陈纪深的话半开玩笑半当真。

&ep;&ep;苏洱尝了尝,跟吃苦药一样往嘴巴里塞,眉头拧成一块儿。陈纪深看得哭笑不得,拉住她还要往嘴里塞的动作,“不好吃就不要硬撑,我说假话吓唬你呢。”

&ep;&ep;她说:“味道还可以,只是时间过久原本的汁水味变淡不好吃了。”

&ep;&ep;“七哥对不住,回来路上太堵。”黑皮赶紧领罪。

&ep;&ep;“陆衍之平时拿什么供着你,嘴巴养地这么刁。”陈纪深没责备他,抽走苏洱手里的碗勺,说:“没办法了,你只能饿一阵子,饿透了给你窝窝头都觉得香。”

&ep;&ep;话虽这么说,饭照常给她吃,但清炖鸡孚这道菜再没端上桌过。

&ep;&ep;眼看目的要落空,苏洱一咬牙,绝食!

&ep;&ep;明明饿得要命、肚子叫得欢快,她偏要装一副什么都吃不下的样子,久而久之人瘦了圈。有次陈纪深跟她说话,她没装,真的饿得摔倒在地。他这才当真了,等她醒转后,告诉她:“挑件衣服,晚上带你去下馆子吃清炖鸡孚。”

&ep;&ep;苏洱垂垂眼皮,轻嗯了声。

&ep;&ep;车子停在餐馆门外,苏洱故意窝在他臂弯里酣睡,小心翼翼褪下戒指撑着翻身动作丢在他外套口袋里。陈纪深果真如她猜测,没带她去入席,反而另开了间包间让她一个人就餐。

&ep;&ep;幸好,窃听器在他口袋。

&ep;&ep;她饿坏了,餐点一上来便大快朵颐。吃得肚子鼓胀、一桌菜肴所剩无几,陈纪深夜恰好谈完事,带她离开。

&ep;&ep;大约相谈甚欢、生意联络顺畅,陈纪深喝了很多酒,他走近抱苏洱时,她便闻到浓烈酒味。苏洱正想着该怎么把窃听器拿回来,回到公寓后,苏洱特地对黑皮说:“我去煮醒酒汤,不然明天你老大肯定头疼欲裂。”

&ep;&ep;“好!”

&ep;&ep;黑皮把人搀到楼上,苏洱在厨房忙碌会,把醒酒汤端上楼,陈纪深正在脱衣服。

&ep;&ep;她心里一骇,说:“喝点醒酒汤。”

&ep;&ep;即使喝醉,他的防备心理依然严重,看了看她手里的碗,不接。

&ep;&ep;“怕我下毒?”

&ep;&ep;陈纪深说:“苏洱,你应该恨着我吧。”

&ep;&ep;“所以你担心我在醒酒汤里下药?看来你做了很多坏事,怕成这样。放心吧,我如果毒死你还不得出门就被你的手下射成马蜂窝,我想活命。”见他还不放下戒心,苏洱索性把碗里的醒酒汤喝光,并白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

&ep;&ep;他这会相信了,笑着走上去拦住门:“还有吗?我现在头疼的要命。”

&ep;&ep;“不怕有毒?”

&ep;&ep;“砒霜当蜜糖,死也死得甜蜜。”

&ep;&ep;苏洱说:“厨房还剩了些,我下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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