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莫栾倏地眯起眼睛,深邃眼眸中闪过危险,寒声问道:“何罪?”
&ep;&ep;杜菱儿咬牙,在心底将乔莫栾狠狠的咒骂了一遍,明知故问。“妾身不该心生嫉妒,去向老太君要来龙头拐杖,去梅院找柳三小姐的麻烦。”
&ep;&ep;“柳三小姐?”乔莫栾倏地掠起冷眸,冰冷的嗓音仿佛从地狱而来,带着残忍蚀骨的寒意。“你确定应该叫她柳三小姐。”
&ep;&ep;杜菱儿一愣,随即改口。“妾身知错,应该叫她......主母。”
&ep;&ep;她本想说姐姐,可又想到什么似的,立刻改叫主母。
&ep;&ep;乔莫栾根本不承认她的身份,有何资格与柳汝阳姐妹相称,乔莫栾越是在乎柳汝阳,杜菱儿越是担忧,止柔生下皇子,就算帝君给她自由,她还能嫁进乔府吗?
&ep;&ep;以前她仗着乔莫栾对她的爱,现在呢?杜菱儿看得出来,乔莫栾对止柔的爱,渐渐转移到柳汝阳身上。
&ep;&ep;同时,杜菱儿也为自己担忧,乔莫栾的爱都能转移,那么他呢?在得知她进乔府,又被乔莫栾纳为妾,他还愿意等自己吗?如果他遇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的姑娘,更爱他的姑娘,他会不动心吗?
&ep;&ep;杜菱儿没把握,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娶了别人,那么她怎么办?难道真要委身于妾吗?她不爱乔莫栾,带着目的进乔府,成为乔莫栾的妾,她没什么感觉,她爱他,今生不能嫁他为妻,她会遗憾终身,如果成为他的妾,她也不会快乐。
&ep;&ep;妻跟妾,虽都是他的女人,意义却完全不同,如果是他的妻,死后可以与他合葬,如果是妾,杜菱儿都没把握,她能进入宗祠吗?
&ep;&ep;“你那个丫环的琴技,是你教的吗?”乔莫栾突然问道,对于杜菱儿华丽的舞姿,他更关注那个丫环的琴技。
&ep;&ep;一个丫环能有这水准的琴技,绝对不单纯。
&ep;&ep;“不是。”杜菱儿摇头,微微偏了脑袋,疑惑的问道:“妾身那个丫环怎么了?”
&ep;&ep;“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乔莫栾摇头,并没有继续追问,如果那个丫环有问题,问得太多,只会打草惊蛇。
&ep;&ep;杜菱儿蹙眉,耸了耸肩膀,对乔莫栾的话质疑,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吗?
&ep;&ep;“刚刚你跳的那个舞,是谁教你跳的?”乔莫栾又问道,不是真的关心她的舞,只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ep;&ep;“娘亲。”杜菱儿回答。
&ep;&ep;“哦?”乔莫栾轻咦,深邃的眸光,仔细打量起杜菱儿来。
&ep;&ep;这时,丫环沏了茶走进来,见杜菱儿跪在地上,眸光划过错愕,随即趋于平静,将茶递给乔莫栾。“大少爷,请用茶。”
&ep;&ep;乔莫栾看着她递来的茶,迟迟未接,杜菱儿是她的主子,见到自己的主子跪在地上,她居然能如此淡定,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ep;&ep;“大少爷,请用茶。”丫环见乔莫栾盯着茶杯发呆,出声提醒。
&ep;&ep;敛起疑虑,乔莫栾接过杯盏,放在唇边浅啜了口,笑着说道:“雨后雪梅。”
&ep;&ep;“嗯!”丫环一听,急忙点头。
&ep;&ep;“你弄的?”乔莫栾落坐在桌前,能喝到雨后雪梅,不足为奇,奇的是泡雨后雪梅的水,不是井水,也非雨水,也不是山泉,而是荷露。
&ep;&ep;“不是奴婢,是少夫人。”丫环将另一杯茶放在桌上,将托盘贴在胸前,来到杜菱儿旁边,跪了下来。
&ep;&ep;乔莫栾见状,嘴角微不可见的扬起,现在才有当丫环的觉悟,不觉得晚吗?
&ep;&ep;“起来,这件事情过去了,汝阳也没追究的意思。”乔莫栾说道,他本想惩罚杜菱儿多跪一会儿,看在这雨后雪梅的份上就算了。
&ep;&ep;“谢大少爷,谢夫人。”杜菱儿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才在丫环的搀扶之下来到乔莫栾对面坐下,说道:“妾身听老太君说,大少爷喜茶道,正好父亲的好友送来雨后雪梅,府中后院又有荷塘,所以专门为大少爷采集荷露。”
&ep;&ep;乔莫栾薄唇微扬起,放下茶杯,看着杜菱儿的目光带着邪魅的光芒,说道:“采集荷露不难,而储存荷露却不易。”
&ep;&ep;“大少爷,刚好相反,采集荷露不易,储存荷露不难,采集荷露时,时辰要把握好,天微亮后,曙光出现前为最佳,如果错过了时辰,无论你采集了多少荷露都是浪费,雨后雪梅名贵之处,不在于茶的本身,而是泡制的水与方法,而且采集回来的荷露不能过夜,否则泡制出来的茶,就不是大少爷喝到的这种味儿了。”丫环抢先一步说道。
&ep;&ep;“哦。”乔莫栾又拿起茶泯了一口,看着丫环,却对杜菱儿说道:“你又如何得知我今日会来?”
&ep;&ep;“少夫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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