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一滴的从颊边滑落,他的脸色青白,嘴唇乌紫。
&ep;&ep;他在雨中站了多久?
&ep;&ep;“你......”关心的话咔在喉咙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像锥子般直直扎进心坎里。
&ep;&ep;“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杜威寒声质问,声音里有着浓烈的失望。“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回答我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ep;&ep;面对他的一声一声质问,杜菱儿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ep;&ep;“你那句,“明日乔莫栾就要跟柳汝阳成亲了,你让我怎么睡得着?”到底是何意?”杜威眼神逐渐的猩红,闪烁着寒光,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暴戾,肃杀的神色惊悚骇人。
&ep;&ep;杜菱儿紧咬着银牙,她不能说,她不能告诉他,她进乔府,是止柔的意思,她也不能告诉他,止柔威胁她,以他的个性,一定会去找止柔算账。
&ep;&ep;她并不是担心别人说她恩将仇报,而是担心他受伤,皇宫是什么地方,戒备森严,岂是他能闯,她知道,他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她何尝不是这样,但是她不能看着他去闯皇宫,明知是死,还让他去,大伯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杜家就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她不能让他出事。
&ep;&ep;况且,他们的事,不能让家人知道,他是自己的堂哥,若是让爹娘他们知道,她就是死,也没脸见他们,尤其是大伯,他那么疼爱自己,她不能伤大伯的心。
&ep;&ep;“没什么好解释,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妾。”残忍的话说出,杜菱儿掰开杜威扣住她双肩的手,转身迈步,她要忍,哪怕忍得咬碎牙,她也得忍。
&ep;&ep;看着她转身,杜威隐忍多日的惶恐,不安的担忧终在这一刻爆发。
&ep;&ep;“啊!为什么?为什么?”杜威悲痛的仰起头,重重的跪在地上,又手抱着头,如受伤的野兽般嘶声吼。
&ep;&ep;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听错了,菱儿怎么会真的爱上乔莫栾,她向他说过,进乔府是无奈,如果有选择,她也不会进乔府,被乔莫栾纳为妾,更不是她愿意的,是老太君看中了她,她明明说过,她明明说过,不可能是骗自己的。
&ep;&ep;菱儿不会背叛自己,她还说过,她的身子,乔莫栾从来没碰过,除了他,再没有别的男人,她说过,她说过。
&ep;&ep;听到这声音,杜菱儿的心如被撕碎了般,突然转身,跑向他,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头,不让他再叫出声。“堂哥,你别这样,如果把乔府的人引来,你会被......”
&ep;&ep;杜威猛的抬头,反握住她的双肩,力大之下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般,阴霾满布的嗓音冷若寒冰。“你叫我什么?”
&ep;&ep;她叫他堂哥,在他们接受了彼此,认定了彼此,她就没再叫自己堂哥了。
&ep;&ep;杜菱儿看着杜威双眸中满是猩红的血丝,心如刀割,紧咬着银牙,还是从红唇吐出两字。“堂哥。”
&ep;&ep;“堂哥,你真又叫我堂哥。”杜威的双手无力的从她双肩上滑落,压抑着从内心中暴发的绝望,又抓住她的双肩。“菱儿,你是故意的,故意骗我的,对不对?”
&ep;&ep;杜菱儿摇头,除了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办?
&ep;&ep;她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他今晚会来,她就不该说那句话。
&ep;&ep;她想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她不想把止柔扯进来,止柔是贵妃,帝君又这么宠她,当年她一句话,帝君放过了杜家,她真害怕,惹火了止柔,她又一句话,杜家满门超斩。
&ep;&ep;他们斗不过止柔,止柔身后是龙家,是皇族。
&ep;&ep;“菱儿。”喉咙处一阵剧痛击来,痛得杜威发不出声。
&ep;&ep;心更痛!痛得他浑身颤抖!
&ep;&ep;反射性的松开杜菱儿,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衫。
&ep;&ep;这么痛,怎么可能是假的,他能自欺欺人吗?
&ep;&ep;杜威后悔,他怎么这夜来看她,如果他没来,没听到她那句话,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他真的不相信菱儿不爱自己了,她爱上乔莫栾了。
&ep;&ep;可是当年,柳止柔不是也放弃了乔莫栾,进宫为妃了吗?
&ep;&ep;两人分隔太久,感情真会淡吗?
&ep;&ep;无法承受那侵入骨髓的痛,如满天风雪席卷而来,那漫长的痛楚,那无境的绝望,噬啃着杜威的心。
&ep;&ep;失去,这两个字瞬间浮现进脑海,杜威更是痛得无法呼吸,他真的要失去她吗?
&ep;&ep;不,那种失去的痛,他不想再次承受,两年前,她被乔老太君看上,选进乔府当夫人,好听点叫夫人,难听点就是待妾。
&ep;&ep;那时候,杜家无法与乔府对峙,菱儿又没说不,他以为自己会失去她,最终忍不住,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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