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熬到伤口几近愈合,又因你纵容轩儿在你怀中蹦腾,伤口裂开了,现在却又因为你掀落了案几上的书籍和砚台而扯裂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
&ep;&ep;想到昨夜跟他换药时,脱衣衫的时候,血渗透衣衫,血干了衣衫跟肉紧贴在一起,脱衣衫如同撕下一层皮,想到那汩汩流血的伤口,汝阳心疼的皱起秀眉。
&ep;&ep;汝阳那句,“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在乔莫栾心里动荡着,他知道汝阳是真心心疼自己,乔莫栾转过头,与她面对面,脸色缓和了些,捧起她的小脸,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ep;&ep;“别担心了,今后我会注意,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你为我而担心了。”乔莫栾认真的保证道。
&ep;&ep;“你的保证已经没有说信服力了。”汝阳瞪了他一眼,每次向她保证,他都那么认真,结果呢?
&ep;&ep;乔莫栾哑然。
&ep;&ep;汝阳扳着小脸嗔怪的瞪他一眼。“想让我不担心,就乖乖的别再乱动。”
&ep;&ep;听着这语气,她是对轩儿说的语气,乔莫栾畅然轻笑,眼眸中闪过深沉而柔情的光,小心的搂过她,避开伤处让她轻靠在肩上:“好,都听你的。”
&ep;&ep;汝阳单臂轻环着他腰身。“你最好说到做到。”
&ep;&ep;“当然,我可以发誓。”乔莫栾举起手。
&ep;&ep;汝阳却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用手指戳他胸膛:“你明知道我不信那玩意儿,你还动不动就发誓,我们家乡有这么一句,誓言若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ep;&ep;乔莫栾低低笑,握住她不安份的小手,轻声抗议:“你戳痛我了,我是伤患。”
&ep;&ep;“现在才知道你是伤患了。”汝阳瞪着他,小手却安份起来,没再戳他的胸口了,他庆幸有伤,若是没有伤,就不是这么戳了,非给他戳一个窟窿出来不可。
&ep;&ep;“汝阳,我累了。”乔莫栾眼底有着疲倦,昨夜他一夜没睡,现在有些困了。
&ep;&ep;“好,我扶你回房。”汝阳很能理解,乔莫栾愿意睡,她也乐意见到。
&ep;&ep;伤患嘛!除了睡,还能做什么?只有睡着了,他才知道安分,也省得她担心,宁愿看着他睡觉,也不愿自己醒来,他的身影却不在。
&ep;&ep;“不用,我就想在这里睡一会儿。”乔莫栾说道。
&ep;&ep;汝阳起身,皱眉瞪他。“睡床上不好吗?”
&ep;&ep;乔莫栾挑眉笑着:“我就想睡榻上。”
&ep;&ep;汝阳没再逼他,只要他愿意睡,睡哪儿都好,她不想让他睡榻上,是因为榻上没有床上舒服,她想要他睡得香,最好一觉睡到天亮。
&ep;&ep;“你好好睡,我守着你。”汝阳给他掖了掖被子。
&ep;&ep;“汝阳。”乔莫栾睁着眼睛望着汝阳。
&ep;&ep;“什么事?”汝阳问道。
&ep;&ep;“我想喝鸡汤。”乔莫栾的话一落,汝阳嘴角抽了抽,喝鸡汤,不是坐月子的人才要喝鸡汤吗?
&ep;&ep;“好,我让问芙给你炖。”汝阳点头,只要他想喝,别说是鸡汤,就是人肉汤,她也让人给他炖,前提是他一定要喝。
&ep;&ep;“不想喝问芙炖的。”乔莫栾拒绝。
&ep;&ep;汝阳愣了一下,问芙炖的鸡汤可是一绝,别人想喝还喝不到,他居然不想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汝阳瞪圆了双眸。“你该不会让我给你炖吧?先说,我可不会杀鸡。”
&ep;&ep;“会疼。”乔莫栾吐出两字。
&ep;&ep;汝阳不谈定了。“你杀人都不怕,还怕鸡疼。”
&ep;&ep;乔莫栾白了他一眼,他岂会心疼一只鸡。“我是说,你宰鸡的时候,你的手会疼。”
&ep;&ep;“贫嘴!”汝阳忍住唇边的笑意回嘴,随即又问道:“那你想怎样?自己起来炖?”
&ep;&ep;“汝阳,我是伤患。”乔莫栾苦着一张脸,汝阳默了,又是这招,总是用我是伤患来堵她,他不听她警告的时候,有想过自己是伤患吗?
&ep;&ep;“你直接说,你想喝谁炖的?”汝阳问道。
&ep;&ep;“东街王记。”乔莫栾说道。
&ep;&ep;“好,你等着,我亲自去给你买。”那家的鸡汤,是除了问芙炖的之外,汝阳也最喜欢喝。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