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乔莫栾的话像魔音穿脑般纠结着她,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在崩塌,双手紧紧的抱着被子,身子朝榻内滚去,蜷缩着的身子死死的贴着墙,仿佛想要将墙顶个窟窿,浑身瑟瑟抖个不停。

&ep;&ep;最近他们总是这样,互相伤害彼此,心难受到极点,眼泪化作悲怆的泪水,无声无息从眼眶里涌出。

&ep;&ep;汝阳紧咬着自己的手背,压抑着心口那股排山倒海般的难受,酸泪拌着热血吞下,在体内酝酿成苦涩,沁入心肺。

&ep;&ep;另一只手伸出被子,在墙上抓着,只有这样才能减轻那股难受,有时候,难受比痛更折磨人。

&ep;&ep;“汝阳。”端着盆子回来的乔莫栾走到榻边,就见被子下的人儿蜷缩着身子,颤抖个不停,隐约还听见那压抑的哭泣声,乔莫栾的心揪了起来。

&ep;&ep;听到他的声音,汝阳先是一愣,停止哭声,僵硬着身子。

&ep;&ep;“汝阳,怎么了?别吓我。”乔莫栾将冒着热气的盆子放在地上,坐在榻边,和着被子一起将汝阳抱起。

&ep;&ep;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觉,他真的又回来了。

&ep;&ep;“汝阳。”看着她巴掌大的精致脸庞被泪水润湿,眼睛里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轻柔的拉开她咬出血的小手,看着手背上的齿痕,眼中闪过一丝悲痛的凝重。“汝阳,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ep;&ep;汝阳不语,只是愣愣的望着他,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担忧,她看在眼底。

&ep;&ep;“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乔莫栾急切的问。

&ep;&ep;汝阳捂住心口的位置,她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不舒服。

&ep;&ep;见她的动作,乔莫栾没有多想,以为她胸口前的伤口又痛了,这个伤是一年前留下的。

&ep;&ep;伸手欲去解开她腰间系着的带子,急需查看她右肩上的伤,汝阳小手按在乔莫栾手背上。深吸一口气,牵强的挤出一抹笑,笑容中夹杂着泪光,满脸凄苦之色。“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ep;&ep;乔莫栾愣了愣,大手从她腰间移到她脸上,用指腹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好,累了就休息,不过在休息之前,双脚先泡一下热水,暖暖身子,不然你会受寒。”

&ep;&ep;“不用,没事的。”汝阳挥开乔莫栾的手,抱着被子,滚到榻的另一边,双手紧攥着被子。

&ep;&ep;“汝阳,别任性,你的脚很冷,如果不温一下,你真会受寒。”乔莫栾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被子,他越扯,她就拽得越紧。

&ep;&ep;两人僵持一会儿,谁也不向谁妥协,最后乔莫栾怕自己大力之下伤到她,只好放弃。“别任性了,好不好,我现在没工夫照顾你。”

&ep;&ep;最后一句话吐出后,两人都愣住了。

&ep;&ep;“终于肯说实话了,你嫌我烦了。”汝阳转过身望着他,没有工夫照顾她,没有就别照顾,她又不是轩儿,时时需要人照顾。

&ep;&ep;“汝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被你逼急了,我怎么会嫌弃你。”乔莫栾试图解释。

&ep;&ep;“乔莫栾,解释就是掩饰。”汝阳忍不住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她心口闷得慌,总爱发脾气,控制不住自己。

&ep;&ep;“汝阳......”她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说,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屑解释。

&ep;&ep;“乔莫栾,你走吧,你不是没工夫照顾我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去照顾你的小雪去,她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汝阳深吸一口气,她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对他发火,真的不想。

&ep;&ep;“汝阳。”乔莫栾挑眉,不喜欢她这么说,那一句,没工夫照顾你,真是他无心之言,而她却拿着不放。

&ep;&ep;“我冷的是心,身体再暖和,心也永远冷如冰。”汝阳指着自己的心口。

&ep;&ep;乔莫栾的手僵硬在空中,紧紧握成拳,再松开,反反复复的做着。

&ep;&ep;房间里很寂静,除了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偶尔传来汝阳压抑的抽泣声,乔莫栾静静地坐在*边,目光沉重的看着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的汝阳。

&ep;&ep;*下放着的那盆热水,渐渐变冷,兰姨站在窗户外看着房间里的情景,站了一会,迈步离去,没去打扰他们。

&ep;&ep;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作长辈的旁观即可。

&ep;&ep;不知是累得睡着了,还是哭得昏过去了。

&ep;&ep;隔着被子,乔莫栾点中汝阳的睡穴,试图拉开她身上的被子,却发现她拽得很紧。

&ep;&ep;不想弄伤她,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紧攥着被子的手指。

&ep;&ep;见被子和衣衫都被她哭湿了,乔莫栾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见里面有个包袱,好奇的拎起,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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