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宫门外。

&ep;&ep;一身素白孝服的少女头戴白花、手举先父灵位,朗声道:“我要面圣。”

&ep;&ep;玲珑配合地从腰间的赘肉里,拽出一块入宫腰牌。

&ep;&ep;戍卫宫门的侍卫一言不发,态度明确:不让进。

&ep;&ep;“本郡主命令你们立刻打开宫门。”

&ep;&ep;凤轻彤举着牌位上前一步,两个侍卫立刻长矛相对,竟是半分不留情面。

&ep;&ep;硬的不行来软的。

&ep;&ep;玲珑笑嘻嘻地上前一步,将准备好的银票塞进侍卫的腰包。

&ep;&ep;“侍卫大哥,我家郡主也不是第一次入宫了,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得尽快面圣。若是耽搁了,恐怕你们也不好交差啊……”

&ep;&ep;二人自岿然不动。钱,拿了。人,不让进。

&ep;&ep;“大胆!你们竟敢收受银钱却不放我家郡主入宫?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ep;&ep;玲珑气得又想捋袖子,其中一名侍卫终于开口:“素服入宫乃是大不敬。郡主,别难为属下。”

&ep;&ep;“……”放屁,分明是皇帝老儿避而不见!

&ep;&ep;凤轻彤深吸一口气,“咱们走。”

&ep;&ep;两条街外,凤轻彤打量着宫门,咬紧朱唇。

&ep;&ep;今日,她非要入宫不可。

&ep;&ep;“三小姐,那好像是要入宫的马车!”玲珑指着向宫门方向疾驰的豪华马车。

&ep;&ep;车内之人,定然非富即贵。

&ep;&ep;凤轻彤灵机一动,小声跟玲珑耳语两声。

&ep;&ep;玲珑用力点头,二人说做便做!

&ep;&ep;“哎呦!”玲珑立刻冲到马车前,就势一滚嚎起来:“要命了!横冲直撞压死人了!”

&ep;&ep;别看玲珑是个胖丫头,确是个灵活的胖子。

&ep;&ep;实际上,赶车护卫眼疾手快,已然勒住了马车去势,根本没碰到玲珑。

&ep;&ep;“没事吧?”赶车护卫略一迟疑,还是跳下马车查看玲珑的“伤势”。

&ep;&ep;趁着这个空档,凤轻彤立刻跃上马车,待看清车内人时,凤眸一怔,当机立断掏出匕首,执行原计划。

&ep;&ep;“别动!”匕首直直对准了男子的喉咙,凤轻彤朱唇微启:“我容易手抖。”

&ep;&ep;男子斜睨来人一眼,自岿然不动:“是你?”

&ep;&ep;凤轻彤微诧,这位锦衣卫使竟然认识自己?

&ep;&ep;“凤三郡主,可知我是谁?”

&ep;&ep;她自然知道。

&ep;&ep;此人乃是权倾朝野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老皇帝的忠犬走狗。

&ep;&ep;祁曜,祁大人。

&ep;&ep;“两个选择。一,带我入宫。二,你死,我坐你的马车入宫。”凤轻彤攥紧匕首,凤眸微寒。

&ep;&ep;祁曜受伤了。

&ep;&ep;她刚一上马车,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饶是指挥使大人身着飞鱼服、手握绣春刀,仍不能掩盖他重伤的事实。

&ep;&ep;否则,怎会软卧马车入宫?

&ep;&ep;凤轻彤眸光微冷,这走狗果然受宠得紧。

&ep;&ep;祁曜剑眉微挑,那双阴寒的墨眸打量着凤轻彤。

&ep;&ep;她白衣素裳,怀抱灵位,上书“先父穆王凤擎苍之牌位”,握着匕首的素手略有些颤抖,想是从来不曾杀过人罢。

&ep;&ep;“祁大人。”匕首不善地压了压,提醒祁曜尽快决断。

&ep;&ep;“好。”祁曜薄唇微启,竟是答应了凤轻彤的要求。

&ep;&ep;凤轻彤满意点头。

&ep;&ep;匕首悄然往回收了收,便是这一刹的功夫,祁曜手起匕首落,他有力的大掌立时攥住了小女人的脖颈。

&ep;&ep;小女人比祁曜想得还要纤弱,只要手中稍一用力,便能拧断她的脖子,让这位凤三郡主死得悄无声息!

&ep;&ep;“凤三郡主,就算本座身受重伤,也非你能胁迫得了的。”

&ep;&ep;凤轻彤非但不躲,还顺着祁曜的手趁势往祁曜的身前靠了靠。

&ep;&ep;“你敢杀我?”小女人眉目刚毅锐利,凤眸不服输地盯着祁曜:“那你可得快点,不然我就要喊了。”

&ep;&ep;祁曜直觉这小女人有阴谋,快速撤手。偏已经迟了,凤轻彤竟是顺着那股力道不管不顾地砸进了祁曜的怀里,期间还不忘拽住他后撤的手,按在心口。

&ep;&ep;“皇上亲弟新丧期,遗孤却被锦衣卫都指挥使轻薄,怎么也得是个大不敬之罪吧。祁大人,你说皇上会不会袒护你?”

&ep;&ep;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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