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可惜坐在她对面是不解风情的摄政王。

&ep;&ep;他面露狐疑,问道:“太后仅凭獠猪肉就猜到陇西产盐不足?”

&ep;&ep;还有哀家前世的记忆啊!

&ep;&ep;不过这话石中钰自然不能说出口,否则凤殊影当场能够拔出腰间龙渊剑将她祭天。

&ep;&ep;“摄政王行事果决,若是精盐充足,恐怕黑鳞军早已兵临寿州城下。”

&ep;&ep;凤殊影不语,算是默认了石太后的猜想,他修长手指慢慢转动手上的杯壁,指上冰凉的黑玉蟒首扳指偶尔碰击在杯壁,发出令人不安的呲啦声。

&ep;&ep;“太后才高八斗,整日坐在这矮塌上看话本,恐是屈才了。”

&ep;&ep;第10章许诺&ep;太后殿下若能安分守己,微臣愿保……

&ep;&ep;石中钰似是没看到摄政王眸中闪现的杀意,落落大方道:“哀家也是如此觉得,所以准备动手写上一册话本,暗中发放至民间,看看在百姓中反响如何?”

&ep;&ep;听到石太后坦荡的回复,凤殊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在思忖该如何处置此女。

&ep;&ep;石太后却仿佛被勾起了兴致,手托香腮,探身向前,亮闪闪的大眼里满是期待:“爱卿就不好奇哀家想篆何内容?”

&ep;&ep;凤殊影抬起眼皮,眼前的女子微微侧着脸,乌发如墨,鬓间桂花抱月步摇垂下的珠碎落在她饱满的额间,明眸熠熠,内含繁星点点。

&ep;&ep;顾盼生辉,大抵便是如此。

&ep;&ep;只要她不兴风作浪,留在宫中也是未尝不可。

&ep;&ep;心中做了决断,凤殊影放下杀意,终于有心思欣赏眼前的美人,他轻轻一笑:“微臣愿洗耳恭听。”

&ep;&ep;石中钰面对谛仙一笑,小心肝都为之一颤,心想:若是《承凤欢》书中的大内总管有着凤殊影这般的姿容,即便是个阉人,她大抵也是乐意的。

&ep;&ep;脑中虽在胡思乱想,马屁却是张口便来:“哀家自幼敬仰英雄豪杰,所以书中的男主定会在乱世中怒斩昏君,收揽藩王,震退外敌,最后登上皇位,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ep;&ep;凤殊影畅然大笑,微挑的凤眼中满是张狂之意。

&ep;&ep;的确有张狂的资本,石中钰暗叹一口气,堂堂南朝太后做到她这个份上,真是够窝囊的。

&ep;&ep;“不知太后书中的美人最终落得如何?”

&ep;&ep;凤殊影身形高大,身子微微靠向前,压迫在石中钰眼前。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脸,石中钰不禁垂下头,暗中吞了吞口水,讪讪道:“哀家撰写得是大男主话本,不...不存在美人的篇章。”

&ep;&ep;凤殊影薄唇轻启,俯身贴在石中钰耳畔。

&ep;&ep;“太后殿下若能安分守己,微臣愿保您一世荣华。”

&ep;&ep;耳蜗响起摄政王略带火热气息的低语,石中钰惊讶地抬起头,精巧的笔尖无意间划过他的侧脸。

&ep;&ep;二人离得如此之近,石中钰可以清楚地看到摄政王眸中她的倒影,此刻他神情肃然,就像前世曾向她许诺二人终有一日会光明正大地携手站在金銮殿上。

&ep;&ep;可惜终究是错付了。

&ep;&ep;“衔玉记下摄政王的许诺。”

&ep;&ep;石中钰落下眼眸,隐去眸中的情愫。

&ep;&ep;衔玉是她的小名,这是她今世第一次在凤殊影面前没有以哀家自称。

&ep;&ep;凤殊影慢慢收回身子,金冠下的耳垂在阳光下隐隐发红。

&ep;&ep;“太后殿下切要看管好身边的下人,精盐一事,不可外传。”

&ep;&ep;“此事,哀家恐怕是有心无力,爱卿身边尚有端王的眼线...”石中钰诚然道。

&ep;&ep;“太后殿下放心,朝凤殿的纳垢,微臣定会清理干净。”

&ep;&ep;得到了凤殊影的许诺,石中钰神清气爽地走出垂拱殿。

&ep;&ep;卫礼早已侯在殿外,见石中钰出来,他走上前展开手中的轻云锦披风,仔细为她罩在身上。

&ep;&ep;“起风了,殿下小心着凉。”他的声音并不阴柔,只是低沉中带着些沙哑。

&ep;&ep;常嬷嬷在一旁斜着眼,很是看不惯这位新上任的管事公公。

&ep;&ep;“这场秋风过后,御园的花也该凋落大半,今日阳光甚好,陪哀家去御园走走。”

&ep;&ep;“奴才遵命。”

&ep;&ep;园内的木芙蓉刚刚从巴蜀移植过来,正值花期,也不知花匠用了什么肥料,朵朵花开如人脸般大小,颜色粉艳。

&ep;&ep;深秋风大,木芙蓉却依旧在枝头盛开,完全不惧萧瑟的秋风。

&ep;&ep;“再过上几日,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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