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准备前往行宫的前一日,朱昱自认为他窥探到射箭秘笈,于是打起了石中钰手中轩辕弓的注意。

&ep;&ep;趁着母后离去的功夫,他不顾王戟的劝阻,提起二石轩辕弓,牟足了劲拉满弓弦,瞄准箭靶,然后被反弹的弦力震脱臼了....

&ep;&ep;太医院的几位御医在为朱昱接好手臂后,表示皇上的手臂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不可再牵拉,活动患处。

&ep;&ep;翌日,在通往行宫的官道上,六匹雪白骏马驾驭着一辆尊贵气派,车身雕有龙凤图文的龙辇平稳驶过。

&ep;&ep;车厢内,石中钰瞧了一眼闷闷不乐,胳膊上还绑着固定带的朱昱,不由抿嘴一笑。她把去核的冬枣塞进他高高撅起的嘴中。

&ep;&ep;“皇上可知因你的任性,摄政王差点把王校尉打死。”

&ep;&ep;想到平日里王戟不厌其烦在他身边悉心教导的模样,朱昱垂丧的脸上露出一抹愧疚之色。

&ep;&ep;他缩着脖子闷闷道:“朕也不是有意的,王校尉现下如何了?”

&ep;&ep;“御医说皮肉烂了,但还好没伤及骨头。”

&ep;&ep;石中钰一面说,一面用银勺挖掉冬枣的核。冬枣去核后容易失去水分,所以都是现挖现吃,坐在马车上也无事,石中钰看星蝉挖得有趣,于是也来试试。

&ep;&ep;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许公公的声音。

&ep;&ep;“太后殿下,摄政王有事向您禀报,请您移驾至前面的马车。”

&ep;&ep;石中钰放下手中的银勺,盯着眼前一盘去核的冬枣,淡淡道:“哀家知晓了。”

&ep;&ep;“哀家去了,皇上换完药后,若是乏了,就休憩片刻。”石中钰叮嘱完朱昱,命星蝉把去核的冬枣装进食盒内,随许公公登上了前方的马车。

&ep;&ep;摄政王乘坐的马车是由寸檀寸金的檀香紫檀木打造,奢华内敛,气势恢宏。

&ep;&ep;檀香紫檀不仅木质好,密度高,并有着独特的檀香味。石中钰进到车内,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

&ep;&ep;摄政王今日没有穿朝服,只一身茶白长裾,腰间所系紫玉带板更显其气质出尘,仿若天上谛仙浮游人间以逍遥。

&ep;&ep;石中钰进来时,谛仙正手持青柚茶盏,垂眸浅品茶香。

&ep;&ep;她拿出装有冬枣的瓷盘,放置在桌面上,这才发现桌上已有一盘挂着晨露的.....水蜜桃。

&ep;&ep;原来骄奢淫逸的并不只是她一人!

&ep;&ep;“这是哀家方才亲手挑去核的冬枣,甜香爽脆,爱卿不妨尝一尝。”

&ep;&ep;石中钰用银叉扎起一颗冬枣,献宝似的递给摄政王。

&ep;&ep;凤殊影终于抬起眼皮,看向近在咫尺的小太后。

&ep;&ep;因着她怕冷,车内密封得严实,烧的银炭烟气也通过铜管排在车外,只是在她进来后,原本茶香四溢的车内添上了一抹香甜的馨香。

&ep;&ep;只是这几步路,小太后莹白剔透的鼻尖就被寒风吹出一片淡淡的红晕。

&ep;&ep;“殿下怎抢了宫人的差事,没在寻其他话本子看看?”

&ep;&ep;听到摄政王的揶揄,石中钰也不恼火,平静答道:“是带了几本,不过怕车上看花了眼睛。”

&ep;&ep;说完,便要放下手上的冬枣,却见摄政王突然垂头,如猎鹰扑兔般,一口叼走了冬枣,因着银叉短小的缘故,他高挺的鼻尖还在自己手背上一滑而过。

&ep;&ep;石中钰的手背似是被火燎过,迅速地收回袖中,过了片刻,郑声道:“摄政王唤哀家前来,是有何时要谈?”

&ep;&ep;“南越送来贡桃,微臣想同殿下一起尝尝。”

&ep;&ep;说完,他拾起一颗最红艳的桃子,轻轻揭去桃皮,又用银刀切成小块,放入盘中。

&ep;&ep;石中钰静静地凝视他的一举一动,心想就算摄政王干起宫人的差事也是这般清雅脱俗,仿若女娲捏人般神圣不可亵渎。

&ep;&ep;待一盘方方正正的蜜桃块落在她身前时,她踌躇片刻,小声道:“下次爱卿让许公公送进哀家帐内即可,路上同行的官眷不少,若是被人误会...毁了爱卿的清誉就不美了。”

&ep;&ep;凤殊影正在用湿帕擦手,听到石中钰的话后,剑眉微微一挑,似是惊讶的哦了一声:“殿下担心与微臣同车引来非议,就不怕赠予王校尉蜜桃之举惹得他人猜忌?”

&ep;&ep;石中钰眨巴眨巴大眼,坦然道:“皇上受王校尉指引,箭法突飞猛进,哀家赏他盘果子,再是寻常不过,若真有居心叵测之人,非要泼哀家一身脏水,想必爱卿也会明断是非,还哀家清白!”

&ep;&ep;说到最后,小太后对摄政王投去了信任十足的目光。

&ep;&ep;凤殊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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