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本以为太后殿下年幼心善,会为小女求情,没想到...太后却比摄政王还心狠手辣,居然要直取女儿性命。

&ep;&ep;只是方才太后铺垫的那席话,已经引得朝内大臣共鸣。

&ep;&ep;胡大学士见到四周同僚投来鄙夷的目光,只得认命的垂下脑袋,呜咽道:“老臣无怨言,替小女谢过殿下不杀之恩。”

&ep;&ep;“胡大学士教女不当,理应降职发落,哀家念在你在内阁勤勤恳恳二十年,便移除内阁,品阶不降,去吏部纂书吧,也好抽出时间教教胡小姐如何做人。”

&ep;&ep;“老臣...谢殿下隆恩。”

&ep;&ep;台下群臣面面相觑,这是小太后执政以来下的第二道懿旨,居然撤了一个内阁大臣,他们不由偷偷瞥向摄政王,见其面上波澜不惊,也不好揣测这究竟是谁的主意。

&ep;&ep;————

&ep;&ep;可能是受到太后言辞的鼓舞,今年来参加狩猎的官员们都异常踊跃。

&ep;&ep;就连自幼患有肺痨之症的吏部员外郎,也背起一张弓.弩,在家奴的陪同下,钻入猎场。

&ep;&ep;石中钰望向在马背上三步一咳,仿若要被弓.弩压塌的吏部员外郎,她忍不住对摄政王脱口而出道:“要不...还是把员外郎唤回来吧,吏部尚书可就这一个独子。”

&ep;&ep;久久未得到摄政王的回应,她转头看向身侧,发现摄政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ep;&ep;四目相对,过了半响,石中钰率先垂下眼眸,她搓了搓手中的掌炉,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脑中却在飞速想对策。

&ep;&ep;“殿下好似对朝堂内每位臣子都了若指掌?”

&ep;&ep;果然!她心中暗叹一声,还是被他察觉了。

&ep;&ep;凤殊影见小太后在听到他的发问后身子微微一僵,纤纤玉手在光滑的鎏金手炉上搓得更快。

&ep;&ep;“还未入宫前,黄夫人曾经想让我同员外郎相面。”

&ep;&ep;石中钰没有用哀家自称,她抬眸看向摄政王,自嘲一笑:“吏部尚属之子,虽然自幼肺疾缠身,但配上罪臣之母的庶女,也算是绰绰有余。”

&ep;&ep;她睁大双眼,企图从摄政王脸上找出一丝泄露的情绪,却见他面色不变,淡淡道:“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这尊贵的凤位,非你莫属。”

&ep;&ep;听到摄政王的回答,石中钰心知他仍没有放下疑虑,于是淡淡一笑:

&ep;&ep;“爱卿不是要为哀家猎得虎皮做大氅,如今场内的臣子已入林大半,爱卿再不去,怕是哀家的虎皮大氅,就要穿到他人身上。”

&ep;&ep;“微臣这就前去,蚩放,你留下,负责守护殿下安全。”

&ep;&ep;凤殊影叮嘱完身后的侍从,转头看向小太后,眸中少了几分寒意。

&ep;&ep;“微臣今日有些馋八宝葫芦鸭,若是能猎得虎王,殿下可否赏微臣一顿热菜?”

&ep;&ep;石中钰嫣然一笑:“自然可以,凤卿注意安全。”

&ep;&ep;目送完摄政王离去后,石中钰似是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圈椅上。

&ep;&ep;手心的伤口犹在隐隐作痛,她抬手抚过腕上的吊坠,轻轻叹了一声。

&ep;&ep;若是让她再选一次,她仍会在胡家小女一事上插手。

&ep;&ep;上一世,胡大学士之子因科举舞弊让凤殊影抓住到柄处罚,胡大学士从此记恨上凤殊影,反来投靠于她,在此期间,胡大学士凭借年迈资历压制凤殊影手下文臣。

&ep;&ep;最后在凤殊影死后,胡大学士这颗墙头草又倒向石相,决定舍弃她令立年幼新帝扶持。

&ep;&ep;这种白眼狼,此世有机会不除,还要放在跟前恶心自己吗?

&ep;&ep;只不过在前世,凤殊影最讨厌她蛊惑人心,想必方才见到她煽动群臣的举动,已在心中生厌。

&ep;&ep;“蚩将军,朕可以摸摸它吗?”

&ep;&ep;石中钰抬头,见铁塔般高大的蚩放衣襟口里揣着一只小雪兔,朱昱正满眼好奇,盯着他衣襟口探出小脑袋的雪兔。

&ep;&ep;“末将得令。”蚩放一丝不苟地行完礼,把雪兔放在朱昱手中。

&ep;&ep;原本小小的雪兔从蚩放的大掌中移到朱昱手上,顿时放大了几倍。

&ep;&ep;“母后,你看它好可爱,朕可以养它吗?”

&ep;&ep;朱昱小心翼翼地抱起雪兔,蹭到石中钰身侧,讨好地问。

&ep;&ep;“这兔子是蚩将军的,你自然要先问过蚩将军的意见。”

&ep;&ep;“这...”蚩放为难的挠挠头。

&ep;&ep;石中钰看向朱昱手中的雪兔,又看了眼蚩放,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一件事。

&ep;&ep;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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