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心中喜怒交集,羞愤不已,欲从凤殊影身上下来,却被他的铁臂紧紧揽过腰肢,迫使她俯下身与他对视。

&ep;&ep;二人鼻尖对鼻尖,她见到凤殊影轻轻一笑:“微臣脑子还有点晕,还望殿下再渡些香气。”

&ep;&ep;说完,他便衔住近在咫尺的饱满绛唇,把小太后呜咽不清的怒骂尽数吞入腹中。

&ep;&ep;眼前纠缠不清的二人逐渐变得模糊,石中钰突然觉得双眼酸涩,忍不住落下一滴清泪。

&ep;&ep;后来的二人,为何会落得刀剑相逼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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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是阎王都嫌她的泪不够纯粹,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一双充满血丝的凤眼。

&ep;&ep;“殿下醒了,可要喝些热水。”

&ep;&ep;石中钰呆呆地望向眼前的摄政王,他的俊脸和回忆中雾灵山的男子重叠在一起,让她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ep;&ep;凤殊影剑眉微蹙,担心小太后在睡醒后发了烧,于是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

&ep;&ep;这小女子身上的皮肤究竟是用什么做的?摸上去如水豆腐般滑嫩,使他抚在额上的手忍住顺着她雪白滑腻的脸蛋下移...

&ep;&ep;“这便是爱卿所提到的猎屋?怎么不见主人在?”

&ep;&ep;石中钰见摄政王眸色愈加深幽,像极了回忆中意图强吻她的男子,赶忙抛出一个话题,扭头打量屋内的摆设,逃脱了在腮边游离的大掌。

&ep;&ep;“因此屋在冬猎圈地内,猎户主一家人被安置到京中居住。”

&ep;&ep;石中钰点点头,接过摄政王递来的热水,慢慢饮下,闪亮的大眼好奇地打量起四周。

&ep;&ep;屋中还算洁净,室内火塘烧得正旺,而她躺在土炕上,身上捂着厚厚的棉被。

&ep;&ep;仔细打量之下,石中钰这才注视到摄政王身上的紫金蟒袍已换成了猎人常穿的棉袍,只是这件棉袍的尺寸有些小,穿在伟岸的摄政王身上,有点紧绷绷的。

&ep;&ep;想到摄政王都换了衣裳,她不由垂下头偷偷瞄向棉被里。

&ep;&ep;“太后衣裙尽湿,微臣自作主张替殿下换了套干爽的衣裳。”

&ep;&ep;见到小太后面色古怪地朝被子里探头,凤殊影坦然道。

&ep;&ep;“爱卿办事...真是尽心尽力,连小衣都为哀家换过了。”

&ep;&ep;似是没听出小太后话中的揶揄,凤殊影点点头:“这家猎户主的女儿和殿下年纪相仿,微臣也是头一次给女子换小衣,比划了半响才弄明白,殿下可以检查有没有穿好?”

&ep;&ep;石中钰脸颊红通通的,想到烛光下摄政王拿起小衣对她比划的场景,只觉得脑仁都要被羞愤之火蒸干了。

&ep;&ep;她怎还没有前世雾灵山上的自己放得开!不就是换个小衣吗,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就当昨夜的摄政王是治病救人的俊俏山医。

&ep;&ep;山医和病患坦诚见,最是寻常不过。

&ep;&ep;“殿下可会怪罪微臣唐突?”

&ep;&ep;开导完自己,石中钰面对摄政王的询问也淡然许多,她耸耸肩,故作平淡道:“事急从权,若不是爱卿当机立断,为...哀家更换干衣,怕是哀家今日就睁不开眼了。”

&ep;&ep;她看向摄政王英俊逼人的俊脸,即使穿上也粗布棉衣也是气质出尘,仿若避世高人隐居山野之间,不由添油加醋道:

&ep;&ep;“再说,哀家身为一个皇家寡妇,不会再嫁。可爱卿不同,处尊居显还未曾婚配,在京中枪手得很,此事细细琢磨,哀家还觉得...委屈到了摄政王。”

&ep;&ep;看向一本正经的小太后,凤殊影薄唇轻轻勾起,似是漫不经心地回答:“想不到殿下竟对微臣如此看中,看来在日后在宫中,微臣唯有像昨夜一般自荐枕席温榻,才不负太后垂爱。”

&ep;&ep;听到摄政王的调侃,石中钰刚刚平复的心情又乍然绷起,她急忙道:“昨夜情况特殊,你我君臣同榻而眠的佳话尽可止于此屋。”

&ep;&ep;看到太后紧绷的小脸蛋,凤殊影没有穷追不舍,淡淡道:“微臣甚觉遗憾,但会谨尊圣命。”

&ep;&ep;东方渐露鱼肚白,凤殊影又往火塘内丢了些柴火。

&ep;&ep;石中钰围着猎屋寻了一圈,找到半缸白米,一捆腊肉和几枚鸡蛋。不知援军还有多久到达,没来之前,光喝热水也不顶饿,所以她决定亲自做一顿早膳。

&ep;&ep;凤殊影帮她点上灶火后,她便在刷好的锅中扔下一块猪油,等油温上来了,把切好的腊肉放进锅中煸出香味。

&ep;&ep;凤殊影不懂烹饪,只在一旁望向小太后忙碌的身影,退去华服珠翠的妆点,眼前的女子仿若又稚嫩娇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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