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日过后....

&ep;&ep;同样是在端王帐内,只是前日还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端王如今却如热锅上的蚂蚁,眼内布满血丝,不停地在帐内踱步。

&ep;&ep;至于他身边的几位亲信,也都是眼下乌青,目光浑浊,一看就是数宿未眠的模样。

&ep;&ep;“王爷,凤殊影在醉翁山一事会不会有假?咱们的人马都快把山头翻烂了,却不见凤殊影和他手下的身影。”

&ep;&ep;“王爷,末将的手下来报,说醉翁山封山数年,山中猛虎豺狼都养得膘肥体壮,已经有好几队人马折损在野兽口中,照这样下去,咱们还没同蚩放交手,便要折损过半了。”

&ep;&ep;“都他娘的给本王闭嘴!”

&ep;&ep;端王怒吼一声,血红双眼紧紧盯向缩在圈椅上的端王妃,阴测测问:“你前日说凤殊影在醉翁山一事,到底是真是假?”

&ep;&ep;端王妃见到半人半魔的夫君满身戾气,也无了那日的自信,怯懦道:“此话都是从小太后嘴里说出来的,想来不会有假。”

&ep;&ep;“放屁!”

&ep;&ep;端王顾不得礼节爆上粗口,“那个小娘们惯会信口雌黄,上次还诓骗你说辽王前妻长得像宁儿,后来本王看到鸿鹄司送来的画像,可以说是没有他娘的一处相像!”

&ep;&ep;端王妃闻得夫君的训斥,也不敢回嘴,委屈地默默垂泪,心中恨毒了满口胡言的小太后。

&ep;&ep;等到夫君即位那日,她定要把小太后送到悦乐坊,让她信口开河的小嘴从此只能伺候最肮脏的男人!

&ep;&ep;“王爷,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依葛某看,定是凤殊影他们察觉到了咱们的行动,如今凤殊影应在赶往潩州调兵的路上,不过王爷请放心,葛某已和潩州的守城将打过招呼,若是发现凤殊影一行人的踪迹,就地斩杀。”

&ep;&ep;“还是葛老先生深谋远虑。”

&ep;&ep;端王在葛军师的安抚下,心绪逐渐平复。

&ep;&ep;如今,只有先下手为强,他一声令下,守在醉翁山后的军马倾巢而出。

&ep;&ep;石中钰站在帐外,望向逐渐消失的夕阳。

&ep;&ep;赤金余晖倾洒在她身上,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

&ep;&ep;冬猎在今日便已结束,石中钰为获猎野兽最多的臣子颁赏,当她站在狩猎台上看到台下端王阴沉的神情,她就知道,端王已知晓她耍的小把戏。

&ep;&ep;不出所料的话,今夜,端王便会动手。

&ep;&ep;她返回帐中,见到朱昱正在喂食雪兔,明日就要启程回行宫,想到从此便要和雪兔分开,朱昱脸上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ep;&ep;就连养了三日的兔子也会有感情,更何况和她连着骨血的人呢?

&ep;&ep;石中钰望向朱昱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她唤来蚩放将军,只是还未开口,就见蚩放对她抱拳行了一礼道:“太后,请随末将移步。”

&ep;&ep;蚩放将她带到放置杂物的隔间,在石中钰惊讶的目光下搬开旧书架,又移动开落灰的青阶,瞬间,一条黑漆漆的暗道出现在她脚下。

&ep;&ep;“大帅叮嘱末将,若是他不能按时归来,就让殿下和皇上从密道中先走。”

&ep;&ep;“密道通往何处?”石中钰盯向深幽的密道口,沉声问。

&ep;&ep;“通往行宫,末将已在行宫安排好人手,会有人连夜护送殿下和皇上前往漠北。”

&ep;&ep;原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却仍在分别那日哄骗她会安全归来。

&ep;&ep;摄政王的嘴,骗人的鬼!

&ep;&ep;“蚩将军可知摄政王何为没能按时归来?”

&ep;&ep;“末将不知。”蚩放看向小太后微红的眼角,心想小太后可是在埋怨大帅不能及时赶回来?

&ep;&ep;“哀家猜想,摄政王应是在潩州受到了阻拦,潩州的守门将是端王亲信的侄子。

&ep;&ep;“这...殿下是从何知晓的?”蚩放将信将疑,这等机密,连大帅都不曾告知过他。

&ep;&ep;石中钰没办法说她是从上一世端王谋反时知晓此事,只能肃然道:“蚩将军,即便哀家和皇帝能够顺利逃出京城,也会在潩州被端王的人拦下。”

&ep;&ep;“那殿下的意思是?”

&ep;&ep;蚩放被小太后的一席话说得没了主意,在战场上赤身肉搏才是他的强项。

&ep;&ep;“康王和王妃因惦记刚出世的孙子,昨日同跟哀家告行,算算他们的行程,应是刚刚出京,你让手下带皇上从密道离去,绕行潩州,直接去追康王的车马。”

&ep;&ep;“殿下您要留下?”听小太后方才话,并没有要同皇上一同离去的意思。

&ep;&ep;石中钰微微一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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