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来摄政王刚刚走得匆忙,想到有一个诏令还未交给即将动身去寿州视察盐池的御史,于是折回去取,却把暖阁中小太后和皇帝二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ep;&ep;一番真心被佳人作践就罢了,居然被她寻来个狗屁养子的借口来搪塞皇上,更可气的是蠢皇上还信了。

&ep;&ep;果真是一对没心没肺的母子,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ep;&ep;许公公看向摄政王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头顶都好似在冒着白烟。他只得冲屋里发愣的二位主子行了一礼,拿起桌案上的诏书匆匆去追赶摄政王。

&ep;&ep;“养子”事件过后,石中钰发现摄政王见到她时的脸色变得更臭,连点头之交的过场都懒得走了。

&ep;&ep;石中钰倒是不在意,如今摄政王正在气头上,等过上十天半月火气消了,她主动寻个由头替皇上道个歉把此事翻篇就好。

&ep;&ep;只不过天不遂人意,这日没有早朝,石中钰好不容易挑拣出了一本对胃口的话本,正准备偷得浮生半日闲,却见卫礼进殿禀报:

&ep;&ep;“翰林学士之女楚柔求见。”

&ep;&ep;楚柔是她在入宫前少有的手帕之一。

&ep;&ep;石中钰放下手中的话本,脑海中浮现出楚柔的娇俏容颜,前世她入宫后不到两年,楚柔便嫁去西北,从此二人再无交集,后来听闻她所嫁的夫君整日酗酒打人,楚柔最终提出了和离,却在归京的路上遭遇流匪,从此下落不明。

&ep;&ep;见到前世生死不明的好友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石中钰心中也是略有激动。

&ep;&ep;“星蝉,赐座。”

&ep;&ep;她扶起跪在金砖上的楚柔,亲切一笑:“快坐下陪哀家说会话,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二人不必这般拘谨,全当以前在府中一样。”

&ep;&ep;楚柔看向石中钰,一年多未见,钰妹妹变得更加光艳夺目,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就连举手投足之间,也多了一分皇家独有的雍容大气。

&ep;&ep;“臣女本还担忧太后殿下过得如何,如今瞧着殿下气色,倒是比在石府时好上太多了。”

&ep;&ep;楚柔接过星蝉递来的香茶,发自肺腑的感叹道。

&ep;&ep;“皇上虽然顽皮,倒也贴心懂事,对了,冬猎之行,哀家怎么没见你去?”

&ep;&ep;“臣女染上风寒,没有同父母前去,听此行归来的表妹说,太后殿下箭法卓越,如今在京中被人称作女中后羿。”

&ep;&ep;石中钰浅浅一笑,轻叹道:“哀家倒是觉得自己更像是月上吴刚,整日被圈在这广寒宫里。再过上半个月,就到了新岁,哀家好久没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逛过了,也不知柳泉斋里的如意糕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ep;&ep;楚柔闻言笑道:“赶巧了,臣女今日入宫前特地去了趟柳泉斋。”

&ep;&ep;石中钰眼前一亮,赶忙唤寒露去取楚柔带来来的糕点。

&ep;&ep;待软糯甘甜的如意糕进入嘴中,她满足地眯上双眼,随后对寒露道:“挑拣一盘送到福宁殿,一会皇上从书房回来就能吃上。”

&ep;&ep;余光瞥过楚柔,却见她手中的如意糕纹丝未动。

&ep;&ep;“你同严公子的婚事可是就在年后?如今哀家也算是富户了,自然没有让你空着手回去的道理,星蝉,把哀家柜子的玉如意取来。”

&ep;&ep;楚柔接过星蝉递来的锦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对满色玉如意。

&ep;&ep;“如意糕换玉如意,也祝你和严公子日后过得事事如意。”

&ep;&ep;石中钰记得,前世楚柔与青梅竹马的严公子退了婚,最后嫁去陇西。她不知道楚柔和严公子之间发生什么事,但此世,她还是希望二人能修成眷侣。

&ep;&ep;只要不去陇西,楚柔就不会落得生死不明的结局。

&ep;&ep;楚柔双手捧着锦盒,却突然潸然泪下。

&ep;&ep;“钰妹妹,太后殿下,臣女恳求您求求严公子一家!”

&ep;&ep;第34章小娘&ep;太后殿下可有为微臣备下岁包?……

&ep;&ep;石中钰走上前搀扶起楚柔,又把手帕递给她,柔声问:“同哀家说说,严公子他们一家出了什么事?”

&ep;&ep;在楚柔泣不成声的叙述中,石中钰了解其中原委。

&ep;&ep;原来,严公子的父亲正是寿州转运司一员,端王在寿州时,把装有沙土的麻袋算作精盐凑数量,在运往京城的路上销毁再假称盐袋被河水所污,而这些损耗都挂在朝廷的账上。

&ep;&ep;一来二去,贪污下来的银两数目巨大,此事被严公子的父亲严守青察觉,暗中收集证据准备上报朝廷。

&ep;&ep;只可惜严守青的举动被其上官发现,扣下他手中的账本和证据,欲将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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