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然凤卿也觉得不错,便让宫人挂在书房里。哀家这几日闲来无事,陪皇上温习了一遍《春秋古册》,在读到俞伯牙和钟子期的典故不禁感叹良多。当年先帝慧眼识金,派凤卿收复闽州,才使得南朝在百年后终得一统,虽然先帝已逝,但凤卿不忘知遇之恩,将万里江山打理得蒸蒸日上,哀家不胜感激!”

&ep;&ep;几位臣子听得入神,但总觉得小太后话中有些不对劲,且不提当年永宁帝要摄政王去闽州送死的作法,就说这知遇之恩,蛟椅上这位“钟子期”可是亲手宰了“俞伯牙”后,还睡了“俞伯牙”的结发。

&ep;&ep;石中钰看向云里雾里的大臣,笑道:“可见为君者,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凤卿得到先帝亲手提拔,想来更能体会其中的道理。时辰不早了,入夏后天热得快,各位爱卿若是无事便退下吧。”

&ep;&ep;经小太后突然出言打断,一甲三人的手谕最终未能落定。

&ep;&ep;待石中钰将皇上送去上书房,转身瞧见摄政王还坐在桌案后,紧抿薄唇,正盯着桌上的画作。

&ep;&ep;可是在欣赏自己的伟岸英姿?

&ep;&ep;她缓缓走到男子身边,轻声轻语道:“这几日少了爱卿在床榻一侧镇守,哀家睡得甚是迷糊,前日夜里还不小心掉下来扭到了腰,凤神医推拿的手艺可否为哀家开个张。”

&ep;&ep;石中钰一面说,一面拉过摄政王的手掌,缓缓放在她腰身上。

&ep;&ep;美人纤腰柔软,隔着滑溜溜的绸缎,却粘手得紧,一旦触碰上,根本舍不得放下来。

&ep;&ep;感到腰间一紧,下一瞬已被摄政王搂坐在腿上。还未等她开口,男子薄唇夹着一股怒气,狠狠朝她而来。

&ep;&ep;后背紧紧抵在冰凉的桌案上,身上的男子却滚烫似火,似是在惩罚自己,故意在她耳垂上,脖颈间一寸寸地啮噬,仿若丛林中最凶狠的野兽,在捕获的猎物上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ep;&ep;“殿下这位俞伯牙,若不是为了你的钟子期哥哥求情,何时才愿向微臣低头?”

&ep;&ep;第80章拒绝&ep;不仅烧眼更烧心!

&ep;&ep;男子炽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廓,声音更是恶狠狠的。

&ep;&ep;石中钰这只弱小无力的猎物,早就被身上猛兽咬得“奄奄一息。”只得无力的哼哼着:

&ep;&ep;“哀家与吕恒之三年前只打过个照面,连话都未曾说过。爱卿可是要将天下所有见过哀家的男子都驱逐出仕,未免也太心胸狭窄了。”

&ep;&ep;“若是可以,微臣愿为殿下打造一所金宫,日日将殿下囚禁于内。”

&ep;&ep;且观前几日小太后在集英殿中引起的骚动,一想到每过上三年,身下美人就要招惹一批裙下之臣,凤殊影就气得牙根酸疼。

&ep;&ep;这那里是为南朝择取栋梁,简直是在给小太后挑选男妃。

&ep;&ep;瞧见摄政王眼中燃起暴虐情愫,石中钰叹了口气,将她与吕恒之三年前相遇之事如实告知。

&ep;&ep;“吕修文是哀家亲口向爱卿举荐,没想到如今闹成这样,哀家也是心存愧疚。爱卿是惜才之人,莫要因吕恒之对哀家的几句恭维便将其丢出一甲位列。”

&ep;&ep;见小太后拢起衣襟,一本正经看向自己,凤殊影冷哼一声:“在殿下心中,微臣就这般妒贤忌能之人?”

&ep;&ep;倒不是妒贤忌能之人,就是会喘气的醋缸子罢了。

&ep;&ep;“既然爱卿这样说,为何还要将吕恒之放在二甲之位?”

&ep;&ep;“是吕恒之特意求微臣将自己移除一甲之位。”

&ep;&ep;这下,轮到石中钰摸不着头脑了。

&ep;&ep;原来,在殿试结束的第二日,吕恒之便入宫求见摄政王。

&ep;&ep;小小一个学子,若不是看在吕修文在操办此届科举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集英殿那日就让这小子知道祸从口出的厉害。

&ep;&ep;凤殊影本想让人将他直接丢出宫门,刚想开口,却想到小太后对此人另眼相看的模样,不由好奇,这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学子究竟要同他说什么?

&ep;&ep;吕恒之见到摄政王后,先对他解释自己同太后三年前浅薄的一面之缘,后来便恳求摄政王将自己移出三甲之位。

&ep;&ep;“你的文章本王已阅,吕公子确有年少猖狂的资本。只不过日后入了金銮殿,且要管好自己的舌头,莫要同昨日一般,失了尊卑之分。”

&ep;&ep;“学生谢过摄政王赏识,只是...学生心意已决,决定参加下一次科举。”

&ep;&ep;“为何?”

&ep;&ep;“学生...在父亲书房中瞧见了请辞帖。”

&ep;&ep;听完摄政王的解释,石中钰呆楞半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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