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下官寻到了根治京中瘟疫的药方。”

&ep;&ep;“哦。什么药方,石卿从何寻得?可否找洪掌院查验,确保药方有效?”

&ep;&ep;面对太后接连发问,石禹临静默片刻,开口问:“太后可否遣退殿中宫人。”

&ep;&ep;“你们且退下。”

&ep;&ep;石中钰摆手退下朝凤殿内伺候的宫人,待书房中只剩下他们父女二人,她迫不及待问:“父亲当真寻到了可以根治瘟疫的药方?可拿给洪掌院瞧过?”

&ep;&ep;看向神色急切的女儿,石禹临微微一笑:“自然当真,不必给洪掌院过目,此药方绝对有效,太后可拿此药方到病坊中找病患一试。”

&ep;&ep;石中钰面露疑惑,似是不太相信:“父亲怎会确保此药有用?要知和剂局中的太医在患者身上配比数百种药方,依旧未寻到根除瘟疫的法子。”

&ep;&ep;“因为...京城的瘟疫,便有由我一手策划!”

&ep;&ep;此言一出,书房中陷入良久的沉默。

&ep;&ep;“父亲...此言是何意思?”

&ep;&ep;瞧见桌案后的女儿终于露出惊恐之色,石禹临轻笑一声道:

&ep;&ep;“夏末时,仓部为京郊几个村落送去新农具,农具上被我放了能够感染瘟疫的菌斑,导致瘟疫在最初几个村落爆发,后来,我更是借朝廷向民间派发抗疫物资时,指示刘铭将掺有菌斑的物资发给百姓,让瘟疫迅速传播。”

&ep;&ep;“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ep;&ep;“自然是为了让太后能够摆脱摄政王钳制,钰儿可知道,现下京城百姓都称太后你是南朝的活菩萨!”

&ep;&ep;“这些谣言,原来都是你散布的,父亲可是魔怔了,不惜用无辜百姓的性命来成就女儿的虚名!”石中钰眸光转冷,看向皮笑肉不笑的石禹临。

&ep;&ep;“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钰儿这段时日独揽皇权,不也尝到了当权者的滋味。”

&ep;&ep;见石中钰板起脸不接话,石禹临冷笑一声。

&ep;&ep;“太后不必同我装傻,我早知摄政王在漠北痊愈的消息,只可惜疫症没能要了他的性命!昨夜京郊大营调遣两万黑鳞军前往淮南,想来你们已察觉贤王有所异动。”

&ep;&ep;“父亲消息倒是灵通!”石中钰忍不住嘲讽道。

&ep;&ep;“自然,出兵自需要调配军备,其中又有那项不经仓部之手,摄政王殊不知将下官贬到仓部,倒是更方便我行事了哈哈哈!”

&ep;&ep;“父亲今日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ep;&ep;“下官是来求太后殿下一道懿旨,罢黜凤殊影摄政王、凤鸣大帅之职。准贤王出兵斩除逆贼。”

&ep;&ep;“哀家若是不同意呢?”

&ep;&ep;石禹临看向面露厌色的女儿,即已撕破脸,他也懒得恪守君臣之礼,挺直起身子冷冷道:

&ep;&ep;“我既能成就你活菩萨的美名,亦能给你冠上黑寡妇的恶名,即将出城运往漠北军备中有几罐密封的霉菌,沿途州城百姓的性命,就在殿下的一念之间!”

&ep;&ep;第93章终&ep;朕永远是殿下的裙下之臣

&ep;&ep;石中钰神色复杂,她望向胜券在握的父亲,轻轻叹了一口气。

&ep;&ep;即便此世未能做成权倾朝野的石相,父亲拿捏人心的本事,还是叫她佩服。

&ep;&ep;“父亲可知,你上一世就是这般威胁女儿,让哀家下了一道后悔至今的懿旨。”

&ep;&ep;石中钰瞥了眼目瞪口呆的父亲,淡淡一笑:“父亲可是觉得女儿疯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父亲姑且就当听了一个故事吧。”

&ep;&ep;她起身踱步至窗畔,伸手推开窗轩,望着远金銮殿上亮澄澄的金瓦自言自语:

&ep;&ep;“昱阳十年,大辽分裂,西辽王出兵入侵南朝,黑土关失守。摄政王领兵出征,却因...粮草发霉被西辽军围困于玉煌关城下,玉煌关紧邻官道,一旦攻破,辽军便会横冲直下,杀入京城。”

&ep;&ep;石中钰猛然转过头,冷冷看向堂中石禹临,颤声道:“满朝文武在金銮殿中跪倒一片,肯求哀家下旨紧闭煌关城门。懿旨一出,七万黑鳞军因度支司失职惨死于西辽军兵马下!”

&ep;&ep;“两世了,父亲本性难移,总喜好在军备上动手脚,这一世,哀家又怎会不加以提防?”

&ep;&ep;石禹临不知女儿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昱阳十年,大辽分裂。前世今生。

&ep;&ep;“太后可是在拖延时间?无用的,贤王早已出兵乘水路前往京城,再过一时三刻,贤王的兵马便会兵临城下,我劝太后还是快快润笔下旨,免得拖累皇上一起遭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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