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氏不服气地道,“哎,我说姚氏你凭什么做这决定?”

&ep;&ep;韩氏女眷们也不说话,她们对姚春暖的要求很不满。

&ep;&ep;“凭我累了,凭我想尽快梳洗,不想被你们罗里吧嗦地争来争气耽误时间!够了吗?你们想不想快点梳洗?”姚春暖问那些个落单的女犯人。

&ep;&ep;罗素衣没说话,默默地站在她身后,无声地支持。其他人也不傻,当下就站在姚春暖身后。

&ep;&ep;这下三方势力形成,王家那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ep;&ep;便宜没占着,韩家女眷们心里憋屈。王家女眷这边,被姚春暖下了面子,也很不高兴。

&ep;&ep;姚春暖才不管她们,最先洗好后,就进去房间,挑了最边边的位置就占了。

&ep;&ep;她坐下之后,拿起脚脚来看,不出所料,她脚底果然长水泡了。其实不止她,这批犯人中很多人都长了。

&ep;&ep;姚家给她准备的包裹里就有一小瓶金创药,她取了出来,就是一般药店都有卖的,挑的还是便宜的那种,效果估计也有限,但聊胜于无吧。

&ep;&ep;没有针,她只好用手将水泡撕开,再给它上药。

&ep;&ep;罗素衣选了她旁边的位置,沉默地整理自己为数不多的包袱。

&ep;&ep;姚春暖上好药之后,将药瓶递了过去。

&ep;&ep;罗素衣朝她看了过来。

&ep;&ep;“拿去用吧。”姚春暖将药瓶扔给她就躺下了。

&ep;&ep;罗素衣默默地将药瓶抓在手里,好一会才开始给自己上药,用完之后,她将药瓶塞回姚春暖的包裹里。

&ep;&ep;姚春暖翻了个身,面向墙壁,思索起老宅的事来。

&ep;&ep;经过一番摸索,她发现自己想多了。老宅的物资她应该不能随便地取用的,每天只有一次往外取东西的机会,每次只能取一样。更丧心病狂的是,老宅对取出的物资的单位还进行了限定。比如鸡蛋,她不能取一斤,也不能取一盒,只能取一只!

&ep;&ep;这是什么丧心病狂地限定?如果她要取的是大米,难道只让她往外拿一粒吗?

&ep;&ep;后来经过不断的实验,她终于搞清楚了规则。这老宅更像是为了保障她饿不死才存在的一样,每日只有一次将老宅的物资往外拿的机会。至于量嘛,是适合她一人吃用的量,比如她要取大米,她一次最多能取出来二两大米,这是一人份的量!

&ep;&ep;弄明白老宅的使用规则,姚春暖惆怅,就犹如明明她就拥有一座金山银山,却无法大富大贵,只能保证自己饿不死一样。

&ep;&ep;这天半夜的时候闹了一阵,但很快就平息了。

&ep;&ep;对此时的姚春暖而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被吵醒后她连起身都不曾,仅仅是翻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ep;&ep;一旁罗素衣已经坐起来了,看她这样,先是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坐着发了一会呆,最后也跟着默默躺平。

&ep;&ep;早上起来才知道,原来是男犯人那边有人试图逃跑,被抓回来狠狠打了一顿。

&ep;&ep;姚春暖吃了早饭之后,找到田启刚,说出自己的请求,“田大人,我能不能不戴这手铐啊?您放心,我怀着孕呢,我保证不逃跑。况且这一路荒郊野岭的,我要是逃跑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说我的家人都在清河镇金牛村,我要是逃跑了不是给他们招祸吗,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ep;&ep;田启刚否决了,“这不行,不合规定。”平时他带的犯人在上路和休息时,手铐脚铐的替换,能让犯人们生活自理,这已经是在担风险了。没看旁边的两队,手铐脚铐都没给犯人取下来过。

&ep;&ep;“田大人,其实是这样的,我还懂一些基本的草药知识。当然水平也不高,只有村里赤脚大夫的水平。但是我要是双手能自由活动的话,可以帮忙沿途采摘一些草药,像这种热天,犯人们也容易中暑,来煮点消暑茶也能预防一下,也省得给你们增添负担不是?银花、薄荷、淡竹叶等等都可以入药呢。”姚春暖极力展现自己的长处,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ep;&ep;她这点皮毛,其实是在后世跟她奶学的。她奶家学渊源,祖上就是行医的,只不过因为那十年破四旧失传了很多,她奶也只会用一些草药治点寻常或者比较偏门的病症罢了。轮到姚春暖,会的就更少了。但是配点消暑饮还是洒洒水的。

&ep;&ep;姚春暖说得他们都心动了。

&ep;&ep;姚春暖的举动,被一直留意她的魏秋瑜看到了。

&ep;&ep;她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会钻营,魏秋瑜不屑地想到。魏秋瑜想了想,决定上前看看,恰好就听到她最后那段话。

&ep;&ep;当下就插话道,“田大人,你不要被她骗了,我和她一个村的,她哪会认什么草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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