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此,李家人都没有异议,他们表妹给他们凑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怎么自已怎么凑都得凑齐了。

&ep;&ep;家中的人纷纷回屋拿钱,李澜山的妻子更是将小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完了。稍晚,姚家其他人也陆续送来一些银钱。不过这是后话了。

&ep;&ep;李舅爷看到家中还算团结,心中总算是感到一些安慰了。

&ep;&ep;最后,他郑重地道,“此事之后,希望大家能谨记这次的教训,你们以后办差,都给我警醒点!澜山的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们要是再出现类似的问题,那就自已自做自受去,别想着家族给你们擦屁股!”

&ep;&ep;李澜山的事发生之后,不少人都明着暗里打听她的态度,姚春暖对外只有一个态度,“李澜山所犯的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决无二话。我相信章大人。”

&ep;&ep;这案子判得很快,因为李家一力将这次的损失给弥补了,兵工坊的老师傅也帮忙求情了,最终李澜山被判了三年的牢狱之灾。

&ep;&ep;对于这个结果,李家人还算能接受,他们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ep;&ep;及至事后,姚春暖才亲自去大牢看了李澜山一回。

&ep;&ep;“表妹,我……”

&ep;&ep;本来在发呆的李澜山看到姚春暖之后连忙爬了起来。怨表妹吗?也怨过的,但后来他听说,家里赔偿了兵工坊因这次事故造成的大部分损失,其中,她一个人就给拿了一半的银子。他还能怎么样呢,最终只能怪自已了,怪自已大意,做错了事,最后承担起应有的后果和惩罚。

&ep;&ep;“澜山表哥,你自已在里面要照顾好自已,三年很快就过去的,到时我们一起来接你。”

&ep;&ep;李澜山吸了吸鼻子,狠狠地点了点头。

&ep;&ep;姚春暖看了一眼脏乱差的大牢,蹙着眉出去的。

&ep;&ep;其他坐牢的人羡慕地看向李澜山,“刚才那位是姚大人吗?”

&ep;&ep;“兄弟,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啊?身后有姚大人这尊大佛都摆不平?”

&ep;&ep;李澜山没有说话。

&ep;&ep;他不说话,旁边就有人尖利地说道,“事情不一样多大,也有可能是姚大人不愿意帮忙呗。”

&ep;&ep;李澜山凶那人,“闭嘴,你懂什么?”

&ep;&ep;有老人附和道,“对,你别听山猫乱说,姚大人她能来看你,肯定不是山猫说的那种人。你还年轻,三年的时间也不长,没多久就能出去了。”

&ep;&ep;从大牢出来后,姚春暖就登章九祥家的大门。

&ep;&ep;听到她来访,章九祥让下人上好茶上来。

&ep;&ep;见到她,章九祥调侃着道,“姚大人,判决结果都画押了,你现在才来,晚了。”

&ep;&ep;他对这次的事姚春暖没有插手的做法很满意。

&ep;&ep;姚春暖也看出来了。

&ep;&ep;她这次登门,其实是想和他讨论两个问题,一个是量刑过重的问题,另一个就是判刑之后的牢犯的管理的问题。

&ep;&ep;章九祥有量刑过重的倾向,就拿李澜山的这件案子来说,最初之时,李澜山是无心之失,后面李家已经替李澜山弥补了兵工坊的大部分损失,就不该判三年,一年姚春暖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当然,他这么判,或许和他嫉恶如仇的性子有关,或许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ep;&ep;“章大人,立法的目的,一是让犯了法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二是纠错,比如李澜山这案子,我们的重点应该是尽可能地挽回公家财产的损失,而是去重罚这个人。重罚是有目的的,不能为罚而罚。”

&ep;&ep;姚春暖提及这个问题。

&ep;&ep;章九祥没有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当即暴起,或者拂袖而去。他知道,她在这个时候来和他说这些,并没有干涉他办案的意思。应该是想他能更好地胜任伊春律法方面的工作。她的话,也让章九祥陷入沉思。

&ep;&ep;“有些罪大恶极之人,确实需要严惩,但也有一些,或者是一时糊涂触犯了律法的,或者是过失伤人的,在对方认错态度良好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适当的不判那么重?人非圣贤,难免会犯错,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错,我们就不能一棒子将人给打死了。”

&ep;&ep;章九祥认真地听完,听完之后,又琢磨了一二,感觉若有所得。但具体应该怎么样,他觉得得再琢磨琢磨。她刚才来的时候说是有两个问题要与他探讨,量刑问题是一个,另一个是什么?他有些好奇,便示意她说下去。

&ep;&ep;姚春暖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牢犯的管理问题。并不是说,判了对方有罪就可以了。除了杀头的大罪,还有一些不是那么严重的罪名,需要关押的。但我看了大牢的环境和犯人的状态,都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