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在找我?”

&ep;&ep;男人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淡淡回过头:“公主,您知道末将在。”

&ep;&ep;男人话语中的语气十分肯定。

&ep;&ep;秦欢看着面前这个老朋友,不禁有些感慨,自从她离开天都城后,跟这群老朋友便再也没见过了,如今看见聂启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倒是有些回味。

&ep;&ep;自从阿七死后,聂启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ep;&ep;聂启黎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而如今的聂启黎,说是面瘫脸又不像,反而有些装,让秦欢一眼就能感觉到他在强行装作一副冷面冰霜的模样。

&ep;&ep;而且,聂启黎的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虽说根据上一世的记忆,聂启黎本就是个心思深沉、阴狠决绝的人,但绝对没有他眼神里偶尔露出的那丝邪肆,让人只见一眼便觉着毛骨悚然。

&ep;&ep;不过这并不妨碍秦欢找他。

&ep;&ep;从邺城到玉京城这段距离,胭脂随时可能对她下手,她需要一个好帮手。

&ep;&ep;而尾随自己过来,应该是和上一世一样想做在后的黄雀的男人,最合适不过来。

&ep;&ep;秦欢柔声笑道:“之前在鬼林碰到有人围堵,便警惕了些,没想到竟是聂将军你。”

&ep;&ep;聂启黎颔首:“公主孤身在外,末将担心公主遭遇不测,故此,一路追随公主而来。”

&ep;&ep;秦欢在心里冷笑,这贼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害怕她遭遇不测?那先前在鬼林怎么没冲过来?还不是为了在最后补自己一刀。

&ep;&ep;秦欢想到这黛眉微蹙,她被前世的记忆影响太深了,如今相信个人都是难事,但是那记忆究竟是否真实都有待商榷,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ep;&ep;心里如何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聂将军果然是我朝不可多得的忠臣啊。”

&ep;&ep;聂启黎听到“我朝”二字只觉刺耳得紧,还忠臣!他明明是堂堂九黎太子!如今还要看崇明国的脸色行事不是?

&ep;&ep;却听秦欢继续道:“既然本宫已经发现,那将军又不必隐藏了,同我一起去玉京城吧。”

&ep;&ep;明明是温柔的语气,说话时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ep;&ep;秦欢话音一落便转了身,聂启黎也只能从命:“末将知道了。”随即也跟着秦欢的方向走去。

&ep;&ep;又三个月,秦欢已经来到玉京城门口。

&ep;&ep;此刻的秦欢已经不怕什么胭脂来侵扰了,毕竟只要她一有什么动静,皇宫中的拓跋离便会立即知晓。

&ep;&ep;两日前,秦欢和聂启黎商量好,由秦欢先进城去,聂启黎并未阻止什么。

&ep;&ep;人家后面是要补刀的,若不给人家离开一段时间,哪有补刀的机会?等着拓跋离将他一起抓起来吗?

&ep;&ep;秦欢无奈地看着玉京城的城门,拓跋离的性子她还真的摸不准,不知道她现在回去,他会不会想把她弄死?

&ep;&ep;吞咽了两下口水,还是给自己打打气,就一股脑地往城门走去。

&ep;&ep;这才刚到城门口,就听到几声铿锵的拔剑声。

&ep;&ep;紧接着,一群守卫军将她重重包围。

&ep;&ep;秦欢无语地抬头望天,是不是拓跋离的手下都喜欢一见人就把她给围起来?搞得自己像个逃犯一样。

&ep;&ep;好吧,她和逃犯确实没两样。

&ep;&ep;不过,还得将他们这群人眼底的恐惧,还有哆嗦的双腿给忽略掉,才真正像抓捕逃犯的守卫。

&ep;&ep;秦欢有些得意地勾唇,看来那些年的调教还是有用的,至少,她的名声在这玉京城里还算管用,这些人连拿着剑围着自己,都是一副怂样。

&ep;&ep;不多时,王梁走进包围圈,双手抱拳作揖道:“恭迎皇后娘娘,末将奉皇上之命,请皇后娘娘回宫!”

&ep;&ep;秦欢讥笑:“王将军别来无恙啊。这都过去两年了,不知朝中大臣可还惦念着本宫呢?”

&ep;&ep;王梁浓眉微拧,面上依旧平静:“皇后娘娘先回宫吧。”

&ep;&ep;秦欢觉着无趣,袖中的指尖微微一动,感觉着手中的粉末一点点飘出,眸中又多了几分玩味。

&ep;&ep;轻笑道:“走吧。”

&ep;&ep;王梁将秦欢送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坐在车厢外,亲自做了车夫,调转车头,直直朝着皇宫而去。

&ep;&ep;路上,秦欢撩起帘子,貌似无意地随口问道:“王将军,本宫来这玉京城时曾听将军提过先后之事,如此多才的一名女子,何以如今不在人世?”

&ep;&ep;王梁也是个老实人,这些问题也并非忌讳,便如实回答道:“先后当年生下皇上便难产而死,先皇为了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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