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海祭,林花花起得早,天刚发亮,她把茶唯也拉了起来。

&ep;&ep;她在柜子里挑挑拣拣,今儿个是做大事的必须是舒服第一漂亮第二,牛仔裤怕是不合适。里头那句“水潜匿方”若不是猜错,那定是在海里。挑选了半天,茶唯已经穿好鞋了,她才选了条竹节棉长裤穿上。

&ep;&ep;院子里有人影晃悠悠的,林花花从祠堂边走前几步看了个究竟,来人看见她露了个脑袋,笑得满脸褶子,招呼她过去。

&ep;&ep;“呀,章叔啊!这么大早的有事么?”林花花牙还没刷呢,村里头的人起得早赶往海祭现场。章叔不是本家人,就也没去参加。

&ep;&ep;章叔手里提了两个用竹子编织的鱼笼晃了晃,对她说:“你阿嬷呢?”

&ep;&ep;“今儿海祭,天没亮全往海边去了,怎么章叔你不知道吗?”林花花疑惑问道。

&ep;&ep;章叔挠挠头,笑笑回道:“哎章叔老了,昨晚又犯老毛病折腾了一宿没睡,天刚亮我急急忙忙找你阿嬷帮我看看。”他把两个鱼笼挂在树枝上,又说:“新做的鱼笼,漆刚刷的,还没干。你阿嬷没在,我晚会再来!”

&ep;&ep;她见两个刷漆刷的发亮的鱼笼,心里暖暖的,回笑道:“我去阿嬷屋里看有没治头风的,你先顶顶!”

&ep;&ep;章叔罢罢手,大步踏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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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茶唯叼着牙刷,从后院跑过来,嘴里满是泡泡嘟囔问道:“谁啊?”

&ep;&ep;林花花耸耸肩,说:“我们村唯一一个外乡人,经常头痛,来找我奶看病…他也忒牛了点,头痛也不躺着卧着还闲着没事做了两鱼笼。哎呀,你手怎么?”

&ep;&ep;茶唯左手拿着牙刷,右手掌心滴着血,染红了整只手。

&ep;&ep;她刚想洗漱,打开缸盖,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水缸了放了一大块石头,她把短袖撸到肩上,弯着腰就去掏,水缸又深,她胸口的衣服湿透了才抓到石头。谁知道滑溜溜她抓了个空,再使劲抓掌心被锋利的石边划了一道口子,那血瞬间在水里散开了,像在水中飘逸的红丝绸。

&ep;&ep;“茶唯你脑袋真的被狗啃了,正常人在这个时候是先止血,你倒好跟没事人似得任它流还刷起牙来了!”林花花边用消毒水给她擦拭,边摇摇头,一副这孩子没救了的样子。

&ep;&ep;口子蛮长的,止血贴都捂不实,只能用点纱布剪成长条,再用胶布贴住。

&ep;&ep;茶唯看着手掌那一坨,都说女孩子心灵手巧,还不如自己来的好呢。

&ep;&ep;林花花撸着袖子,玩着腰在水里掏,有了前车之鉴她学聪明了,用毛巾去抓石头,一抓一个准。

&ep;&ep;石头够沉的,在水里泛着光。

&ep;&ep;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把石头捞上来。

&ep;&ep;“我似乎明白那句四字诗了。你看啊,“水潜匿方”是藏在水中对吧,“海玉韬光”,之前我倒是听我奶说过,老祖宗一辈助人除妖,都心存善念,把这妖怪封在玉石里头,让它们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觉得元灵也是如此,封了存在海里某个位置!嘿,这智商天才的,果然是有掌门风范。”

&ep;&ep;茶唯也有个想法:“红为绸缎,我觉得是血。”她刚划伤了后,见了这幅景象,一心把想法告诉林花花,伤口都忘记在意。

&ep;&ep;事实证明她们的想法的准确性非常高的,寺清发过来的信息与她们几乎达成一直,只是寺清使用的是拆字法:“月,位置;水,元灵;红,符录本命血脉。”

&ep;&ep;等天黑了,就行动。

&ep;&ep;只是这个位置,会在哪呢?

&ep;&ep;“这里你最熟悉,你觉得最可能在哪里?”茶唯顿了顿又说:“封印元灵的,那地方必定是人少,偏僻难找。你想噢,比如我们藏一样东西,肯定不会藏在显眼的地方,这都是相同的道理。只是有一点,会不会在你们符录一带!封印元灵也是好几十年前了,你也说中间出过一些状况以致你们全族人都得隐居搬迁…”

&ep;&ep;事隔这么多年,怕是不在这渔村。那便复杂得多!

&ep;&ep;兔狲从祠堂里跑出来,在她们面前转了个圈,朝她们点了点头。

&ep;&ep;林花花掴了它一脑袋:“你丫的昨晚又给我托梦,你那恶心的故事我看了几百遍了,都是你活该!”

&ep;&ep;兔狲喵的一叫,又追着自己的短尾巴跑了几圈,再朝茶唯喵喵直叫。

&ep;&ep;茶唯瞬间秒懂:“你说元灵跟你尾巴都在同一处?”

&ep;&ep;接下来的对话显得有些匪夷所思,这兔狲她是从小接触到大的,也没见有什么心灵感应之类的事情发生,居然认识茶唯没有两天都能成功的接上话?

&ep;&ep;难道这就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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