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手底下用得最顺手的一名老将,老李,恐怕也是死于百目鬼之手。白龄气结,极度隐忍着。

&ep;&ep;文零扶着床沿,捂着颈脖处。

&ep;&ep;她又说:“我实在不想与你与水灵过多纠缠,伤人不利己之事你们可是干了一次又一次。有时我不太明白,水灵与你脑子里究竟是什么?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跟我作对?她凭什么,她现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ep;&ep;白龄怒目圆瞪,一提起寺清咬牙切齿。

&ep;&ep;她好不容易又打探出茶唯的下落,连夜赶到黔西,废了好大功夫。还未达到目的又再次夭折,她无处可去,只好又回到了白龄的住处。

&ep;&ep;百目鬼好死不死,还送上门来了。

&ep;&ep;文零细细的眸子微眯,想从兜里掏出烟,发现已经不知去处。他喉结滚了滚,淡淡说道:“寺清不是窝囊废,我两认识这么多年,我清楚。她外表虽冷,不爱讲话,但她有着善心你没有...一只眼睛而已,换花花一条命,值。”

&ep;&ep;亏他还有心情辩解,可是,他就是不服,想说。

&ep;&ep;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蜘蛛,蝎子。

&ep;&ep;白龄冷冷一笑,讥讽道:“嗯?善心?”她仰天一笑,又重复了善心二字,笑得眼角溢满了泪水般。她指尖轻轻拭去,又说:“当初若没有这般的机缘巧合,三道咒压在我身,她哪来有今日的善心?她太顺了,一切都顺。”

&ep;&ep;“当裘妖人在我身上试不出想要的,扭头便往一心那头去了。诱导她,挑拨她,终于胁迫了一心的无奈,封了水灵。裘妖人以为能独吞了这份好处,是我,助她重见天日,是我,让她重获了自由。可一出来,又遇见了你们这帮人...”

&ep;&ep;“倒也好,因果轮回。若非如此,我也找不到血继,得永远呆在那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下室。像潭下水永不见天日,如今我活过来了,谁敢阻拦,我便杀谁。”

&ep;&ep;文零吸了一口气,问道:“杀了寺清对你没好处,她是主体,她死了你也得死。”

&ep;&ep;“我早已自由,还要谢谢那老妖怪。否则我如今也不会自主的吸取元灵,我已经独立,水灵即使死,对我也毫无伤害。”

&ep;&ep;虽然她身上只是残灵拼凑,但她终究还是独立的,自由的。

&ep;&ep;白龄心头有怒火,只是一直以来的教养告诉她,不可失态。但文零看清她攥紧的双手,指甲都要陷进肉里,才知道她外表的从容不过虚表。

&ep;&ep;趁她不备,文零从上面一跳,直接把她撞翻在地。

&ep;&ep;那些毒物霎时间爬满了两人的身子。

&ep;&ep;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漆黑,一触碰白龄,他看见眼前一片阑珊灯火,莺歌燕舞,白龄跟她姐白岂摇摆身姿,浅浅盈笑。

&ep;&ep;他暗骂了声干,既然只看见白家姐妹的记忆。快速起身脱掉外套,飞身抓住半空的藤蔓。

&ep;&ep;白龄被毒物缠了个结实,她在地上打滚着。

&ep;&ep;刚走出这房间,地上迎面而来的水浪把他整个人冲得翻了个跟头,小藤蔓拉着他的手,往那罐高高的玻璃缸那头去。

&ep;&ep;地上的白龄临空而起,水柱往这边狠狠地打了过来。

&ep;&ep;那些毒物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淹没在大水之中。

&ep;&ep;他在水中翻滚,身子不停的撞到屋内的东西,头昏目眩。在他以为真的要在这栽个大跟头,谁知传来一爆破声,玻璃渣子唰唰的往下掉。

&ep;&ep;那条大、乳白色的虫子撕裂成两半,里头密密麻麻的毒蛇随着水浪游来,缠在白龄身上。

&ep;&ep;在水中针扎着的白龄,瞧见乳白色那条大虫子身上,站在一条细小的金蝉子,它鼓着腮帮子,吧唧吧唧那小黑嘴。

&ep;&ep;文零快速朝那边游去,这才是白龄的真身。

&ep;&ep;+++

&ep;&ep;秦梦里已经被绑在屋内好几天,每天浑浑噩噩不清醒。毒瘾一发喊得歇斯底里,那哭喊声像锥子一般扎心。茶唯捂着星燃的两只耳朵,星燃在哭,她愣愣的站在那。

&ep;&ep;这一天,茶唯熬了些粥。秦梦里喝完终于缓过劲来,她看着窗外出神了许久。换了身衣服,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ep;&ep;一回头,茶唯怔怔的在背后看着她。

&ep;&ep;绕过房屋,背后有条小楼梯,虽然已经生锈不堪,尚可下脚。

&ep;&ep;屋顶四四方方的平,这小地方曾经是她与他打闹的天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却还可在此地看到以往的嬉笑打闹。秦梦里抱着膝盖坐下了,抬头看着满天星云。风偶尔掠过她的鬓角,带了几丝头发,那双望眼欲穿的眼眸,在黑夜中却是如此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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