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易赶紧道谢。

&ep;&ep;赵捕头喊了捕快将重伤的二赖子带走。

&ep;&ep;捕快拖着二赖子出来,大家一瞧就又忍不住议论起来,“这二赖子平日里就在村里偷鸡摸狗的,想不到如今竟然与山贼牵扯到一起了!”

&ep;&ep;“听说那男人是兰花的男人呢,你说这刘富贵坑人不,人家男人还没死呢,竟然打算将兰花卖给那王屠夫,活该王屠夫得报应!”

&ep;&ep;……

&ep;&ep;此刻茅屋里,安易看一眼刘孙氏,再看一眼小豆子,最后望着那柴房发愁。

&ep;&ep;不过要面对的总要面对!安易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个扎实的脚印向着柴房走去。

&ep;&ep;“娘,妹夫真的没死?”身后,刘二柱凑上去问了刘孙氏。

&ep;&ep;刘孙氏赶紧摆了手让刘二柱闭嘴。

&ep;&ep;小豆子则眼巴巴的望着。

&ep;&ep;“吱呀!”一声,柴房的门打开了,安易颧骨上拉,嘴角上扬,拼命的切换谄媚讨好模式,弓着腰身猫着步子进了柴房,又转身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ep;&ep;榻上,凤卿尘面无表情盘腿坐着,青衫隐隐浅落,发丝缕缕沉下,蜿蜒在身后,衣袍薄透轻贴身姿,面如寒玉,发如乌墨,冷冷盯着蹑手蹑脚进来的安易。

&ep;&ep;“那个,我是来解释的!”安易低声说道,站在男人的面前,讨好的笑道,“今日这事儿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我早已经替你想好了脱身的法子,过些日子你伤势好了走了人,我就对人说你伤重不治而亡了,反正这凤十三也是你的化名,从此之后咱们也不会相见了!”

&ep;&ep;眉宇微微的颦起,凤卿尘讽刺的瞧了安易:“那你岂不是真的成为了寡妇?”

&ep;&ep;“以前我都不怕说自己死了三个男人,你这才死一个算啥?没事的!”安易笑眯眯的摆摆手。

&ep;&ep;“你倒是豁达,想得开。”凤卿尘冷笑,“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名节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

&ep;&ep;“在意吃得饱穿得暖!”话已至此,安易也不必再陪笑脸,大刺刺的在一旁坐下来,伸了伸懒腰,松了松肩膀,“反正你早晚也是要走,就当临走前帮我一次,临走的时候我给你一两银子做盘缠,大家皆大欢喜。”

&ep;&ep;凤卿尘被小豆子捡回来的时候只有一身脏污的衣服,虽然料子不错,但是终究是不能穿了,早就被安易用土埋了,如今这凤卿尘可是身无分文,要走,总得需要点盘缠,这样算来,他帮了她一次,她给点上路的盘缠也不算吃亏。

&ep;&ep;“那银钱可是今日那位陆公子给你的?”凤卿尘沉下眼帘,端起面前的大白碗抿了一口水突然问道,“是卖药书的钱?”

&ep;&ep;安易警觉的盯着凤卿尘,莫非这人不满足一两银子的盘缠?这可是她所有的银钱了,若不是看在他昨夜里救了他们三个的份上……

&ep;&ep;凤卿尘邪睨了一眼安易,然后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手里的大白碗,这样粗糙的碗,他竟然也能将水咽下去,真是奇怪。

&ep;&ep;“你想要多少?”安易咬紧了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