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易手里拿了那瓷瓶上前,“我可没有说错,你与太子的婚姻是飞鸟跌穴,加上北倾舞的玉女守门,的确是最吉格的格局,可是后来不是多了一个德云月吗?加上德云月,这格局就是火入勾陈,奸死仇怨,全都因她而起!”
&ep;&ep;倪纤楚猛然握紧了手指,“本宫就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一来就将太子迷得五迷三道的,一个不洁的女人,整日在这太子宫里指手画脚,自以为是!”
&ep;&ep;“所以你就想毒死她?”安易笑眯眯地说道。
&ep;&ep;倪纤楚握紧了手,突然笑起来:“皇叔奶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宫虽然恨她,可是怎么会随便杀人?”
&ep;&ep;安易叹口气:“看来你是连太子也一起恨了,毒死了德云月,顺便脏脏陷害太子!”
&ep;&ep;倪纤楚气的浑身颤抖:“你胡说八道什么?龙夜阑是本宫的夫,本宫再对他有怨言,本宫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ep;&ep;安易抬起手来,挥了挥手里的瓶子:“这个药是你的吧?”
&ep;&ep;倪纤楚点头:“对,是本宫的,本宫的脸经常抽痛,这是本宫的娘请了外面的名医配制的偏方。这药又怎么了?”
&ep;&ep;“这里面有一味药叫做钩吻,有毒,能够引起心脏抑制,那一天你是不是将这药给德云月服用了?”安易沉声问道。
&ep;&ep;倪纤楚一愣:“这是本宫的药,本宫怎么可能给她服用?那天本宫在外面听到太子与她对峙的话,本宫气不过,进去骂她是贱妇,不要脸,与她厮打起来,在厮打过程中,有个药瓶就从袖子里滚了出来,后来……”
&ep;&ep;倪纤楚仔细的想了一下,德云月会武功,她不是德云月的对手,就被德云月按在了地上,她似乎抓了什么就扬在了德云月的脸上,她这才趁机站起身来,狠狠的踢了德云月几脚跑了,难道……
&ep;&ep;倪纤楚一怔,上前,仔细的看了那瓶子上的缺口,低声说道:“没错,当时就是这个药瓶滚了出来,我顺手扬了她一脸,本宫只是着急而已,根本不知道这是毒药!”
&ep;&ep;安易叹口气,这案子破了!
&ep;&ep;“你随我去端礼宫吧,这事儿你还是与太后仔细的说清楚!”安易沉声说道。
&ep;&ep;“不,本宫不去,本宫……”一想到是她毒死了德云月,倪纤楚就害怕起来。
&ep;&ep;太子被废,她不是太子妃,但是至少能平安出宫去。说实话,这宫里的生活她也过腻了,什么后位,她早就不敢想了,就想着哪怕是青灯古佛,也比在这吃人的宫里守活寡强,如果她认了罪,就可能是死罪,她才不去!
&ep;&ep;“这怕是由不得你!”安易沉声说道,挥挥手,阿炳与陈肖五迅速的上前。
&ep;&ep;“你……”倪纤楚这才意识到,如今的安易,可不是当年那个在北倾舞面前唯唯诺诺的乡下村妇刘兰花,现在她是广平王妃,她的身边有广平王的人!
&ep;&ep;“如果我去了,你能保证我活着吗?”倪纤楚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