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贞贞扭头去看陆春德,此人嘴角噙着嘲讽的笑,一边掂量着手中的荷包,正好巧不巧地看了一眼陆贞贞。

&ep;&ep;这一眼正好对视上,陆贞贞清楚地在他眼中看道蔑视。

&ep;&ep;她看到此人内心在说:“一个无依无靠没见过世见的小丫头,还不是我几句话就骗过去了,也值得张氏掏这么多银子,真是便宜我了。”

&ep;&ep;陆贞贞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一脸狂喜。

&ep;&ep;她竟然又读到了陆春德的想法,那么是不是说,只要和她对视,就能看到对方的内心想法?

&ep;&ep;这个发现让陆贞贞激动不已,有了这种逆天的本事,看谁还能再和她耍心机。

&ep;&ep;陆贞贞想再看到多一些的东西,好不容易和陆春德又对视上了,这一次却没有读到。

&ep;&ep;怎么回事?

&ep;&ep;陆贞贞还在想其中原因呢,陆春德开口了。

&ep;&ep;“三小姐,张氏是有些不对,可终归是你乳母,乳母就是长辈,你如此无礼待她,有失德行和孝道,如果让相爷和老夫人晓得了,也是要受罚的。”

&ep;&ep;陆贞贞心中冷笑,却没有急着辩驳,“哦,依德管事看来,我这么做是不对了?”

&ep;&ep;“三小姐大大的不对,您是陆府的嫡小姐,要有嫡小姐的气度,今日这事您就不必参预了,老夫会代三小姐全权处理。”

&ep;&ep;陆贞贞睁着翦水秋瞳,盈盈水润,很是受教地乖巧点了点头。

&ep;&ep;“德管事说得是,我身为陆家嫡女的确该有嫡女的样子,之前我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ep;&ep;陆春德见她听教,心中得意,不免思忖:一个黄毛丫头,一个闺训就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ep;&ep;要不说,这些个大家闺秀就是累,处处受礼教约束,不过越是如此才越好拿捏。

&ep;&ep;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陆春德都傻了。

&ep;&ep;陆贞贞抬着手,一连又给了张氏几个嘴巴,才觉得使了银子有靠山的张氏,整个人都打懵了。

&ep;&ep;“臭丫头,你又打我?”

&ep;&ep;陆春德也惊的说不出话,“你……”

&ep;&ep;陆贞贞的出乎意料,打完巴掌讥笑地看着二人。

&ep;&ep;“我是陆家嫡女,自该替父亲正陆家风气。一个背主的贱婢,动不动就欺压主子,以前是我脾气太好,让这些个下人忘记了尊卑,今个还多亏德管事提醒了。”

&ep;&ep;陆春德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反倒是起了坏作用,他可是收了张氏的银子,被三小姐如此折损了颜面,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ep;&ep;他恼怒着,放低了声音威胁,“三小姐这是不把我陆春德放在眼里吗?”

&ep;&ep;陆贞贞也不客气,她冷凝道:“德管事,你当着我的面收受贿赂,不也没把我放在眼里。银子和管事之位?你自己选一个。”

&ep;&ep;陆春德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ep;&ep;陆贞贞早就推算过日子,前世,舅舅司行掣戴罪立功在徐州打了胜战,四月已经领旨凯旋,并加封为威武将军授官正二品。

&ep;&ep;外祖一家,从被诬陷那日算起,六年后又重新挤入朝堂。

&ep;&ep;这个时候陆府应当早就知晓这件大事,不然陆轻柔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害她,就是不想她全须全尾地回去。

&ep;&ep;既然陆轻柔都得到了消息,陆春德不可能没收到她那渣爹父亲的来信,到现在都没有车来接她,应该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ep;&ep;陆贞贞瞥了一眼已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张氏,对陆春德道:“德管事,做事不要只看眼前,做为管事,你思虑的事情要全面。我母亲是陆府的大夫人,她从前护不了我,不代表今后也护不住我,你说对吗?”

&ep;&ep;陆春德沉默,眼神在不停地变幻着。

&ep;&ep;陆贞贞笑,莲步轻移,又上前一步道:“陆管事,你敬我一尺,我自然回敬你一丈,你在十里外那片桃园置办产业的事情,我会写信不让母亲与祖母提起,这年头,谁还不想有点私帐呢!”

&ep;&ep;陆贞贞说完,嘴角讥笑蔓延变大,好整以暇地等着陆春德的反应。

&ep;&ep;果然,能爬上管事之位,受陆尚书器重的人都不是傻子,几句话这人就犹豫了,随后就听他道。

&ep;&ep;“来啊,将张氏押下去,庄里头出了人命案,张氏有重大嫌疑,必须报官处理。至于鸳鸯,此女作风不正,按府规、庄规,下人偷人,男子杖刑、女子沉塘。”

&ep;&ep;“不!”张氏发出凄厉一声哀嚎。

&ep;&ep;张氏双眸充血,破口大骂,“陆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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