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清秋见她如果执拗,又如此不听训话,气得咳喘不止,当真是要将肺子都咳出来的架势。

&ep;&ep;陆贞贞不忍心,母亲固然对她不亲,可母女连心,见她咳成这样,还是心疼不已,她忙倒了一杯温茶,在茶水里加了一滴灵泉,希望这样能缓解母亲的不适,解她体内部分毒素。

&ep;&ep;然而她茶碗才端过去,就被司清秋打翻了,她喘着气,指着门口中,“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出去,我不用你伺候。”

&ep;&ep;陆贞贞看着撒了一地的灵泉茶水,心中堵得厉害。

&ep;&ep;“母亲,你当真以为贞贞是那不懂事的孩子吗?碗莲她在您药炉里下毒,被我当场抓获,你不问清原由就怪我。难道我与您血脉相连的母女情意,都比不过一个有二心的下人?”

&ep;&ep;司清秋惊得咳嗽都停了,只是不停地喘着。

&ep;&ep;王嬷嬷一脸讶然,看看陆贞贞,又看看碗莲,喃喃自语:“难怪,难怪早前嘉靖堂的大夫过来给夫人问诊,直说夫人用药无误,却身体始终不见好转,只以为您是心情郁结才会如此,原来是有人下毒?”

&ep;&ep;直到这时,碗莲都一脸镇定,她矢口否认,“嬷嬷,我虽然没有你照顾夫人时间常久,可对夫人的真心和您是一模一样的啊,您也在怀疑奴婢吗?”

&ep;&ep;王嬷嬷回头看向陆贞贞,拿不定主意。

&ep;&ep;“三小姐,您可有证据吗?”

&ep;&ep;陆贞贞笑了,走到那包散花的药渣前,“贞贞自然有证据,不然也不敢在母亲面前造次。”

&ep;&ep;她的话让司清秋凝神,随后轻叹口气。

&ep;&ep;陆贞贞知道,她与母亲的生疏,注定不会一两日就亲近起来的。

&ep;&ep;她不急不缓地拿出其中一味切碎的药片,“这药是甘遂,跟本就没有出现在医方当中。如果母亲和嬷嬷还不相信,那么可以自己查验。”

&ep;&ep;二人同声,“我们又不懂药草,如何查验?”

&ep;&ep;陆贞贞笑了,她虽然可以将这些药材的名称和药理全说出来,可这会跟本没必要,因为她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ep;&ep;“母亲和嬷嬷不懂药理,这没关系,我们一味一味药数下来,药方当中是十五味药,如果我在这包药渣当中多找寻出一味药,碗莲,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ep;&ep;碗莲最初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夫人和嬷嬷都不懂药理,可这会要数药种类,她才发觉是自己大意了。

&ep;&ep;碗莲立即哭哭啼啼起来,“夫人,三小姐这是欲加之罪,努力根本不知为什么会多出一味药,说不定是抓药时,那药童弄错了呢。”

&ep;&ep;陆贞贞将袖口的帕子掏出来,狠狠地甩在碗莲脸上,“早知你会死不承认,这帕子上还留着药味,现在你有何话说?”

&ep;&ep;碗莲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夫人,夫人用的帕子一直是在下角绣着一片莲叶,三朵碗莲,这帕子不是奴婢的。”

&ep;&ep;她话音才落,脆生的巴掌声就响了起来,“啪”地一下落到碗莲脸上。

&ep;&ep;“贱婢,到现在你还要诡辩,可想而知,这些年你干了多少亏心事,才能让你的胆子大到被抓现行,还能有恃无恐!”

&ep;&ep;碗莲一脸惶恐地看着司氏,“夫人,我没有……”

&ep;&ep;陆贞贞将那帕子展开,似笑非笑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ep;&ep;碗莲不解,还在那诡辩,“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奴婢都说这帕子不是我的了。”

&ep;&ep;“你可以说这帕子不是你的,可有一样东西,他能证明你碰过这个帕子。”她将那青灰色的布巾平摊放在司氏面前。

&ep;&ep;“母亲,您看到这上面的淡红色了吗?这是沾染了天灯果汁的颜料,轻易洗不掉,还带着淡淡的涩味。我手上手,碗莲手上也有。”

&ep;&ep;碗莲的脸色刷就白了,她想到药碗打破那时,她的手被三小姐触碰过两次,当时就有一种黏黏的感觉。

&ep;&ep;事后又被三小姐打岔,就忘记看手了,如今她抬手再看,手除了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已经没颜色。

&ep;&ep;她在衣服上努力蹭了蹭,高抬了下巴,“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三小姐往我手上涂染料,又自己抹在帕子上,这根本证明不了奴婢碰触过那帕子。”

&ep;&ep;陆贞贞双手合十,啪啪啪拍了三下,“如果你不是有二心,我还真欣赏你这份定力,那么,你怎么解释你这小臂上也蹭到的红汁?”

&ep;&ep;碗莲的手腕被陆贞贞猛地拽了起来,宽大的袖口瞬间退到了臂弯处,那里赫然有蹭到的红色汁液。

&ep;&ep;“你是不是想诡辩,你手臂痒,所以挠了挠,这才染上的?”她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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