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西城的亦庄为什么出现在去世子别苑的路上?

&ep;&ep;红绸不是说世子的畅春园在南郊吗?

&ep;&ep;破败的亦庄就矗在荒芜野外,一条羊肠小道在亦庄前经过,没入远处更加荒凉的西山角。

&ep;&ep;这里蛮秀来过,她之前被狠心的婶娘打得奄奄一息时,被丢在前面的那片山角,那是一片乱葬岗,无人收尸的死人都丢在那里,任由野鹰、豺狼啃咬,有人打点的外地人尸身,有待亲人领回的就停在亦庄里。

&ep;&ep;京都东、南、西、北都有这么一处亦庄,但是它们都远离官道,建设在荒芜人烟的地方,蛮秀来过这里,知道前面除了乱葬岗再无路了。

&ep;&ep;这里绝对不是去世子庄上的路。

&ep;&ep;“停车,停车,你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蛮秀大嗓门将闭目假寐的司氏吼醒。赶车的小厮没想到地还没到,就被发现了,看了一眼四周,已是荒无人烟,抽出屁股下面的钢刀,对着蛮秀坎了下去。

&ep;&ep;“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在这上路吧!”

&ep;&ep;司氏看到亮闪闪的刀冲着他们而来,尖叫出声,“怎么回事,你们疯了,这是要做什么?”

&ep;&ep;蛮秀别的不行,打架最是在行,从前被欺负狠了,别的心眼没有,有人要打她这事反应最快。

&ep;&ep;那刀对着她还没砍下来,她那堪比蒲扇的巴掌已经抡了过去,“想杀我?不可能!”

&ep;&ep;赶车的车把式也不是什么练家子,他只是听从了相爷的吩咐,要将夫人解决在荒郊野外,做出被人劫财的假象,然后带着银钱到外边躲上一些时日再回京都。

&ep;&ep;压根没想到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能生出幺蛾子,一个不察,钢刀还在手上握着呢,人就被揍到车下去了。

&ep;&ep;那马儿还走着,人滚下去刚好到了车轱辘下面,马车直接从他身上压了过去,当即一口气没上来,先死了。

&ep;&ep;车后跟坐着两个压车的小厮发现不对,齐齐跳下了车,看到死了的同伴,心下一惊,“好家伙,那个丫鬟是个厉害的。”

&ep;&ep;他俩喊着,抽出刀就要夺路上车。

&ep;&ep;司氏就算再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还穿着相府的下人衣服的小厮,凶神恶煞的拿刀对着她,也什么都明白了。

&ep;&ep;她颤抖着嘴唇质问,“你们受谁指使,我可是大夫人。”

&ep;&ep;其中一个已经对着蛮秀杀了过去,另一个在车下冷笑,“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知道,你死了,我们兄弟能得到大好处就够了。”

&ep;&ep;司氏心下寒凉,问出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话,“是陆震生对不对?相爷要你们杀我?”

&ep;&ep;那人冷哼一声,持着刀,趁着蛮秀与兄弟厮打,抽着空往车上钻。

&ep;&ep;司氏病弱着,可年轻时毕竟席过几年武,饶是武功废掉了,可眼力与身手还是比常人快上许多。她抄起车上的小几,对着冲上来的男子头就砸了下去。

&ep;&ep;那人额角被砸了一个正着,踫了一头的血,身子也栽了下去。

&ep;&ep;蛮秀这边仗着体型庞大,身体有把子力气,也将人踹下了马车,她一把夺过马缰绳,高喝一声,“夫人坐好。”

&ep;&ep;她要借着那二人都摔倒时候带着夫人赶快离开此地。蛮秀耍心眼不行,逃命的本事却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ep;&ep;马车动了,她还不忘记左右各向地上的人抽几鞭子,让那两人从地上爬不起来,拖延了一会时间。

&ep;&ep;可惜,羊肠小路本就难行,再往山上走,就没路了。马车速度慢了下来,蛮秀左右看了一眼,那两个混帐东西要是追上来,她可不保证能打得过。干脆爬进车厢,抄起一旁的包裹往身上一跨,拉着司氏就往外扯。

&ep;&ep;“夫人,我们得弃车逃了,放心,奴婢定保夫人没事。”

&ep;&ep;司氏吓坏了,这车还跑着,让她一个病歪歪的人跳车,就算没病着,这样跳下去还有好。

&ep;&ep;“蛮秀,这能行吗?”

&ep;&ep;蛮秀却是个鲁的,根本没想那么多,拉着夫人就跳了下去,她人宽肉厚,跳下去的时候就地打了两个滚,拍了拍身上的土,啥事没有。

&ep;&ep;司氏可就惨了,根本没准备,这一跳就崴到了腿,左腿几乎不能动了。

&ep;&ep;蛮秀看着尘土飞扬的小路,听到那两个人的喊杀声,话不多,拉着司氏就往身上背。

&ep;&ep;“夫人,抱紧我,奴婢带您先藏起来。”

&ep;&ep;小道左边是上山的树林,右边半米深的壕沟就是乱葬岗,到处都有尸臭味,才进入五月的天,这里蚊蝇就到处都是。

&ep;&ep;闻上一口,远远的臭气都能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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