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琮端着气呼呼地坐在床边,“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平常你说什么我都听,现在你要听我的,药再苦也得喝,不喝伤怎么好!你的腿现在是伤得严重,但是吃药总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ep;&ep;司徒琰将头撇开,断骨之痛犹在,可下肢已没了知觉。

&ep;&ep;张琮见他就是不肯喝药,苦口婆心道:“说实话,你的伤我根本没把握治好,你中的是黑婆丁的一种毒,不治愈立即要你的命,可是这毒耽搁了一时三刻,就会让人身体技能下降,一辈子瘫痪在床。如果不是事先得了信,我先去华荣县主那取了解药让你服下,等我调配出解药的方子,你的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

&ep;&ep;“那与现在又有何区别!”

&ep;&ep;张琮见他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忽然颓丧至此,也是气恼的不行,“区别大了,如果荣华县主没有那种厉害的解药,你一辈子只能靠人伺候着过日,现在你只需要好好喝药,你的伤就能恢复,你依旧可以如常生活。”

&ep;&ep;张琮在说这些知时,司徒琰正在努力感受左小腿的感知,可惜,毫无所觉。

&ep;&ep;他心中苦笑,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肯对他说实话,大夫果然最会骗人。

&ep;&ep;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逃避地问,“贞贞——她还好吗?”

&ep;&ep;张琮叹了一口气,“你们北上回来,路上遇刺,王爷可能是吓到了,谢绝了一切探访,荣华县主随微臣一同前来,被隔绝在府外,适才我出去时,车子已经走了。”

&ep;&ep;司徒琰好想翻个身,可任他武艺高强,可如今小小的一个翻身都能难到他。

&ep;&ep;“天色不早了,她在我反而担心。”他摸索着,从颈项间挑出一根链子,那链子上挂着一个赤金镶嵌的玉环,玉上还嵌了几颗彩色米珠大小的猫眼石。

&ep;&ep;这是狱督门山里那个堆放财宝库的钥匙,叫九星曜日匙,拿了这个钥匙进山无人阻拦,宝库里的东西可随意拿取,同时,也是狱督门门主的象征。

&ep;&ep;他手上一个用力,那条细细的金线被挣断,拿将在手上递给张琮,“见到贞贞,将这个钥匙给她吧,她有什么需求,叫红绸带她去库里取,她想做什么,你们都要尽最大的力气帮她。”

&ep;&ep;张琮听说这话里的意思不对,“琰,可能你现在因为伤口疼,有些心灰,其实没那么严重的,最多,最多也就……”

&ep;&ep;司徒琰瞥过头看他,“最多什么?你也说不下去了不是吗?”

&ep;&ep;张琮道:“最多也就是多躺些时日,你至于将钥匙都交出去吗?”

&ep;&ep;司徒琰不愿听他骗自己,别开头,“我累了,想睡会,你下去吧!”

&ep;&ep;张琮端着碗,“你药还没喝呢。”

&ep;&ep;司徒琰已经别开头闭了眼,完全不配合医治。

&ep;&ep;张琮气不打一处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毛驴倔脾气才敢发作一二,“你这样不肯吃药,神仙也救不好你的腿,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病人。”

&ep;&ep;比起他的暴躁,司徒琰冷静地问,“是吗,药喝了,我的左腿就能恢复知觉吗?能吗?”

&ep;&ep;张琮特别想说能,可是他这人真的不会说谎,能字拤在喉咙处,死活没发出来,“那你也得吃药啊,你的外伤就不管了吗?”

&ep;&ep;这一次,无论他如何叫嚣,软磨硬泡,回给他的都是无声冷对。

&ep;&ep;手里的药渐渐凉了,知道耗下去也没办法,干脆把药碗一搁,“我这大夫失职啊,救不了你,我找人管你去。”

&ep;&ep;他捏着钥匙气呼呼地出了门,迎面撞上墨雨,对他吩咐道:“守好门,现今你家主子的身体一个稚童都能要了他的命,他的药碗除了你,谁也不许碰,听到了吗?”

&ep;&ep;墨雨点头,“属下晓得。”

&ep;&ep;张琮迈步向府外走,被甄嬷嬷带人迎面给拦了下来,“张太医慢行,我家王妃请太医过去给世子瞧瞧,世子也受了伤。”

&ep;&ep;张琮特别想骂人,司徒峻那混蛋害得门主还不够惨,这会还叫他去看,他憋了许久想说没空,最后将那两字咽了下去,扭头对他随行带着的药童小蓟道:“师父的针灸包落在建彰院了,你去取一趟!”

&ep;&ep;小蓟愣神,那针灸包他收在药箱里了呀,张嘴就道:“徒儿收好了的,没有落下。”

&ep;&ep;甄嬷嬷一听,立即撇了嘴,不乐意道:“咱家世子是真的受伤了,张太医如此是不想去吗?”

&ep;&ep;张琮的确是怕齐王妃叫他过去是另有它心,才想着叫小蓟回去等着,结果这个徒弟太笨,只得无奈地带着人一同前去了。

&ep;&ep;小蓟人还小,只有十二岁,平日接触的不是草药就是医书,为人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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