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琮斟酌了许久,想到他现在病症的程度,与他那耐不住寂寞的性子,也不避讳,直言道:“下官怀疑,您这病与频繁房事有关,因为微臣从未接触过,不敢妄定,还需要世子多找几位大夫汇治一下才稳妥。”

&ep;&ep;司徒峻愠怒,“胡说,自古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三千佳丽,也没见谁得了我这病。”

&ep;&ep;他恼怒完想到了不对,房事频繁?他后院的女人是不多,可他喜欢混迹烟花,那些个女人可不是干净的,难道,难道……

&ep;&ep;“你的意思是,我得了花柳病?”

&ep;&ep;张琮垂首,“下官不敢妄议。”

&ep;&ep;司徒峻没将他的慎重当一回事,还以为是因为这病羞于启齿,怕他恼了才一直这样吞吞吐吐,“行了,本世子不说你就是,你不用这般战战兢兢的,你就说,你开的这方子可治我这病?”

&ep;&ep;张琮想了想,“有效的,但世子要记住,不可饮酒,不得食辛辣,要注意养生,更要注意卫生,杜绝房事。”

&ep;&ep;他每说一条,司徒峻的眉头就皱拢了一分,“如果做不到呢?我是说,如果偶尔做不到呢?”

&ep;&ep;“微臣尽力了,也许华荣县主还有办法。”

&ep;&ep;司徒峻咬了咬牙,挥手,“行了,不就四件事吗,本世子没问题。”

&ep;&ep;他嘴上说能做到,挺一日可以,时日久了,症状轻了,他就忍不住了,嗜酒之人怎么戒得了酒,无辣不欢的人,吃了清淡的菜如同嚼蜡,加上他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混迹烟花之人,怎么忍得住不去。

&ep;&ep;这四样在张琮看来,他哪一样都做不到,他垂首出去时已经扬了眉眼。

&ep;&ep;回到建彰院细细给司徒琰伤口换药时,嘴角的讥讽还没有消。

&ep;&ep;“你做了什么,得意成这样?”司徒琰养伤这半个月,脸色始终不好,憔悴中透着一份颓败。

&ep;&ep;自从陆贞贞来过,给他说过红绸的事后,这才愿意配合治疗,精神上虽然好许多,气色依旧苍白,但总算是好转中。

&ep;&ep;“下官在等着看戏,我在等着看世子低头认错求情。”

&ep;&ep;“他向谁求情?”

&ep;&ep;张琮道:“您竟然不知道?十几日前,三爷带了人到一品天下闹事,直接把县主给打了,导致全京都都是传言,现在县主的那间茶庄都关了。要不是每日都有六初来送药,都没有人知道县主搬去了哪。”

&ep;&ep;司徒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怎么敢!”

&ep;&ep;张琮怪叫,“不要乱动啊,骨头会错位的。”他上药时,固定的夹板要拆掉,这一动,还没长好的骨头会再次断开,造成二次伤害。

&ep;&ep;司徒琰同样感受到腿上一疼,可腿上的疼比不过心口传来的心痛,愤怒将一切都压了下去,赤红了眼睛就要下床。

&ep;&ep;张琮死死按住他,“你做什么去?”

&ep;&ep;“杀人!”

&ep;&ep;张琮只有这时候敢吼他,“大事你都忍了,怎么一遇到她陆贞贞的事你就不淡定了。”

&ep;&ep;“要是你的女人被人欺负的连家都要搬,闭门不敢见人的地步,你还能若无其事吗?”

&ep;&ep;张琮寸步不让道:“那也不能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你是想一辈子当瘸子,杀了人后永不相见了吗?”

&ep;&ep;司徒琰从不知张琮力气这么大的,回神时才发现,他腿上被扎了十几支银针,难怪他一动不能动。

&ep;&ep;“你阴我。”

&ep;&ep;“不如此,您这条腿就废了。”

&ep;&ep;动不了,司徒琰气恼地躺回去,只是起伏巨大的胸膛出卖了他的平静,张琮神秘地笑。

&ep;&ep;“放心,微臣已经给他挖好坑了,荣华县主自己会将仇报了的。”

&ep;&ep;司徒琰挑眉,“她怎么报,齐若英走前可给那个纨绔留了不少人,就算咱们想动手,想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他都要废点事。”

&ep;&ep;“不用,不用,荣华县主不需要动手半分,就能做到。”

&ep;&ep;司徒琰挑眉。

&ep;&ep;张琮拿出调和好的墨黑药膏,“三小姐调配的外用药,是微臣这辈子都只能望尘莫及的本事,您不是自己早就感受到了吗?”

&ep;&ep;之前司徒琰绝望,就因为左腿膝下全无知觉,这种情况他知道,下肢无觉,最后就是断肢保全身。

&ep;&ep;如此,他曾经的设想全部颠覆,托着残无用的身子如何给贞贞幸福。

&ep;&ep;然,他走出那个心境后,又后悔自己说了那些伤人心的话。只是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再将话说满,他决定事成再道歉。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