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紧着爬两步,绕开面前的食盒,死死地拽着陆贞贞的裙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我母妃会报答你的。”

&ep;&ep;陆贞贞用力扯回自己的裙角,嫌恶地躲开。

&ep;&ep;“你母妃?世子爷,你被关在这里,外面的信息可能都不晓得。我怎么听闻,你母妃为了堵你造成的亏空,偷了你父亲的军饷,银钱运到京都的那一刻,你的母妃已经被你父王圈禁起来了。如今,她自身难保,又要如何报答我啊!”

&ep;&ep;司徒峻半点不知情,母妃为了他,偷了父亲的军饷?父亲如此在意他的兵士,他比谁都清楚。这一次,母妃怕是失了父王的倚重了。

&ep;&ep;陆贞贞心中别提多开心了,当初要不是这对母子暗中对琰下黑手,她的婚姻不置于落成全京都的笑柄。

&ep;&ep;虽然,这个笑话不再存在了,可她也落得了一个情路坎坷,婚姻不顺的名声。依旧让人诟病。

&ep;&ep;陆贞贞再次踢了踢她带来的那个食盒,“司徒峻,如果我是你,就会先吃东西。毕竟你再求我,我也不可能再给你第二颗神仙丸了!”

&ep;&ep;“什么意思?”

&ep;&ep;陆贞贞默默向牢门处走,“因为,我是来给你送断头饭的呀,你不知道,今日你就要被处斩了吗?”

&ep;&ep;司徒峻起身飞扑向陆贞贞,奈何他体力不济,身上又有铁镣,只扑出一米,就被守在一旁的红绸一脚踹在心窝处,将人直接踹到墙根下。

&ep;&ep;噗,一口血吐了出来,司徒峻再无力爬起。

&ep;&ep;陆贞贞回头看他,眼中闪着可惜,“你瞧瞧,为什么不听劝呢,早早吃了断头饭,也不至于挨一脚。”

&ep;&ep;她默默走回去,将食盒拎起来,“既然你用不到了,我还是带走吧。”

&ep;&ep;到了这一刻,司徒峻还有什么不明白,陆贞贞不是来救他的,她是来毁灭他希望的,是来羞辱他的,是来告诉他,针对她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ep;&ep;他嘴吐着血沫子,含糊不清地道:“淮禀安是你设下的陷井,对吗?”

&ep;&ep;陆贞贞平静无波地回道:“确切地说,是我与琰一同合作下的结果。”

&ep;&ep;“司徒琰!”他喃喃咬着这几个字,笑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他一直没出手,是在这里等着他。

&ep;&ep;“二哥的本事,也不过尔尔,如果没有高夫达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说不定我早出去了。”他不屑地道。

&ep;&ep;陆贞贞无情地将他的不屑敲打的粉碎,她道:“司徒凤娇的事情,也是我与你二哥设计的,包括高夫达指证你是主谋,撇清他死罪的方法,都与我二人有关系。”

&ep;&ep;司徒峻嘴角的讥讽一点点淡了下去,随后换上愤怒,憎恨,慢慢地又变成嘲讽,后悔。

&ep;&ep;“既然我要死了,怎么是你来。你就不怕外面说你闲言碎语了?”

&ep;&ep;陆贞贞很坦荡地道:“大理寺少卿,是你二哥的人,你觉得,我来此,他会让他人知道吗?”

&ep;&ep;司徒峻至此才知道,从头到尾他都在被算计,从坐上御贡大丞那日起,他们就在计划了。难怪他的案子定的那么快,定他罪的证据如此扎实,难以翻供。

&ep;&ep;原来,一步步,都被安排好了。

&ep;&ep;“我要告御状,我要告你们结党营私陷害我,我没有罪,这一切都是阴谋。”

&ep;&ep;他喊着喊着,嗓子渐渐不舒服起来。

&ep;&ep;陆贞贞最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你认识的那个道士,也是你二哥安排的。你毁了他腿,他要你的命。那药丸可以暂时压制你的病痛,可是一但药效过了,你的病就会爆发的更加严重。”

&ep;&ep;陆贞贞重新戴好面纱,打开牢门,最后对司徒峻道:“我敢告诉你这些,就是因为你没有机会说自己冤屈了。”

&ep;&ep;因为,她给司徒峻喂下的,是一颗哑药,只是活那药丸时候,加了一些灵液。

&ep;&ep;灵液可以让司徒峻暂时恢复,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让他有体力去刑场,同时,让他死得明白,死前后悔自己做人太过嚣张。

&ep;&ep;不懂得尊重人,还不知道隐藏自己的锋芒,没有亲情,不把别人当人看,活该受这一份罪。

&ep;&ep;一颗白菜叶打落在他脸上,司徒峻浑浑噩噩地回了神,然而,他眼神依旧空洞,讷讷地看着遥远的北方。

&ep;&ep;他嘴唇嗫嚅着,似是在说着话,周围全是百姓的吵闹声,还有官兵的呵斥,谁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ep;&ep;只有司徒峻知道,他在怨怪母妃,“为什么不杀掉他,留给他一命。最后,还是我输了…”

&ep;&ep;囚车辄滚滚,一直将他们带到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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