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切的计划都铺垫好了,剩下的,就是最后一击。

&ep;&ep;前世,她堂堂一个皇后,过着宫女都不如的日子,夏天吃搜饭,冬天吃冷馒头,就算有师父时不时的接济,用学习医术打发时间,可是那种众叛亲离,被生命中最亲的家人踩一脚的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ep;&ep;她受过的苦,也是该让柳云枝都尝一尝了。

&ep;&ep;陆贞贞立即让人在药店附近散播消息,只称那仙师的丹药是毒药,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ep;&ep;素锦不明白,“县主,您这样说,万一葛新被抓了怎么办?”

&ep;&ep;陆贞贞看了她一眼,“不要多问,你只要命人在柳云枝出现的地方散播就行了。”

&ep;&ep;柳云枝,让你活了那么久,现在,我没时间陪你玩了,就此说再见吧!

&ep;&ep;柳云枝于次苏醒时,人就有点疯魔了,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呆了许久,才想起来,儿子死了。

&ep;&ep;“死的好,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风光时,他母慈子孝,我落魄了,他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认了。没用的东西,我要你作什么。”

&ep;&ep;她嘴上这样说着,说着说着眼泪却流下来了。她还不知道这一切是陆贞贞害的,她悲戚地哭嚎,“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把娘撇下了,早知有今日,我就不该把你们生下来。”

&ep;&ep;“我的柔儿,我的源儿啊!”她一边哭着,一边踉跄出屋,一个人,摇摇晃晃向畅音阁而去。

&ep;&ep;到了畅音阁,这里白天都是闭客休息的,她叫了半天门,才砸出一个扫地的,才说一句,就让她滚。

&ep;&ep;“早丢后面大街,让人将尸体捡走了,捡哪去了,自己找。”

&ep;&ep;自己找?她上哪去找?

&ep;&ep;如今她无钱无人,拖着一副病恹恹的身子,怎么找?

&ep;&ep;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再去蹬弟弟的门,曾经她有多趾高气扬,如今就得学会多卑微。柳云枝走路一向高扬着下巴,到了此时,再无神气的底气。

&ep;&ep;走到混沌摊前,她走不动了,坐下要了一碗热馄饨。

&ep;&ep;“你们听说了吗?那位无量仙师的仙丹,吃死好几个人了。”

&ep;&ep;“可不怎么地,我远家表兄的娘家小舅子,才赚了几个钱,就爱逛那种地方,不知什么渠道买了三粒仙丹,说吃了,能年轻二十岁。结果人没变强壮,七窍流血死在家中了。”

&ep;&ep;旁桌的人凑上来,“真的假的,那无量仙师可是得到仙人,听说一粒仙丹上千两,怎么吃死人!”

&ep;&ep;那人不乐意了,“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还去吊唁了,那死相真的特别惨的,一看就是中毒而亡的。何况,没出事前,他还请我吃了酒,身体好着呢!”

&ep;&ep;柳云枝听了,离桌而去,馄饨摊贩在后面喊,“你的馄饨还没给钱呢!”

&ep;&ep;柳云枝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弟弟,她的利源不能无缘无故就死了,是那个假道士,是畅音阁,是……

&ep;&ep;她想到一个可能,让她不由得寒毛竖起,再不敢耽搁半分,直奔了大将军府而去。

&ep;&ep;柳骁鹤扒上杜篙之后,柳家也遍得奢靡起来,都已经晌午了,府里还一片安静,但整个柳家前院都弥漫着酒气,下人们还在打扫,能看出,这里前夜才摆了酒席。

&ep;&ep;柳云枝悲伤之意更重,她的儿子,在昨夜服了仙丹暴毙而亡,他的亲人们,却在大排筵宴。

&ep;&ep;“柳骁鹤,你给我出来。”柳云枝疯了一样站在院中大喊大叫。

&ep;&ep;府中的人,都知道如今这位落魄的夫人,是将军的亲姐姐,所以没人敢上来阻拦。就由着她在那里大呼小叫。

&ep;&ep;“柳骁鹤,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落魄时,都是我柳云枝接济你,替你拉关系,找人脉,现在你能了,你就把我这个姐姐忘记的一干二净,连你新外甥出事也不管了!”

&ep;&ep;没有人理。

&ep;&ep;柳云枝一把抢过身边人的扫帚,对着庭院中摆放的一溜腊梅砸了下去。

&ep;&ep;“我叫你躲着我,我叫你不认我这个姐姐,没良心的,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亲弟弟。”一向冷静、城府极深的人,在看到两家日子过的对比时,也忍不住爆发开来。

&ep;&ep;她闹得动静太大了,后院搂着小妾睡得正香的柳骁鹤被砸醒。

&ep;&ep;管家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扯过柳云枝的扫帚,“姑奶奶,别砸了,这些花是老爷花了上千两银子买回来布置的,你砸坏了,不完了。”

&ep;&ep;柳云枝看着如今日子过得越发奢靡的柳府,抢过扫帚就抡飞出去。

&ep;&ep;“他有钱买这些劳什子破花,就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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