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贞贞抬眸,眸底深处有隐藏不住的疑惑,她心中思忖,不可能,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连杜篙都没看出来,别人更不可能知晓。

&ep;&ep;陆贞贞将心底的慌乱收了收,脸上再次恢复以往的平静,“你要说什么?”

&ep;&ep;顾沛涎拿下她手中的茶水,看了一眼里面的汤色,放回桌上。

&ep;&ep;“贞贞,你从来都不知,我这人其实有过不忘的本事吧?我对书本上的记忆深刻,对人的体貌特征同样有别树一帜的见识能力。”

&ep;&ep;“我在你府里见过一个侍卫,这人走路外八字,他留下的鞋印会一深一浅,所以右脚印上有一个拖拽的痕迹!偏巧,这人在司徒琰的畅春园也出现过,在皇宫的乾清宫也出现过,而他,更是在柳将军府上的夜宴中也出现过。你说,一个人走路有点跛的特征,为什么会这么频繁的出现在四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ep;&ep;陆贞贞蹙眉,她怎么没发现葛新走路有问题?

&ep;&ep;屋外的红绸却是有些慌了,她不住地向房内看,因为她知道,葛新的右腿受过伤,走路时,多少会有影响,这一点,竟然被顾沛涎发现了。

&ep;&ep;陆贞贞从小小的震惊,再次恢复平静,一如往昔,“顾大哥,不管你发现了什么,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干系呢。”

&ep;&ep;顾沛涎也一如往常的平静,“是吗,如果不是贞妹妹你暗中操作的,那就是司徒琰安排的喽!”

&ep;&ep;“皇帝才驾崩两日,就能大举挥兵入京的人,本就容易让人诟病。如果我这时告诉天下人,他司徒琰利用假道士,弑君,坐实他谋逆之罪,你觉得,他这个新君还坐不坐得稳那个位置?”

&ep;&ep;“他打着擒奸佞为皇帝报仇的旗号,和自己就是奸佞之臣,图谋皇位,毒害皇帝,这两者的区别,贞妹妹应该清楚吧。”

&ep;&ep;陆贞贞平静的面孔终于崩不住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慌乱,与急迫,压低了声音问,“顾大哥,你不会是也想威胁我吧?”

&ep;&ep;顾沛涎到此时,一改刚刚的咄咄逼人,他无力的闭上眼睛。

&ep;&ep;“是我错了,不该将不属于我的东西强行算计在手,我虽不后悔,但我要为我的家人考虑。”

&ep;&ep;他弯下腰,将脸埋在手掌手里,“贞贞,司徒琰得天下,势在必得,念在曾经你我情份上,别对我的家人动手。”

&ep;&ep;陆贞贞轻轻吁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顾沛涎要用这件事情来威胁她。

&ep;&ep;“不会的,顾太师为官一向秉公办事,就算如你所说,琰能坐上九五之座,他一个新君正是用人之际,又怎么会让老臣人心不稳。”

&ep;&ep;顾沛涎觉得再也坐不下去,为陆贞贞的态度,与她轻松的口气,他唇角勉强勾了一下。

&ep;&ep;“我祝你们幸福。”

&ep;&ep;顾沛涎随后挺直了脊背向外走,只是迈过门槛时,脚下绊了一下,显出他的心下不平静。

&ep;&ep;陆贞贞视线一直追随他而去,轻声道:“顾大哥,虽然你让我痛苦过,但你对我的好,我也一直记着。顾家,我会看着庇护的。”

&ep;&ep;陆贞贞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一改之前的稳重,急赤白嚷地叫着,“红绸,红绸在哪?”

&ep;&ep;红绸忙挑了帘子进来,“县主,奴婢一直在门外。”

&ep;&ep;“琰是不是有消息了?”

&ep;&ep;红绸点头,将手中的纸条拿过来,“奴婢也是才才收到线报,门主他不日就会进京,打着铲奸除恶的旗号,稳定朝政而归。”

&ep;&ep;“带了多少兵?”

&ep;&ep;“二十万大军,已全部到达卧龙峡,奴婢接到消息,京都巡防营的人明知门主带军而入,丝毫没有所动。”

&ep;&ep;陆贞贞一颗焦躁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成了,真的成了。”

&ep;&ep;红绸也是惊动地忍不住揉眼睛,“皇天不负有心人,县主终于苦尽甘来了。”

&ep;&ep;这一仗,跟本就没有打,司徒琰只是带着大君直入关内,随后就进了宫。各地藩王再想有样学样,却被通通压在了关外。

&ep;&ep;想强闯入关与锦王争皇位的王爷,身边忽然就出现一批黑衣人,这些人神出鬼没,如不退兵,他们身边死去的亲兵就是藩王的下场。

&ep;&ep;狱督门的人皆出动了,武力镇压之下,直到锦王入京,住进乾清宫,进入舜德年代,三月初一举办册封大典,各路藩王入京朝贺,这次的北商的政乱才得已平复。

&ep;&ep;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再争也无济于事,只会给自己添货事,纷纷也认定了新君的现实。

&ep;&ep;而宫中,并不是那么太平。

&ep;&ep;司徒宏彰怒视着自己最爱重,也最为头疼的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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