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注】
&ep;&ep;＊1：“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去国，不絜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於君子矣”出自《史记》（卷八十：乐毅列传第二十）
&ep;&ep;第10章女头祀&ep;怎么不跪
&ep;&ep;步练师蹙眉道：“或许是民风闭塞？”
&ep;&ep;“非也。”薄将山悠然道，“一个地方越穷，养家二字，越无男女之别。此地偏僻，门户凋敝，农妇为了养家，也要出门营生。”
&ep;&ep;步练师精于反贪反腐，薄将山擅于扶贫济困；两人身为国之重臣，在民生方面各有所长。眼下被薄将山驳了话头，步练师倒也不觉得丢脸，捏着鬓角、连连点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步某不才，相国多提点才是。”
&ep;&ep;薄将山手指蜷了蜷，不由得看了步练师一眼，步练师心里莫名其妙，歪着头看了回来：“嗯？”
&ep;&ep;薄将山：“……”
&ep;&ep;薄将山心里陡地生出一股冲动，他想把步练师关在那金屋玉锁里，她的百般骄矜，她的千般婉转，皆被他一个人攥在手心，旁人不得窥觑半分。
&ep;&ep;这是他的孤寒冰川一座，也只准在他的掌心消融。
&ep;&ep;“……”步练师后脊生凉，退后一步，“相国？”
&ep;&ep;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男的又发什么癫？
&ep;&ep;“我想把你关起来，”薄将山向来儒雅随和，直抒胸臆，“你要试试看吗？”
&ep;&ep;步练师早就被这神经病折磨麻了，此时也不再大惊小怪，反而是淡定地朝他冷笑：
&ep;&ep;“相国，好好说话，不要发疯。”
&ep;&ep;薄将山好整以暇：“那就都听步大人的。”
&ep;&ep;步练师面上发热，咳嗽一声：“……”
&ep;&ep;薄将山，长城就是拿你脸皮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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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
&ep;&ep;一旁的沈逾卿咬牙切齿：“……”
&ep;&ep;一旁的蔻红豆面无表情。
&ep;&ep;沈逾卿乱喝了一坛飞醋，不满地猴叫道：“相国怎么不把我关起来！”
&ep;&ep;喜新厌旧！
&ep;&ep;蔻红豆低头称是：“相国英明。”
&ep;&ep;沈逾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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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厢薄将山走近一户农家，叫住了门槛上坐着的一位庄稼汉，端正地抱拳一礼：
&ep;&ep;“这位兄弟，此地怎不见女流？”
&ep;&ep;庄稼汉乜了薄将山一眼，见他衣着朴素无奇，说话却拿腔拿调，不客气地嚷嚷道：“怎么？没见过女人啊？”
&ep;&ep;步练师一头火起，薄将山抬手按住了她肩膀，嘴上平平淡淡地应了：“兄弟，我也只是见着奇怪，这村无病无灾，怎地就没了女子？”
&ep;&ep;“奇怪？世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庄稼汉起身，挥手驱赶道，“去去去，别堵在我家门——”
&ep;&ep;——啪！
&ep;&ep;长乐三年造的实木枪托汹汹抡出，直接扇了这庄稼汉一个大嘴巴子！
&ep;&ep;庄稼汉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腿脚发软地跌坐在地，一句告饶还没来得及说出，步练师便把铳枪枪口顶在了他脑门上。
&ep;&ep;步练师眉眼高悬，眼神凛冽：
&ep;&ep;“——现在，他问，你答，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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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人就是贱得很。
&ep;&ep;步练师简单粗暴的一枪托，倒是治好了庄稼汉满身的混不吝；之后薄将山问什么，庄稼汉都老老实实地答了。
&ep;&ep;“——‘女头祀’？”薄将山顿了一顿，与步练师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皆是见多识广之辈，从未听说这等南地民俗，“这是何物？”
&ep;&ep;庄稼汉哆嗦道：“最近阴雨不止，不见一个日头，田里庄稼怕是要涝死。那巫祝娘娘说了，这就是龙王爷发怒了！我们得送些貌美女子，平息他老人家的怒火……”
&ep;&ep;祭活人？
&ep;&ep;狗/娘/养的封建迷信，步练师听得皱眉不已，寒声逼问道：“所以？”
&ep;&ep;“……就，就，”庄稼汉结结巴巴地，“就，就没了。”
&ep;&ep;——所以满村的女子，都送给龙王爷了？
&ep;&ep;薄将山面色如常，淡声问他：“如何祭祀？”
&ep;&ep;“巫祝娘娘说，只需把女子的头割下来，放在那个大法阵里……”
&ep;&ep;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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