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商略亲自送谢蕴回谢家,疲惫地进了自家大院,见商老太太因担惊受怕,将商娘子、商琴都接过来了,此时一家都在等他。

&ep;&ep;商阐、商释见商略来,便忙将他搀扶在太师椅上坐下,商琴奉茶,然后道:“爷爷放心,就算谢家出事,咱们家也没事。”

&ep;&ep;商略笑道:“谢你吉言,去坐下听我说话。”

&ep;&ep;商琴、商阐等人按齿序坐下,商略道:“老爷答应放我们全家出来,日后咱们不是奴才了。”

&ep;&ep;“果真?尚书老爷终于开恩了?”商老太太十分高兴,只觉得一下子就吐气扬眉不少。

&ep;&ep;“不是尚书老爷,是苏州通判喽,据我看,老爷是生出了急流勇退的心思。”商略叹道,不敢将雪艳一事告诉旁人,便说了些旁的安家人的心,随后听说前头锦衣卫正拿着火把抄谢家,天虽晚了,却丝毫没有睡意。

&ep;&ep;☆、35福祸难料

&ep;&ep;锦衣卫夜抄谢家,谢家人乱成一片,个个胆战心惊,除了谢蕴知道他的银钱并非全放在谢家里,其他人,就连谢太太、谢弘嗣都当家里的银子要被抄干净了,个个如丧考妣。

&ep;&ep;抄家之后,谢蕴、谢弘嗣便要赶着离京就职,谢太太有心要给谢弘宗伸冤也不能,只能领着谢大奶奶等人给谢蕴准备行装。不想不等行装收拾好,谢蕴便发话一放了商家,彻底断了与商家的来往,二立时分家。

&ep;&ep;谢太太忙道:“老五才去,怎能如今就分家?好歹叫他媳妇过了门,给他守着,算他们一房人才行。”

&ep;&ep;谢大奶奶心知他们是要跟着谢太太的,分出谢弘宗的一份,将来也要归了她,可是谢弘宗没过门的妻子是她表妹,她姨妈家哪里肯叫女儿来守望门寡,于是缩了头不说话。

&ep;&ep;谢蕴皱眉道:“我没有功夫跟你胡搅蛮缠,趁着如今交接差事还能在京里多留两月,就赶紧将家分了吧。日后谁惹得祸,谁自己个担着,再没人给你们收拾。”

&ep;&ep;谢太太道:“老爷怎吓成这样?今次的事已经过去了,想来皇上器重老爷,不日又会将老爷调回来,这会子分家,岂不是叫人看笑话了?”

&ep;&ep;谢蕴冷笑道:“我并非跟你商议,我已经决定了,立时分家。分家后老二他们单过,隔三差五过来问候一声就够了,不许人再寻了由子将人聚在一处。”

&ep;&ep;谢太太被谢蕴顶回来,脸上涨红。

&ep;&ep;谢蕴有意将谢家弄出“树倒猢狲散”模样,家里放出许多下人,又一样样将房产地契分开,甚至出嫁的女儿那挨家都送了些许银钱,就好似散了一场丰盛筵席,日后不能再兴盛一般。

&ep;&ep;因谢家人都以为谢蕴的银子当真被抄去了,于是众人对分到钱财的多寡偶有抱怨,大体上还过得去。

&ep;&ep;谢蕴发话,这两样事等谢弘宗入土就已经办好了,谢太太听说谢大奶奶的表妹已经去了外地准备在外头嫁人,心思郁结,多了心病,又看家里认定稀少,越发郁郁寡欢。

&ep;&ep;这事未了,勇毅侯府又赶着来退亲,谢大奶奶闹着不肯退,谢蕴是要脸面的人,见冉家这般无情,便干脆利落地做主退了,然后与谢弘嗣同路父子二人只带了几口箱子十分“简朴”地向江南赶去。

&ep;&ep;外间正赶在太后大寿前再举行春闱,谢家人事事小心谨慎,家内无人不形容惨淡,一时间,谢家里反倒安生下来。

&ep;&ep;谢家被抄家,对商琴而言是喜闻乐见的,忙碌几日帮着商老太太、商大姑等人搬到他们住着的外宅里,便又准备毓秀郡主在太后寿辰上的首饰——原本靖王府有准备,但毓秀郡主因疑心商琴那又有温延棋的信,因此频频叫商琴过去。

&ep;&ep;商琴只得自己去,上次弄湿了商娘子做的襦裙,今次为叫商娘子开心,便穿了她做的石榴裙子,绿衣红裙配上腰上的鹅黄禁步,头上簪着两支珍珠珠花,看着青翠的很。

&ep;&ep;商琴去依旧跟商大姑同去,二人同坐在一顶轿子里。

&ep;&ep;商琴路上忽地听到处处都有鞭炮声,便撩开帘子悄悄地看,“今日是放榜之日?”

&ep;&ep;“是,怎忘了今日放榜了。”商大姑艳羡地看着人家放鞭炮,巴不得今日就是她儿子侄子金榜题名的日子,不一时,又看见有人胸戴红花游街,轿子过不去,只得在街边停下,等游街的人去了,二人才走,自然,满耳朵里听的都是咒骂谢家的话。

&ep;&ep;商大姑、商琴二人进了靖王府,商大姑去与乔嫂子说话,商琴便随着人向毓秀郡主院子去,忽地身后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商琴忙避让开,果然是华三思跑了进去。

&ep;&ep;“姐姐,我叫人将榜单抄下来了。”华三思跑到毓秀郡主屋子中坐下。

&ep;&ep;毓秀郡主见商琴送首饰过来,只冲她一点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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