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天下午只是说先躺一躺,可是大约真的太累了,她一觉下去,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ep;&ep;男人身上还是穿着昨天那套衣服,事实上,两个人都没有换。

&ep;&ep;焦小棠心中微动,看着还处于熟睡中的男人,心里就仿佛长了草。

&ep;&ep;千载难逢的机会。

&ep;&ep;钥匙!

&ep;&ep;钥匙在哪?

&ep;&ep;她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面没有,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闫承世,打开了柜子的抽屉,也没有。

&ep;&ep;都没有。

&ep;&ep;难道真不在他的身上?

&ep;&ep;目光一转,她的视线就落到了闫承世的身上。

&ep;&ep;其实最有可能,手铐的钥匙就在他的身上。

&ep;&ep;可是,拿,还是不拿?

&ep;&ep;焦小棠深吸了一口气,干一他丫的,怕个毛啊。

&ep;&ep;她微微屏住了呼吸,刚刚复位的那只手,从绷带里拿了出来,向闫承世的身上探了过去。

&ep;&ep;西裤的裤带里,隔着里布薄薄的料子,男人灼热的体温变得灼人。

&ep;&ep;焦小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视手下传来的灼热触感,手指摸索着往下。

&ep;&ep;我去,这西装裤带还真够深的。

&ep;&ep;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她的鼻尖已经冒出了热热的汗珠子,手上也变得潮乎乎的。

&ep;&ep;男人侧躺的姿势,让这个整个变得更艰难。

&ep;&ep;焦小棠的心跳已经飚到了一百八。

&ep;&ep;再一下,再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ep;&ep;“你在做什么?”

&ep;&ep;男人初醒时醇厚带着几分低哑的嗓音,徐徐在焦小棠的头顶响起。

&ep;&ep;焦小棠浑身僵住,如遭雷击。

&ep;&ep;“叔叔……”

&ep;&ep;闫承世的目光落到她还在口袋里卡着没能第一时间抽出来的手上,他目光中略带着沉吟,缓缓开口:

&ep;&ep;“想摸我,可以解开我的皮带。”

&ep;&ep;解开皮带?

&ep;&ep;焦小棠脸色乍红乍白。

&ep;&ep;说得她好像一个趁着男人睡觉,就猥一亵男人的超级色一情狂魔一样。

&ep;&ep;谁要解他皮带啊!

&ep;&ep;男人凤眸微微眯着,深邃双眸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惺忪,斜斜看着她,带着几分清晨刚刚起床的慵懒。

&ep;&ep;水光潋滟间,带上了几分魅惑妖冶。

&ep;&ep;祸国妖孽!

&ep;&ep;焦小棠咽了口口水,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p;&ep;红颜枯骨,一切都是虚妄。

&ep;&ep;视线却难从男人的脸上离开。

&ep;&ep;只见男人线条精致的下颌微抬,示意她的手:

&ep;&ep;“一只手会不会不方便?”

&ep;&ep;此刻,焦小棠的智商已经死了:

&ep;&ep;“不方便什么?”

&ep;&ep;闫承世薄唇微挑着:“解皮带。”

&ep;&ep;焦小棠的智商还在回炉重造中。

&ep;&ep;解皮带?

&ep;&ep;男人身子向后缓缓一靠,一举手、一投足,满满的老式贵族的傲慢,偏偏眼波流转间,又带着几分深沉的邪气:

&ep;&ep;“算了,一只手也无碍,有时间的,慢慢解。”

&ep;&ep;焦小棠:“……”

&ep;&ep;脑子转了一圈,终于是转回来了。

&ep;&ep;这是被男人赤果果的调戏了吧?

&ep;&ep;老变态!老流氓!

&ep;&ep;她手正要伸出来,却感觉指尖微微一凉,冰凉的金属触感,似有凹凸不平的锯齿。

&ep;&ep;眼睛一亮,焦小棠的手又快速地往下伸了一点,一个呼吸间,就把那东西从闫承世口袋里掏了出来。

&ep;&ep;掏出来一看,焦小棠的眼睛就亮了。

&ep;&ep;真的是钥匙!

&ep;&ep;三清在上!哈雷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