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虚弱的摇了摇头道:

&ep;&ep;“真……不用,还是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医生吧。”

&ep;&ep;闫承允五官冷着,静静看着她,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ep;&ep;“你没得选。”

&ep;&ep;依旧裹挟着风霜般冰冷的语调,一句话说出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狂狷冷傲。

&ep;&ep;偏偏他说话时总是面无表情、刻板正经,话少,但每一个字有认真。

&ep;&ep;焦小棠感觉这个人莫名其妙到极点。

&ep;&ep;“你听不懂人话吗!”

&ep;&ep;她一个翻身往旁边一躲,脸上表情狰狞的仿佛想杀人。

&ep;&ep;一回头。

&ep;&ep;床单上,刚刚坐过的地方,一片鲜红血迹。

&ep;&ep;焦小棠呻吟了一声,手反身一点点伸下去,盖住了自己的小屁屁。

&ep;&ep;闫承允怔怔站在那里,眼神在焦小棠身后那一摊血迹,微微闪烁着瞥开去。

&ep;&ep;第一次不能理直气壮。

&ep;&ep;病床上,传来女孩闷闷的抱怨声:

&ep;&ep;“都说了叫你帮我叫医生……”

&ep;&ep;为什么非要弄得大家这么尴尬。

&ep;&ep;她伤的位置,那么私密,谁知道那个人的刀那么凑巧,偏偏就刺伤了那里。

&ep;&ep;男人却步步紧逼一定要看。

&ep;&ep;焦小棠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再说什么,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丢到了太平洋……

&ep;&ep;……

&ep;&ep;病房里。

&ep;&ep;四十几岁的女医生拉开了病床边上围着的帘子,摘了口罩,一边低头写着病例,一边道:

&ep;&ep;“崩了,这伤口肯定要重新缝合。”

&ep;&ep;床上的女孩趴着躺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装死。

&ep;&ep;闫承允刀削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弧度,几秒的沉默,薄唇轻启、嗓音寡淡:

&ep;&ep;“会留疤吗?”

&ep;&ep;医生摇了摇头:

&ep;&ep;“不会,缝美容针。”

&ep;&ep;他扭头对一旁的护士道,

&ep;&ep;“去吧东西拿过来,也别挪动位置了,就在这里吧。”

&ep;&ep;护士点头就离开了,没一会儿就推着一个小车又回来了。

&ep;&ep;焦小棠把头转向两个人的这边:

&ep;&ep;“现在就要缝?”

&ep;&ep;医生点头:“现在啊。”

&ep;&ep;伤口已经流血了,难道还打算拖着吗?

&ep;&ep;焦小棠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带着几分商量道:

&ep;&ep;“那个,能不能稍微晚一点点?”

&ep;&ep;说着还不安分的伸出手,拇指和食指聚在一起,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

&ep;&ep;看在男人的眼里,让他目光身上气息愈发冷了,半眯着眸子冷冷瞧着她:

&ep;&ep;“有事?”

&ep;&ep;焦小棠被闫承允一问,反倒有些说不出口了,男人这样问着,那浑身上下的冰冷姿态写的明明就是:最好没事。

&ep;&ep;可是……

&ep;&ep;她嘴唇动了动,还是鼓起勇气:

&ep;&ep;“我……我……”

&ep;&ep;说了两个我字,又卡住了,因为男人眉目淡淡地,已经扭过了头去,对那个医生道:

&ep;&ep;“医生,麻烦你了。”

&ep;&ep;焦小棠怒目斜扬:

&ep;&ep;“喂!”

&ep;&ep;“有事就说。”男人的声音依然矜贵又优雅。

&ep;&ep;焦小棠气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千辛万苦间,吞下胸口那口闷气:

&ep;&ep;“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和医生说。”

&ep;&ep;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了,他做的这一切,完全都不可理喻。

&ep;&ep;偏偏还是霸权。

&ep;&ep;连她说不的权利也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