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闫承世的脚步顿住,两条漂亮的眉毛蹙了起来,幽深眸底,一丝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ep;&ep;从来都是强势的男人,就那么轻易妥协了:

&ep;&ep;“不想上厕所就不上了,不许生气。”

&ep;&ep;焦小棠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冷冷的嘲弄笑意,哑哑的嗓音中是尖锐的讽刺:

&ep;&ep;“叔叔,你是不是觉得逗我特别好玩?”

&ep;&ep;她说着哈哈笑了笑,

&ep;&ep;“你要是真这么喜欢睡我,等我好了,找个时间,我让您睡个够,现在请你放下我好吗?”

&ep;&ep;闫承世那张高贵冷艳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ep;&ep;深邃凤眸低头沉静看着她。

&ep;&ep;“还是,你就这么等不及?”

&ep;&ep;她仿佛是疯了,手伸上去,忽然就去解身上病号服的扣子,一颗两颗,露出女孩白皙羸弱的胸膛。

&ep;&ep;“住手!”

&ep;&ep;说话间,男人已经拉起了旁边的薄被,将女孩盖了一个严严实实。

&ep;&ep;焦小棠脸上的笑容惨淡:

&ep;&ep;“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ep;&ep;“叔叔,您看我都没收你费了,是不是发发好心,到底让我留下一口气,我家里还有个精神病的母亲等着我养呢,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没了我,估计谁也不能管她。”

&ep;&ep;“我的要求也不高,活得比我妈岁数大就行。”

&ep;&ep;她说话声音嘶哑着,眼眶是红的。

&ep;&ep;闫承世听着她这样说,胸口仿佛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一阵腥甜,忍不住气血翻涌。

&ep;&ep;什么留下一口气,什么要求不高,只求比她妈妈活的长?

&ep;&ep;“不准这样说。”

&ep;&ep;焦小棠勾着唇角痞痞一笑,没正行的样子,脸上苍白又虚弱。

&ep;&ep;“那你叫我怎么说,我说了你会听吗?”

&ep;&ep;虽然笑着,那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ep;&ep;面对焦小棠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他竟不敢直视,微微撇过了脸去。

&ep;&ep;焦小棠见状,嘶哑的冷冷笑道:

&ep;&ep;“叔叔,你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的话,怎么跟放屁一样的?”

&ep;&ep;闫承世目光敛着,被女孩指着鼻子骂,神色不动,只有那一双深邃凤眸,眼底有太过强烈的情绪在涌动。

&ep;&ep;他微微闭了闭眼,薄唇轻启,声调是淡到极点:

&ep;&ep;“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不许再这样。”

&ep;&ep;她骂的狠一些、打的重一些,反倒能让男人的心里不至于那么痛。

&ep;&ep;她那样鄙薄自己,才让他难以忍受。

&ep;&ep;“不许哪样?”

&ep;&ep;焦小棠抿了抿唇,声音忽然就低下去:

&ep;&ep;“算了,我不会骂你了,那都是我自找了,我不怨谁。”

&ep;&ep;是她自己禁受不住男色的考验,一看到男人就管不住自己这颗奔放的心。

&ep;&ep;一发现闫承世在楼下等她,她傻不拉唧就跑下楼了。

&ep;&ep;傻不拉唧跟着男人去开房。

&ep;&ep;傻不拉唧被人扔在酒店里。

&ep;&ep;就算是那样,闫承世第二次去找她,表面上她嘴那么硬,心早就软了,跟着男人就回了别墅。

&ep;&ep;所以说啊,自己贱骨头,有什么难那就得自己受着,难道还指望别人把你拉出来?

&ep;&ep;闫承世眉目深深的看着怀里的焦小棠。

&ep;&ep;女孩闭着眼,神色冷清,找不出一丝平日里的古怪精灵,就好像被抽干了灵魂的精灵,静静躺着的时候,呼吸都要听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