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说着说着,眼泪就不断的掉下来。

&ep;&ep;尤可晴看着白瑾这个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

&ep;&ep;“你别难过了,白叔叔和解阿姨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你好。”

&ep;&ep;父母总是为子女考虑。

&ep;&ep;她拍了拍白瑾的肩膀:

&ep;&ep;“别太担心了,解阿姨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ep;&ep;白瑾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的光。

&ep;&ep;解玉君这样半死不活的最好,如果她真的好了……

&ep;&ep;她眯了眯眼,就凭解玉君现在这个样子,想好恐怕也是不能了。

&ep;&ep;……

&ep;&ep;洛水酒店,茶室。

&ep;&ep;焦小棠呷了一口自己面前的绿茶,抬眸看向苏老:

&ep;&ep;“您这几年的身体还好吗?”

&ep;&ep;自从那一次比赛上分别以后,她就再没有见过他,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说一声谢谢。

&ep;&ep;那一次的比赛,这位老人真的帮了她很多。

&ep;&ep;苏老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ep;&ep;“你真的不画了?”

&ep;&ep;焦小棠扶了一下被子,茶杯上带着微微烫手的热度,让人的心不至于那么冷:

&ep;&ep;“设计什么的,对我来说真的有些不方便了。”

&ep;&ep;设计风格这种东西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设计画图的话,太容易被找到了。

&ep;&ep;这几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原画设计的工作,却是为了挣钱,转向了服装设计那一块。

&ep;&ep;虽然都是设计,涉及的内容却是天差地别,她纯粹靠自学,也就只能给那种不起眼的工作室画一些设计图了。

&ep;&ep;苏老的脸上露出几分疲态:

&ep;&ep;“你要想清楚,你现在还年轻,曾经热爱的东西,咬一咬牙还能捡起来,等到你真的迟暮的时候,想要捡起来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ep;&ep;他看着她,

&ep;&ep;“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ep;&ep;焦小棠摇了摇头:

&ep;&ep;“是什么?鬼吗?”

&ep;&ep;苏老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为焦小棠天真的想法,眼神却是和蔼:

&ep;&ep;“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你过着今天的日子,就相当于过完了你后面的一生,人活着,却相当于死了。”

&ep;&ep;焦小棠握着茶杯的手,忽然就收紧了。

&ep;&ep;她紧紧拧起了眉头,脸上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

&ep;&ep;这五年来,她根本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活下去。

&ep;&ep;手上甚至都没有明天吃饭的钱的时候,谈什么理想?

&ep;&ep;一眨眼,那么快,五年就过去。

&ep;&ep;焦小棠的手微微的发颤,或许,这就是她的一生了?

&ep;&ep;一眼望到头。

&ep;&ep;就像苏老说的,过着今天的日子,其实已经过完了后面所有的日子,因为整整一生,就是在不断的重复这无趣的一天。

&ep;&ep;……

&ep;&ep;看着尤可晴伸着懒腰去了楼上,白瑾的脸色才彻底的阴沉下来。

&ep;&ep;她看向客厅的角落里,一直默默站着的阿晨。

&ep;&ep;她的身体靠向沙发后背,也伸了一个懒腰,拿起了桌子上的红茶杯子,似是随意开口:

&ep;&ep;“阿晨,今天阿冬找你,有什么事吗?”

&ep;&ep;阿晨缓缓的抬起头,静静的看了一眼白瑾。

&ep;&ep;白瑾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