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一直看作是自己最崇拜的师傅的男人,竟然画果体人像!

&ep;&ep;虽然说这个在美术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个美术生,基本都经历过画果体。

&ep;&ep;但是!

&ep;&ep;还是好气怎么办?

&ep;&ep;气的心口都发疼!

&ep;&ep;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有脸说什么他只画果体!

&ep;&ep;学习人像的时候,画果体是没有办法,但是只画果体是什么鬼?!

&ep;&ep;焦小棠气冲脑门,三步并作两步从画室走到了闫承世的面前,单手拎住了闫承世的衣领:“说!到底画过多少!”

&ep;&ep;气势汹汹,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母豹子。

&ep;&ep;闫承世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漫不经心的答:“一千来幅吧,记不清了。”

&ep;&ep;一千来幅!

&ep;&ep;焦小棠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滋滋滋的朝着脑门上面冲,细细的血管都爆出来:“闫承世!我们完了!滚!”

&ep;&ep;一边说着,焦小棠一边就去撸手里的戒指。

&ep;&ep;什么浪漫,什么对她好,什么爱她!

&ep;&ep;狗屁,全都是狗屁!

&ep;&ep;亏的她刚才感动的眼泪都流了,就想着要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ep;&ep;傻!太傻了!

&ep;&ep;天真!

&ep;&ep;她咬着唇,汹涌而来的委屈死死的又咽下去,不让这些情绪完全的左右自己。

&ep;&ep;可是,心里还是揪的疼,眼泪也要忍不住了。

&ep;&ep;她低下头,不想要让闫承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也不想被这个男人看到她的委屈。

&ep;&ep;闫承世看着面前倔强不肯说委屈的女人,心中一阵钝痛,忍不住,无声的长叹了一声,将面前的女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ep;&ep;“又怎么了?”

&ep;&ep;焦小棠咬着唇,依然别开了脸,想要挣开却不能。

&ep;&ep;沉默着,没再输欧哈。

&ep;&ep;腰上一紧,她猛地被男人打横抱起。

&ep;&ep;焦小棠敲打着男人的肩膀:“放我下来!”

&ep;&ep;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ep;&ep;男人的脸上只剩下无奈,反正就是拿这个小东西没有办法了,他这一生,就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ep;&ep;不顾焦小棠的挣扎,闫承世将焦小棠抱到了画室后面堆画的地方。

&ep;&ep;高高隆起的一堆画,被一层白色的帆布盖着,不知道是放了多久了,上面全都是灰。

&ep;&ep;“你自己掀开看看。”

&ep;&ep;“我不要。”焦小棠轻哼着低下头。

&ep;&ep;“焦小棠,是不是屁股痒了,叫你掀开!”男人说着,一手就甩在了焦小棠的屁股上面。

&ep;&ep;焦小棠气得一抬头就想狠狠的咬男人一口。

&ep;&ep;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ep;&ep;他怎么可能这样,这种时候还要逼她!

&ep;&ep;她都已经那么难过了,心像是浸泡在酸涩的柠檬汁,涩的她整颗心都拧起来。

&ep;&ep;“我说了,我不掀!”

&ep;&ep;闫承世气得揍了焦小棠屁股的手掌,到底是又收拢起来。

&ep;&ep;手背上面,却有青筋在爆出来。

&ep;&ep;遇上这么个倔强的小玩意儿,又有什么办法?

&ep;&ep;任何情况下,都只能是他对着焦小棠妥协,谁让他爱她。

&ep;&ep;放下焦小棠,高大的男人弯腰,亲手捏住了盖着画的白色帆布的一角。

&ep;&ep;“哗!——”

&ep;&ep;掀起来的时候,扬起了一阵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