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少年的脸因被面具遮了许多,故而连神情也辨不清楚,但白敏中却觉得他的眼神并不如传说中那么冰冷。与人冷漠之类的,应不是最骨子里的性格罢?

&ep;&ep;张谏之并未出来阻止,即便听闻他们的对话,也只作假寐状。

&ep;&ep;但一路行至宅邸,白敏中却再未与那少年说过话。

&ep;&ep;抵达时分已是入暮,车夫与张谏之道,府中管事似乎不在,故而连门也是紧锁的,张谏之遂先下去了,让他们在车上先等一会儿。

&ep;&ep;车厢内气氛冷得要命,屋外昏昧的灯笼光照进来。

&ep;&ep;等了好一会儿,白敏中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有人说过,你长得像谁么?”

&ep;&ep;“像谁呢?”那少年声音低渺道虚无,“你是有灵力的人罢?难道看不见我身上的诅咒么?我被作祟了……以至于,从来没有人希望我存在。”

&ep;&ep;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终于赶在零点前

&ep;&ep;七夕快乐

&ep;&ep;蔡琼v:@张谏之v你家姑娘大姨妈都没来就不要说她长大这种话了,找个郎中看看才是正道。

&ep;&ep;感谢唫銫姩蕐的地雷和ely的火箭炮~~

&ep;&ep;☆、36三六

&ep;&ep;他话音刚落,白敏中便听得脚边传来激动的咆哮声:“他被作祟了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也被作祟了!”

&ep;&ep;“你是妖怪,谈什么被作祟。”面具少年面无表情地说完,也未看它,直接就起了身。他躬身下了车,留下一脸错愕的小黄鸡和白敏中。

&ep;&ep;小黄鸡似是被吓到了,结结巴巴道:“他、他怎么也能看得到老子……”

&ep;&ep;“大概是……藏得比较深?”白敏中回过神,瞥一眼角落里惊诧万分的小黄鸡:“你不是自诩读得懂人心么?看不透他么?”

&ep;&ep;小黄鸡拼命撞车厢:“都有失误的时候!都有失误的时候!”

&ep;&ep;白敏中故意说:“失误才不是借口。你又跟过来做什么?”

&ep;&ep;“老秃驴今日也下山了,你不知道吗?老子一定要等到他和公子唱对手戏,我相信公子一定能弄死他的!”

&ep;&ep;它正嘀嘀咕咕时,张谏之忽地挑起了车帘子:“可以下来了。”他顺道看了一眼角落里怨气十足的小黄鸡,丢了一块糖过去。

&ep;&ep;小黄鸡如获珍宝似的埋头狂啄,白敏中低首瞧了一眼。诶……真是没出息的一只鸡。

&ep;&ep;白敏中下车后,遥遥瞧见那少年站在偏门口,似是等着开门。

&ep;&ep;张谏之遂与她解释道:“他会在府上住几日。”

&ep;&ep;伯亲王府离这儿不远,他身为伯亲王府的公子,怎会住在这里?实在是令人想要探究。

&ep;&ep;小黄鸡吃完了糖,蹦跶到白敏中身后,嘀嘀咕咕多嘴道:“看来公子是要带他去东海啦,好糟心!”

&ep;&ep;白敏中抬脚往后踢了踢,示意它闭嘴。

&ep;&ep;那少年也不多说话,进了西边的客房便再未出来过。

&ep;&ep;直到第二日一早,白敏中才在前厅看到他。庭院里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跑来跑去,互相争吵打斗,热闹极了。少年冷着脸,安安静静站在内廊中,仿佛眼前的热闹全然看不到。

&ep;&ep;小黄鸡则是开心坏了,追着小妖怪在院子里奔来跑去,乐呵呵地大笑,然只要对上那少年的目光,便倏地蔫了。它不甘心,便暗暗捉过来一只小狐狸:“你去!将那个家伙的面具扯下来!我给你好东西!”

&ep;&ep;小狐狸在它利诱之下,从花丛中探出了脑袋,盯准了之后,趁那少年一时不备,倏地就跳出花丛扑了上去,爪子利索地扯掉了他的面具。

&ep;&ep;指甲划破了少年的脸,小黄鸡在一旁看得却吓坏了。那、那张脸……

&ep;&ep;白敏中恰好路过,见那少年被一只小狐狸扑倒在地,连忙走了过去。小黄鸡在一旁颤悠悠地哆嗦着:“这个是哪个……哪个神经病作的祟,好、好可怕……怎、怎么还有这种事情的……”

&ep;&ep;适时白敏中手里还拎着一只小酒壶,见到那少年的脸,手不由一松,酒壶倏地落地而碎。少年别过脸,拎起身上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将它重新丢进花坛,蹙着眉起了身。

&ep;&ep;他伸手挡脸,埋着头往西边走,白敏中陡然回过神,追上去道:“你脸上的伤!”

&ep;&ep;少年冷冰冰地拒绝了她的帮忙:“不要管我。”

&ep;&ep;白敏中回头一看,他的面具还掉落在地上,便又回去捡了面具想要还回西边客房。她刚拐过去,张谏之却出来挡了她的去路。张谏之道:“事情原委我会与你说,但眼下先不要去管他。”他说着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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