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倒是,好可怜啊白姑娘,什么都没有了,你要跟着张先生混吃混喝么?”

&ep;&ep;白敏中:“……”

&ep;&ep;“行行行,我帮你打听就是了。不过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指不定东西都找不全了,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别期待太多了。”

&ep;&ep;白敏中略有些无奈:“只好这样了,麻烦你了。”

&ep;&ep;蔡琼道了声“好嘞”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ep;&ep;白敏中站在空荡荡的街巷里,呼了一口气。若她自己找,当真是毫无头绪办法,所幸这当口还能拜托蔡琼。到底会是谁呢?她无亲无故,更没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姑娘是她旧友。那人取走她的行李又是为的什么?难道是……那本册子?!若这样,便是糟透了。

&ep;&ep;白敏中径自往东海官厂走,她料想张谏之此时应在那边忙着,且她眼下又不能再回蔡府住,只能去找张谏之。

&ep;&ep;因货物忙着卸船盘点,故而张谏之忙到天黑才离开官厂。白敏中在官厂外等着,也未惊动他。张谏之出来时见她站那儿,愣了一愣:“站了很久么?”

&ep;&ep;灯笼下她的脸冻得发红,白敏中搓了搓手,说:“没多久。”

&ep;&ep;张谏之随即折身去了官厂伙房,要了些热乎的煎饺递给她:“先垫垫肚子。”

&ep;&ep;白敏中接过去,他随即又道:“晚饭想吃些什么?”

&ep;&ep;白敏中摇摇头,指了指手里包煎饺的油纸袋子说:“这些,够了。”

&ep;&ep;张谏之系好斗篷,只淡笑了笑,似是不信她一般,说:“上车罢。”

&ep;&ep;两人一道上了马车,白敏中埋头吃煎饺。过了会儿忽想起承诺烧给蔡琼的纸元宝来,便与车夫道,若瞧见尚开着门的寿衣棺材铺,停一停。

&ep;&ep;张谏之遂问她:“又要拜祭谁么?”

&ep;&ep;白敏中小声回:“唔,托蔡琼做些事。”

&ep;&ep;张谏之想起什么来:“中午时你那么匆匆忙忙去了蔡府,可是有什么麻烦?”

&ep;&ep;白敏中点点头,吃掉最后一只煎饺,闷闷道:“原先放在蔡府的东西,被不认识的人取走了……”

&ep;&ep;张谏之眉头一蹙:“蔡府的人又怎能这般敷衍地对待你的个人物品?随便来个人都能取走么?”

&ep;&ep;“管事说那人很清楚我的底细,且她说自己是我好友,便将东西给她了。”白敏中埋着头,手里握着空空油纸包,低声道:“那册子,也不见了……暂时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了。”

&ep;&ep;原来是愁这个。

&ep;&ep;张谏之却道:“没关系的。”

&ep;&ep;恰在此时,车子忽然停了。车夫在外道:“前方有个寿衣棺材铺还亮着灯。”

&ep;&ep;白敏中随即起身跳下车,她匆匆忙忙跑进店铺里,问伙计要了一些金银纸,结账时下意识地一摸袖袋,发现自己居然身无分文。自己果真是如蔡琼说的那般……什么家当都没有的人了!

&ep;&ep;伙计瞧她这样子,不耐烦道:“你到底有没有钱结账啊?”

&ep;&ep;此时张谏之已然进了铺子,将铜板搁在柜台上,与白敏中道:“走罢。”

&ep;&ep;白敏中拎着金银纸上了车,张谏之取了一只钱袋给她:“突然想起来你没有家底了。”

&ep;&ep;白敏中:“……”

&ep;&ep;——*——*——*——*——

&ep;&ep;回去后,张谏之吩咐管事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又让准备了些吃食。等饭间隙,白敏中便坐在院子里叠元宝,待叠得差不多,她忽回头问张谏之道:“要给你母亲烧一点么?”

&ep;&ep;张谏之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走了过来,拿过纸折了一只。

&ep;&ep;虽然已过了月半,月亮也不圆,但月色却难得清澈。

&ep;&ep;张谏之的这间院子,因做过手脚,故而十分干净。对于能看得见那些东西的他们二人来说,是个再清净不过的地方。

&ep;&ep;白敏中拎起装纸元宝的篓子出了门,在街角将那些元宝悉数化给了蔡琼。张谏之在另一旁也烧了一只给海姬,尽管……她其实根本收不到。灰飞烟灭,就像是……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存在过,是最不留念想的结局。

&ep;&ep;可偏偏,最揪人心。

&ep;&ep;他站了一会儿,见白敏中那边纸元宝烧完,道:“进去吃饭罢。”

&ep;&ep;白敏中应声拎着空篓子进了屋。

&ep;&ep;接连几日,张谏之忙东海官厂的事,而白敏中则四处打探自己的家当到底被何人给取走了。

&ep;&ep;然不论是蔡琼那里,还是她自己这儿,都一无所获。

&ep;&ep;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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