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梦中的婚礼》经她演绎,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ep;&ep;他很高兴地在她琴音里听到了阳光和开朗。

&ep;&ep;阳一一因为坐的很偏,无可避免地弹错,便极娇蛮地使唤他:“坐过去些。”

&ep;&ep;袁深没有依她,反而是在她弹错的时候清清爽爽地帮她计数:“一次,两次,三次……哎,四次……”

&ep;&ep;阳一一想生气,却绷不住脸的想笑,伸了脚去踹他,他躲开,她继续踹,于是分心之下,弹错的更多……直到他微眯着眼轻声感慨一句:“一一,你好有作曲天赋,这新曲子听上去真不错。”

&ep;&ep;“滚开!”

&ep;&ep;两个人笑闹着,浑然忘了下面其实还有许多宾客。

&ep;&ep;他们大多含笑注视着两人,或者受到他们的感染,自己去说自己的情话,或者保持着好心情也再接着去谈自己的事情……

&ep;&ep;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隐在光影下的沙发上,没有笑,没有说话,手中的红酒杯无意识的缓缓晃着,只静静看着十来米外的台上,准确的说,是坐在外侧的阳一一的侧脸上,她唇边肆无忌惮绽开的灿烂笑容上……

&ep;&ep;她……居然……在别人身边……笑的这么幸福?

&ep;&ep;对着他,她也有笑的甜蜜的时候,可甜蜜背后总有深藏着的哀伤与胆怯,像是开心与感动不足一瞬,她就会绝望而理智地想起悲伤的处境与结果。

&ep;&ep;不怪她。

&ep;&ep;不怪她没有蠢到丧失理智飞蛾扑火,却怪自己没有主动将她燃尽,或者就干脆狠下心杀了她……至少,不会看到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快乐无忧的模样。

&ep;&ep;纪离,看见这样的笑容,你还能笃定她不爱袁深?

&ep;&ep;也许,那样有野心的她,对你也真不过是没有得到过的不甘心,对袁深才是……

&ep;&ep;他已经无法想下去。

&ep;&ep;除了想让她痛。

&ep;&ep;想让她在自己身下痛到哭泣着求饶……

&ep;&ep;那样,会不会有自己心头痛楚的十分之一……

&ep;&ep;视线突然被一张精致的脸挡住,是哪个不知趣的女人在此时向他邀舞,羞怯之下带着几分对他一定会答应的自信,伸出手问他:“纪总,不知道我可有这个荣幸?”

&ep;&ep;“让开。”

&ep;&ep;女人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拒绝,于是短暂的石化后,呆愣着问了句:“什么?”

&ep;&ep;纪离闭了闭眼,似是无法容忍眼前女人不识趣的愚蠢,再次出声的时候,语气更冷,却字字清晰的可怕:“我说,不想死就让开。”

&ep;&ep;女人本能之下是害怕,可转眼有些不服气,大概是准备骂一句什么,却眼睁睁看着眼前雕像一般静默英俊的男人,生生捏碎了手上的红酒杯。

&ep;&ep;暗红色的酒液和着鲜血顺着手背手腕快速地滑落,在湖蓝色的衬衣口浸开一滩安紫色痕迹,女人既恐且惊地失声尖叫,引来旁人的瞩目,就连那乱的很有序的琴音也停了下来。

&ep;&ep;纪离从容站起身,扬长而去。仿佛他不是惊扰了现场情绪的罪魁祸首,甚至冰冷的视线也没有在台上再停留片刻。

&ep;&ep;唯有指尖滴落的血,随着他步出宴会厅的步伐,坠落在地毯上,留下暗色的圈。

&ep;&ep;本来试图搭讪的女人,在旁边闺蜜的安慰下逐渐回过神来,为挽回面子般乔装不屑的说:“谁说纪离是香港风流得最有品的?有品?瞎眼了吧。流字去了,疯差不多。”

&ep;&ep;阳一一在台上也看到了纪离冷硬似铁的背影,女人的讥嘲也隐约听进了耳中,她怔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等到袁深开口相问时才匆匆回神,挂起苍白微笑摇了摇头:“没事,没事……”

&ep;&ep;短暂的风波并没有阻碍时间快速前进的步伐。

&ep;&ep;纪离再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或许是他彻底放弃,也或许是她将自己锁在家里不问世事。

&ep;&ep;她和袁深之间的感情依旧细水长流温温吞吞着,日子平静又安详。

&ep;&ep;很快,夏去冬来,又到了圣诞节。

&ep;&ep;袁深白天有会,阳一一无心录歌,中午吃过饭便赶走了想做电灯泡的太沪,拿出已钻研了好几日的菜谱勾勾画画。

&ep;&ep;她一定要集这半年所学之大成,做一顿惊天地泣鬼神的浪漫大餐出来。

&ep;&ep;两点开始动手准备配菜,四点开始准备主餐,热身运动就煎废了十来块上好牛排,送去邻居家喂那只一见她就欢喜异常的大狗。最后只留下两块,她咬咬牙,准备等袁深回来再做,有人盯着火候总不会错。

&ep;&ep;快到六点钟的时候,鱼唇汤已经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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