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拿其他人的气运,来换取另一个人的泼天富贵。

&ep;&ep;赵毓璟望着这桌上的数字,眸子之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讶,他心知楚家势力大,却不曾想的不过半月,阿暖竟然就这些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ep;&ep;玉湖里这下子明白了楚云暖的意思,他脑子里跳出一个夸张的想法,或许这就是那孟莲命格如此怪异的原因。可换运之事,却无法用上如此多的人命来抵,难不成迦叶寺还在背后做了其他事?

&ep;&ep;“楚家主,这些消息可属实?”玉湖里是信了七八分的,可依旧是想再确认一番。

&ep;&ep;“我从不信口雌黄。”

&ep;&ep;这便是真实的意思。

&ep;&ep;玉湖里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纸上所写,至少是死了成百上千个孩子。他握拳,心中有说不出的压抑,“楚家主你放心,这件事我自定然会全力以赴。”

&ep;&ep;楚云暖微笑,眸子里肃然一片,“很好。”

&ep;&ep;玉湖里很快就去安排一些事情,相里音翎流看了站在窗边的楚云暖一眼,有些恍然,不自觉的想到在南楚的安国郡主李容悦。

&ep;&ep;安国郡主自小极得摄政王宠爱,比起一母同胞的弟弟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南楚时,曾听到过一个传言,说是李容悦如此得摄政王宠爱的原因是——她肖似安平郡主。摄政王还是肃王的时候,就视长女安平为掌上明珠,直到后来安平早夭。人都说,摄政王是将对长女的疼爱,都转移到了李容悦身上。

&ep;&ep;而他看来,李容悦肖母,和楚云暖半分相似也没有。

&ep;&ep;如若他不曾知道师妹就是是安平,那就罢了,如今看到传言里早夭的安平郡主活生生的站在他跟前,却觉得那一些传言纯是无稽之谈。然而相里音翎流还是想问一问,师妹是如何从一个南楚贵女,变成如今楚云暖,传言里与人私奔,虐杀亲女的肃王妃又身在何处。

&ep;&ep;楚云暖透过窗户望着迦叶寺的方向,这一次前来迦叶寺,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是有一些秘密即将揭开一般,不禁让她心跳加速,心生几分惶恐。

&ep;&ep;这种惶恐,她已经多年没有感觉到了。

&ep;&ep;相里音翎流道,“师妹,你打算何时回南楚?”

&ep;&ep;赵毓璟顿时望着楚云暖,他自是清楚阿暖是南楚郡主,可却不曾知晓,她竟然要回去。赵毓璟心中百般不愿,他脱口道,“你要去南楚?”

&ep;&ep;楚云暖微微侧过头来,她半张脸孔在夕阳的照耀下笼上一层光辉,如梦似幻,她很奇怪的说道,“去南楚,我为何要去南楚?”

&ep;&ep;听到这话,赵毓璟低笑一声,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ep;&ep;相里音翎流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的生硬和冷漠,他很是不理解,“摄政王想念你多年,你为何不能回去,那是你的家。”

&ep;&ep;听他这一句话,楚云暖笑得直不起腰,“你说什么呢,想念,他那是巴不得我去死!”

&ep;&ep;话说到这里,楚云暖面上浮现一丝的冷酷和无情,当年在千波湖她被人以千机弩围杀,不得已跳水自保,还有后来云扬被人下蛊……这都是那摄政王做的事,如果这就是想念的话,那么她承受不起!

&ep;&ep;她楚云暖这一生,从来就只有母亲!

&ep;&ep;一瞬间,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ep;&ep;赵毓璟是最能懂楚云暖的心情的,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的人,都是被父亲放弃的那一个。他上前,伸手揽住楚云暖,目光如炬,“相里音翎流,阿暖去南堂能有什么好处,在大齐她是堂堂楚家家主,执掌南堂世家,谁敢给她颜色看!你难道要她为虚无缥缈的想念就去南楚,争一个可笑父爱?”

&ep;&ep;南楚摄政王若是有半分思念阿暖这个女儿,怎可能让她在外流落多年。

&ep;&ep;相里音翎流问道,“你还记得年你是如何离开南楚的?”

&ep;&ep;那些噩梦般血腥的回忆,在她年幼时无时无刻的折磨着她,在母亲的数年如一日安抚下,她原本已经忘了的。现在相里音翎流竟然问她,当年如何离开的南楚,她漆黑的瞳孔里浮现一抹痛苦,无论她现在如何强大,那些回忆始终都让她心悸。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一路的腥风血雨似乎还在眼前,为了保护她们母女,死去的无数暗卫面目狰狞,尸体扭曲,鲜血漫天……

&ep;&ep;抱着楚云暖的赵毓璟,是最先察觉到她的变化的,他连忙拍着楚云暖颤抖的肩膀,低声细语的安慰,“阿暖,你别怕,都过去了,过去了。”

&ep;&ep;相里音翎流也意识到了不对,看师妹的样子,恐怕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面露担心之色,却依旧狠心继续往下问,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摄政王,他不过是以为当年肃王妃与人私奔时,将你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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