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福寿公主在出宫前就被白皇后训斥了一顿,从周云那里也是听到一点风声的,故此到不是十分惊讶,当然嫉妒的难免的。可孟莲就不一样了,她刚从太医院把药偷出来,还沉浸被永乐帝嘉奖的幻想中时,就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愤怒的砸了许多东西。

&ep;&ep;如画不敢说话,缩在墙角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ep;&ep;司徒衍进门的时候,满地狼藉,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他站在门口,“你又再做什么!”

&ep;&ep;他和孟莲相识的时候,孟莲温柔大方,倒是没发现她本身性格会这么恶劣,动不动就砸东西。

&ep;&ep;“衍哥哥,你难道不知道楚云暖那个贱人得了陛下恩赏?”孟莲气得面色铁青,这应当是属于她的殊荣才是。

&ep;&ep;“她得了陛下的赏赐,是她的本事,总归跟你没关系。”司徒衍在如画清理出来的一小片地方坐下,“东西拿到没有?”

&ep;&ep;孟莲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ep;&ep;今日入宫,在拜见白皇后之后,司徒衍就引着福寿公主去了太医院,福寿公主为人跋扈,太医不敢怠慢,小心陪着笑脸随她闲逛,孟莲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去偷药的。太医院占地面积极广,内设药圃,各处小路四通八达,她一时间迷了路,最后还是在一个前来取药的小太监的帮助下才顺利在药房里找到药。

&ep;&ep;司徒衍显然不相信,他慢慢靠近孟莲,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这一张貌美如花的美人皮,手慢慢缩紧,“你说谎了。”

&ep;&ep;这种窒息的感觉又让她回忆起在西北差点死掉的情形,孟莲极度惶恐,挣脱束缚,噔噔噔的后退几步,背紧紧贴在墙上。

&ep;&ep;“我是拿到一丸药了,可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解药。”

&ep;&ep;司徒衍端正了坐姿,完全没有方才杀气腾腾的模样,现在他整个人一个偏偏浊世的清贵公子,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找人验验不就是了。”

&ep;&ep;御赐的礼单子很长,楚云暖根本没有去看,挥手让秋芷和秋桂将这些东西收入库房,司徒睿抱着新得的雪绒狗在花园里扑腾得欢快,那只狗正是楚云暖从宫中抱回来的。

&ep;&ep;“家主,黄太监是什么意思?”

&ep;&ep;离宫前,她们在宫门口遇到了黄太监,曹德庆在永乐帝身边伺候,腾不开身,就让自己干儿子送楚云暖回府,这的确是无上的荣耀。曹德庆说的上是代表了永乐帝的,而他的干儿子黄太监则是代表着他。黄太监送楚云暖回府,路上不仅透露出十皇子某些隐晦的目的,更是不经意间的说起瑞亲王来,这实在是叫春熙百思不得其解。

&ep;&ep;楚云暖站在鸟笼前斗弄着一只绿嘴鹦鹉,“你觉得曹德庆对黄太监如何?”

&ep;&ep;春熙思索一番,“如同亲子。”

&ep;&ep;“曹德庆自陛下幼年起,就一直服侍在陛下身边,替陛下鞍前马后,其中情义自不可说,他恐怕是最了解陛下的人。曹德庆在大太监的位置多年,宫中地位极高,哪怕是替陛下掌管文书、印玺、宫内礼仪的司礼监等人,对上他都得客客气气的。黄太监是他的干儿子,未必就没有效仿曹德庆之心。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天京诸多皇子中他也应该选一个人支持,他现在恐怕还在犹豫。”

&ep;&ep;春熙听了楚云暖一番话,心里有自己的揣测,“那就是说,黄太监不仅是试探了瑞亲王,其他皇子那边也试探过。他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不过是一介宦官而已,竟敢在陛下的儿子里挑挑捡捡。”

&ep;&ep;“太监又如何?”曾经血一般的教训之下,楚云暖不会看轻这一群人,“你别小看他们,他们可是离贵人最近的一群人。陛下可以不信任朝臣,怀疑后宫女人,可他绝不会怀疑这些宦官的忠诚!”

&ep;&ep;不仅仅是永乐帝,所有的帝王都会有这样的心思。宦官没有子嗣,受不了后人香火供奉,如同无根浮萍一般,只能依靠自己的主子。他们心里阴暗扭曲,最大的原因不是身体的残缺,而是一群自诩高贵的人的鄙视。曾经她也是其中一员,看不起北国皇宫太监,最后被这群太监折磨的生不如死,那种痛苦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他们日日夜夜在她耳边说着帝后是如何如何的恩爱……

&ep;&ep;这样的论调是春熙没有听过的,她一时间恍然。楚云暖却笑道,“无论黄太监野心有多大,但不可否认,他事情做的很漂亮,省了我不少事。”

&ep;&ep;“那若华——”春熙口中若华是辛毅的师妹,医术比起辛毅来说只是稍逊一筹。在家族中时,春熙就和若华的关系十分好,若华是一个十分单蠢的人,说得上的一根筋,最喜欢事情就是医术,她实在担心若华完成不了家主的嘱托。

&ep;&ep;“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若华会做的很好。”

&ep;&ep;半日后,京中有神医坐诊的消息传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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